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谢谢您的建议,您是周郎妙计安天下,我最后呢,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了,太晚了,贵安吧。”抓着自己的包包就想下车。
“等等。”叶翎伸手一把扯住,“考虑考虑,殷子波亿万身家,年轻英俊,而且据说床上表现也不错,貌似您早晨见识过他的尺寸。”叶翎多少有点好奇,凌苒怎么可能见到殷子波的尺寸,难道殷子波会面对着凌苒提水枪?
凌苒脸“唰”的一红,一秒钟后,冷笑:“叶先生,你不知道美国有裸-体海滩吗?我凌苒留洋五年,黑的白的黄的,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见根大jj就想上。”
凌苒跳下车,“乒”的一声摔上车门,高跟鞋踩得“蹬蹬”响的走掉了。
叶翎默默的在后面看着凌苒,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丝微笑:我的苒苒,你的心你的身体还会完全属于我么?我叶翎,可不要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夜谈
凌苒走到自己楼下,就看见自己房子窗口透出麦黄色的灯光——邵承志在客厅里一面加班,一面等自己回家。
刹那间,凌苒又是甜蜜,又是羞愧——我已经是个有准未婚夫的人了,我今天都在干嘛啊?
凌苒忍不住恨恨:叶翎,你去死。
凌苒开门进去。邵承志正在餐厅的电脑桌前分离源代码,满屏奇形怪状的符号,听到门响,转过头来:“回来啦。”
凌苒点点头:“回来了。”
邵承志脑子其实还在自己干的活上,打招呼只是机械性反应,此刻头已经又转了过去,两眼盯着屏幕,手指头时不时敲一下键盘。
凌苒把包放下,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小包排骨来,洗干净后,放高压锅里烧开,同时开始淘米。米淘洗干净,高压锅里的水也滚了,凌苒用汤勺撇去水面上的血沫子,把米倒进去,再加水,然后把锅盖盖上,加上压力阀,开始炖排骨粥。
自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邵承志每天都来凌苒这,除了陪她逛逛街,做做家务外,其他时间都在加班,至少要干到半夜。凌苒心疼他,就每天晚上给他做点心,让他吃完才放他回住的地方。
凌苒这么走进走出,忙来忙去,邵承志充耳不闻,就像凌苒是团空气。几天下来,凌苒已经习惯了这男人这副的样子,知道他只要在自己电脑面前一坐,至少两三个小时不动,不喝水不说话不上厕所,注意力完全集中,要他分神,除非房子着火烧到他屁股。凌苒叹了口气,心中无缘无故的有了一丝哀怨。
炖粥需要20多分钟,不需要人看着,于是凌苒进主卧室洗澡。洗完澡,凌苒换了一身暗红色真丝睡衣裤,一根同质地的带子在腰部打了个结,然后站在镜子前面用电吹风“呜呜”的吹头。镜子开始时蒙着一层水汽,渐渐的水雾消散,凌苒在镜子中端详自己:刚洗完澡的皮肤白里透红,像荔枝肉一样,能隐隐看见皮肤下细微的毛细血管,黑发从一侧垂到腰际,长睫毛下的丹凤眼正迷迷蒙蒙。忽然,凌苒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待你发长及腰,我娶你可好?”是的,那时她的长发还只是披肩。
那个声音又说:“我现在没那么忙了,可以开始考虑安排我的个人生活了。”
凌苒心里骂道:呸,再忙也没见耽误你娶别人。
那个声音悠悠的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呸,我知道你为毛梦见我,一面跟别的女人翻滚,一面做梦在干的是我。
凌苒咬自己的嘴唇,半闭上了眼睛。吹风机“呜呜”的响着,恍惚中,似乎有一个英挺的男子走上前来,温柔的站在她身后,体贴的从她手里接过电吹风,怜爱的帮她吹头,吹着吹着,两人的唇合在了一起,越吻越深,吹风机停了,满室都是两人的呢喃,每次她的头发都无法吹干......他非常会营造气氛,非常会调动她的情绪,非常在意她的感受,浪漫到每个细枝末节,激情到每分每秒。其实每次,当他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她的情绪就开始酝酿,奔赴他召唤的路程,就是盛装丽服的去奔赴一场华美的盛宴,而且永远不会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的狂欢。每次见到他时,她就像一把绷紧了铉的琴,而他就是那技艺超凡的琴师,轻轻一拨,就发出最激昂的颤音.....那两年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惊讶于她的美丽,她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她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润泽,她的眼睛像丝绒一样明媚,她的每一根头发,从发根到发梢都乌黑油亮,那是她的黄金岁月......因为爱慕崇拜,因为求而不得,因为患得患失,因为各种心理作用和气氛的渲染,他给予的激情和满足,根本不是白哥哥单纯的体力和技巧所能相提并论。
凌苒吹干了头发,回到厨房,粥已经炖好了,凌苒让高压锅凉一凉,开阀放气,调好咸淡,又撒了一把葱花在里面,然后盛了一大碗一小碗,用托盘托了,放到餐桌上:“喂,邵某某,快12点了,把电脑关掉,吃东西。”
邵承志一笑:“好,稍等。”邵承志快速将文件处理完毕,发送到自己公司主机上,然后关了笔记本,到桌边坐下,开始吃粥。邵承志一般情况下是个很闷的男人,吃饭就是吃饭,干活就是干活,埋头苦干,一声不吭,金口难开。
“好吃么?”凌苒问。
“嗯,还行。”邵承志低头啃脂排,这三个字已经是他最高阶的赞美之词。
凌苒开始生闷气:伺候你吃,伺候你穿(邵承志每天晚上在凌苒这洗完澡回去,因为出租房没有洗衣机,所以衣服也是凌苒给他洗好熨好叠好),连句谢谢都听不到。
邵承志敏感的抬起头来,看看凌苒:“怎么了?”
