忠心耿耿的宋远坐镇b市,急得直挠头,他恨不得扒开唐奕承的眼,抠开他的嘴,这个时候,哪怕他随便说句话都好啊。只要证明他还活得好好的,就足以令那帮老混蛋有所忌惮了。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陆语一窍不通,但她还得安慰宋远:“你先别着急,容我想想办法。”
宋远压根没指望一个女人能想出办法来,但消息传不到唐奕承那儿,他只能汇报给陆语。
挂断电话,陆语拥着被子坐起身,翻看宋远发给她的那些b市媒体的新闻截图,她只觉脑瓜仁“嗡嗡”作响。
国内媒体的分析露骨又讽刺,称唐奕承曾是少年犯,后来虽然白手起家,但实则根基不稳。他既无背景又没后台,实力远远比不上那些家底雄厚的富二代。再加上他年轻气盛,随便一个老股东都是能当他爹的年纪,这就导致唐奕承难以服众,甚至是让集团出现信任危机。而目前,董事会为了力挽狂澜,已有意扶植新任ceo上位。
好一个“力挽狂澜”,陆语这么好脾气的女人,都忍不住想要暗呸一句“人渣”!
在b市的那段日子,她总觉得唐奕承冷酷霸道,我行我素,却从不知道在他的光环背后根本就是危机四伏,如履薄冰。
尽管事态非同小可,但陆语如今也算经过风浪的人了,急中生智,她就想到那么一个人。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帮忙,又能帮多少,可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得试一试,至少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唐奕承辛苦打下的帝国毁于一旦。
陆语第一时间把宋远传给她的消息,转发给了蒋仲勋。
她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就算再艰难的日子,她也自己挺过来了。现在拉下脸求人,陆语难免心中忐忑。
而更糟糕的是,她的消息发出去了,蒋仲勋却一时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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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揣着手机出了门,她并未像往常一样直奔医院,而是让司机把她送去了附近的一所教堂。
唐奕承以前带她来过这里,当时陆语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不信基督也不信天主。
他摸了摸她的头,眉梢一挑,道:“我也不信,但不妨看看
绝代狂妃,腹黑王爷傲娇妻。”
那天碰巧有新人在教堂结婚,两人权当观摩了一场西式婚礼。
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场婚礼梦,陆语也不例外,她或多或少被那种幸福的氛围所感染,有些心潮澎湃。离开教堂,她就拉着唐奕承叽叽喳喳地回味那场陌生男女的浪漫婚礼。
唐奕承倒是眉目淡淡的,只问她:“你要是喜欢,以后不如我们也在教堂结婚?”
陆语眨着眼睛,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立马脑补了一下唐奕承身穿燕尾服的俊朗姿态,以及自己披上白纱的模样……
她笑得娇憨可爱,毫不迟疑地点头说:“我看行呀,就这么说定了。”
唐奕承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也弯了弯唇,笑了:“原来娶你这么容易啊。”
那一刻,有没有信仰不重要,够浪漫,够幸福,就行了。
故地重回。
还是古老的哥特式建筑,魁伟繁复的穹顶,巧夺天工的雕刻,描绘得细腻精致的教派窗画,什么都没变。
可走进去的那个瞬间,陆语的心态却有些微的改变。
教堂里没有婚礼,只有信徒在做礼拜。
陆语悄声在最后一排坐下。
这一刻,悠扬的钟声,平缓的诵经声,在耳畔余音缭绕,每一个音都沾染着慈悲的光芒,让人无端感觉到宁静安和。
心念微动,陆语双手合十,低下头,跟着默默祷告。
有人说,一个人可能不信神也不信佛,却也许会在某一刻相信因果。
这大抵就是陆语此刻的感受吧。
那个曾经不信命的女孩,此时,却在用一颗最诚挚的心,向命运祈祷。
祈祷她的唐,快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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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结束,陆语刚离开教堂,手机就响了。
还是宋远来电。
电话接通,她就听宋远语带惊诧问道:“唐总……是蒋仲勋的儿子?!”
陆语诧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尚不容她厘清思绪,宋远已半是狐疑,半是震惊地解释说:“刚才蒋先生发了声明给媒体,称唐总是他儿子。并说唐总回归前集团大局暂时由他接管,请浑水摸鱼之人好自为之……”
蒋仲勋这是为帮唐奕承,所以胡乱杜撰出个理由,以堵媒体之口?
还是……
宋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在竹筒倒豆般地说着,陆语整个人却已经如遭电击一般,猛地被钉牢在原地……
☆、第55章
5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初春乍暖的正午,日光倾城,这是纽约一天中最美的时光。尖顶的哥特式教堂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中,魁伟又神圣,仿佛画家笔下最为大气磅礴的一笔。
而站在教堂前的陆语,脸色却苍白了。
宋远的电话早已挂断,她的手机却仍旧举在耳畔,握住机壳的手指僵住。
在她的认知中,唐奕承是有爸爸的。
陆语虽然没有见过唐父,但却不止一次地听唐家母子提及过此人。就在几天前,沈素芳翻旧照片时还把陆语叫过去,指着照片上的中年男人跟她说:“这就是唐建海,奕承的父亲。”
据沈素芳回忆,她和唐建海都是c市人,早年生活并不如意,后来有了奕承,又正好赶上移民潮,两人为儿子打算,于是历尽艰辛到美国打拼。和许多第一代移民一样,唐建海夫妇没有多少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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