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他下一句。
等到的是他覆身而上,撩开她颈前衣襟,滚烫的亲吻落在修颈锁骨。
阮婉不由怔住。
未及反应,他的双手已牢牢扣在她腰间,男子气息迎面而来,颈间的酥软蔓延开来,就似憋在胸口的闷气溢出喉间,“文槿……”
他亦不作声。
听到她唤他名字,喉结微耸,更似有一股热流涌进心间。
便谁也没留意车轮渐缓,停在驿馆门口。
旁人早就回驿馆了,小姐路上可是有何事耽搁了,眼下才到?
阿莲便上前掀起帘栊,迎她,”侯爷!”
满眼笑意,只消一眼,便全然愣住,只剩瞠目结舌。
就连身后的江离也呆如木鸡。
阿莲连忙伸手捂嘴,晃了晃头,待得看到眼前不是错觉,才猛然将帘栊放下。
生怕江离看见,江离却已然看见。
遂而面面相觑,江离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次就比往常抽得都凶!
邵将军同昭远侯果真是……
断袖?!!!
昭远侯也就罢了,邵将军如何会是?
江离心中骇然。
片刻,果然闻得某人车中尖叫,“啊!!!”
☆、第七十五章生事端
第七十五章生事端
片刻,果然闻得某人车中尖叫,“啊!!”
江离和阿莲便都下意识上前,稍加动弹,却又同时驻足对望。眼下光景,冲进去不是,不冲进去也不是!
进退维谷,又都不清楚对方究竟知晓多少。惶惶猜测中,就都僵持在远处。迟疑时,帘栊倏然撩起,邵文槿直接抱了某人下来。
都出了马车,还这般堂而皇之抱在一处,叶莲险些晕过去。江离更是罕见的左右脸轮番抽搐,停都停不下来。
方才恍惚时,阮婉就见到叶莲和江离,脑中忽而一丝清明,才吓得一声尖叫,当下窝在邵文槿怀中不吭声。
本身就不白,只会越描越黑,这样的事就理所当然交给邵文槿去做。
邵文槿也很自觉,面不改色,淡然开口道起,“先前离宫,侯爷意外从马车上摔下来,扭伤了脚踝和脖子,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阮婉微怔,她分明只扭伤了脚踝,哪里来的脖子?忽然,又明白过来,他是说他先前是在替她看脖子。
说得煞有其事,好似真的一般,亏他说得出口!
叶莲则是倒吸一口凉气,摔下马车?还扭伤了脚踝和脖子!手忙脚乱上前,满眼不知所措,“小……侯爷……”方才的一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阮婉只得硬着头皮点头,不耐烦道,“还不快去。”
叶莲脚下生风,跑出去好些远,才想起这里是西秦不是南顺,该去哪个方向都不清楚。阮婉无语至极,奈何吼道,“回来,驿馆里有大夫!”
叶莲便慌忙折回。
叶莲素来如此,阮婉并不出奇,一声轻叹之下,却见江离目不转睛打着她和邵文槿,这一招对付江离就远差些火候。
她看邵文槿,邵文槿就看她,她竟然默契读懂他的意思,这回轮到你了。
阮婉哭笑不得,奈何摇头,再抬眸却换上一幅惯有的眼色,猥琐开口道,“江离……”
又是这种再熟悉不过的语气声调,哪一次都没有好事!!
江离莫名寒颤,不由开口,“侯爷,卑职先前什么都没看到……”
阮婉满意一笑,江离才舒了口气,又见邵文槿朝他点头致意,江离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阴阳怪气道,“邵将军,卑职担不起。”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不自然,转身离开,也不再多问半句。
像是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阮婉才朝邵文槿道,“放本侯下来。”她的意思是,她可以扶着他走。
邵文槿却懒得搭理,径直抱她入了驿馆。阮婉大骇,慌忙道,“邵文槿,你快放我下来,旁人会看见的!”
邵文槿却不以为然,“再大声些,旁人还会听见!”
阮婉骤然语塞,又实在不知该要如何反驳,只得缄口。恍然想起先前邵文槿面不改色的一幕,又不满嘀咕道,“从前不知道邵文槿你脸皮如此之厚,谎撒连眼睛都不需眨一回,定是平日里家常便饭之事。”
邵文槿就笑,“你颜面薄,我自然要脸皮厚些。”
一句话将阮婉噎住。
什么叫……她颜面薄,他自然要脸皮厚些……
懊恼不过稍许,心中却涌起莫名欢喜,先前那句就似沉香的佳酿,越品越有滋味,也再不说话,只偏头倚在他怀里。
他便也是笑。
……
驿馆常驻的大夫来看过,阮婉除却脚踝伤得重些,腰部和手臂都有擦伤,内服不必,外敷却是要的。
叶莲谨遵遗嘱去拿药。
再晚些时候,有轻轻敲门声,阮婉意外,来人竟是葡萄。当是沐浴过不久,头发还有些许湿润,身上还留有清香味,蹦蹦跳跳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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