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禁军笑得更欢。
阮婉便不再搭理江离,反是转眸笑吟吟看向卓文,几分无奈道,“平远侯也看到了,在我南顺国中,禁军各个血性,不负责陪笑,实在有失礼数得很,只能本侯笑几声来听听,如何?”
一语言罢,西秦禁军各个脸上都突然僵住。
唯有阮婉一人笑出声来,笑了片刻,笑到西秦禁军脸上都青了,她才又恍然看向江离,眉梢微微上扬,猥琐言道,“本侯方才是说笑呢,你们还真不笑?!”
江离莫名看她,嘴角不禁抽了抽。
阮婉眨眨眼,江离嘴角抽得更为厉害,只得皮笑肉不笑挤出两声,就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
阮婉却满意得很。
待得江离笑完,西秦禁军脸色更青。
任谁都想是二人有意唱得一出双簧,就缄口不言。
卓文倒是多看她两眼。
阮婉高傲瞥过,目光落在身后的叶莲身上,“都什么时辰了?邵文松人呢?”
先前没有看清,眼下看清侯爷身旁一身男子装扮之人竟是叶莲,江离更是一幅苦大仇深模样。
北上西秦,竟然!
竟然带近身侍婢!!
成何体统!江离恨不得一头撞死。
叶莲才道,“侯爷,过了辰时一刻了。”话音刚落,就闻得城中两骑而来,阮婉顺势望去。
原本慵懒的眸子就险些瞪出来。
邵文槿!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下意识就想往马车里躲,奈何众目睽睽,她要躲进马车就是丢盔卸甲,倒是坐实了京中近来关于她二人的传闻。
阮婉进退维谷,只得停在原处。
卓文也冷冷一笑,有人让他多待两日,原是打得这般主意?为了北上西秦换人,便将他摆弄一遭?
卓文哭笑不得,就不知邵文槿非要去西秦作何?
而阮婉定睛一看,跟在邵文槿身后的人并非邵文松,却是邵文槿走到何处都带在身边的秦书。
来的不是邵文松,邵文槿又带了秦书来,莫非?阮婉微鄂,邵文槿已勒紧马绳,江离倒是眼前一亮,“邵将军!”身后众人也拱手问候。
济郡洪峰过境,邵文槿在禁军中声望渐起,禁军中大抵都是信服他的,对待邵文槿的态度就明显要比阮婉热忱得多。
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阮婉没好气。
邵文槿就拱手执礼,“路上临时要事,耽搁了些时候,还请平远侯见谅。”
卓文会意一笑,“邵将军客气,临时要事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的,何来见谅一说。”
这番话中有话,自然只有邵文槿听得懂。相视一笑,旁人看来就默契得很。
阮婉不明所以,但两人这幅熟络模样,她嫌弃一瞥,“邵文松呢?”语气就好似邵文槿欠了她一屁股债。
邵文槿才转眸看她,悠悠道,“听闻前日误食了巴豆,来不了了……”
误食巴豆?
巴豆都可以误食?
这类耸人听闻,在场无不骇然。
于西秦禁军而言,骇然得是这南顺国中果真奇葩得很,误食巴豆这样的大事都说得这般轻巧。
于卓文而言,便是匪夷所思,邵文槿竟会为了北上西秦,连弟弟都喂巴豆?遂而对他有深认识。
于南顺禁军而言,有昭远侯在,梅花鹿都可以抱上殿中戏耍,邵文松一拳打肿过昭远侯的眼睛,昭远侯只喂他些巴豆,实在已然算不得出奇。
于江离而言,在场有人便有过给邵文槿坐骑喂巴豆的前科!
叶莲不禁一哆嗦,就是她喂的!!
事后还曾被邵文槿逮到过,叶莲心虚无比。
就连江离和叶莲都相信,定是侯爷命人做的。
阮婉却戏谑一笑,“将军府中藏龙卧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本侯以为只有本侯的马会吃巴豆,没想到邵二公子也会有误食巴豆的癖好?”
输人不能输气势,特别是当着自己手下一干禁军的面。
卓文倒是出乎意料,这两人……似是不对路得很。
邵文槿果然面色稍沉。
阮婉心中微滞,好似,方才的话自己是说得重了些。
心中隐隐不安,侧眸看他,邵文槿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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