“没有。”凌苒脸拉得长长的,过了几秒,“第一天报道,乱七-八糟的,晚上一顿饭吃了3小时,比在美国一天工作14小时还累。”
邵承志一笑:“会有一段时间调整期的,慢慢的就适应了。”
宵夜吃完了,邵承志去洗碗,凌苒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邵承志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又拿了自己衣服去次卫生间洗澡换衣服,一切都收拾完了,走到凌苒面前:“我回去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凌苒轻轻的“嗯”了一声。
邵承志担心的看看凌苒脸色:“你是不是很累?明天起,我晚上不过来了,周末再来找你,这样你下班就能休息。”邵承志心疼,不应该让凌苒上了一天班,还回来伺候自己。
凌苒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邵承志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笔记本,打算背上带走。
凌苒开始生自己的气:跟条狗似的,一根肉骨头就被嘘着走。
又开始生邵承志的气:已经长得不帅了,还不会嘴甜,怪不得30了,还女人一个都木有,因为你就是根木头。
“等等,承志。”凌苒忽然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邵承志停住。
凌苒忽然又住口了,犹豫。
邵承志返回:“怎么了。”
凌苒拍拍沙发,示意邵承志坐在自己身边,犹豫了半天,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诱惑,把心一横:“嗯,有件事......嗯,是一个消息。今天我上班,给公司做ipo的那个投行ceo......嗯,告诉我件事,叶翎,我那个前男友......呸,什么男友,就他妈的一个炮-友(凌苒发脾气),离婚了......对不起,我心情很不好。”凌苒忽然转过身来,把头埋在邵承志胸前,用牙咬他的外套,举起拳头,“咚咚”捶了他两拳:都是你的错,谁叫你不够帅,谁叫你不够有钱,谁叫你不会讨女人喜欢。
凌苒气的眼睛里涌上了一层水雾,鼻子里闻到了邵承志身体的气息,沐浴露和微潮的雄性皮肤的清新气息,而且感觉手锤到的地方,胸大肌硬邦邦的,对,这小子天天健身。
两人过去还没这么亲昵过。邵承志愣了半分钟,忽然哑然失笑,伸手把凌苒搂在胸前:“你今天这么不开心,原来是因为这事啊。”
“嗯。”凌苒吸吸鼻子,好奇的抬头看了邵承志一眼:这男人咋回事,怎么这么轻松,脑子正常伐?
邵承志笑,一只手搂住了凌苒的腰,一只手臂圈住了她的背,将她楼紧点,柔声说:“你想再去试试么?你去吧,我等你。”
凌苒差点跳了起来:不是他喝多了,就是我嗑药起幻觉了。
邵承志赶紧解释:“嗯,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的,你出国留学,去华尔街做投行,就是希望能有一天,你功成名就,值得他娶。但是他已经结婚了,你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终身遗憾,成为心结。”
“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解开这个心结:你回国了,他离婚了。现在你有美国顶尖大学的学历,世界一流投行的工作经验,总监的职位,高薪的收入,现在你跟他是在同一个平台上了,有了谈婚论嫁的基础;而他,经历了一场婚姻的失败,而且这场婚姻又是他梦寐以求的,是他当年不肯娶你的原因。他肯定也会对自己的这段经历做一个反思,重新审查自己的价值定位和人生方向。在人生的这个时间点,你们正好又有了交叉,你现在可以去找他,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