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里有奶糕,陛下来点?”
“嗯!”
“我给你拿!”他放下她的脚。
“不用!”她用力摆手。
“啊?”
“我自己来!你的手……摸过我的脚!不许拿食物!”
“陛下的脚又不臭!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
于是黑暗中,一个热乎乎的她靠近,两只手在他胸口一阵乱摸。摸到了油纸包,拍了拍,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伸进去。
赖沧澜瑟缩一下,咧着嘴忍住笑,好痒!
拿出一个热乎乎的油纸包,末璃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就是这个?”
“嗯!”
“连奶糕都一股马粪味!真有你的!从里到外都臭了!”
“嫌臭可以别吃!”小将军也是有脾气的。
“切!说你还敢顶嘴!”她伸手就锤他一拳,撕开油纸包,低头就咬了一口。
万幸,吃着倒是一股奶味,甜丝丝的,绝不是马粪!
她是真饿了!一连咬了三口,塞得满嘴都是。忽而想起这可能是小将军的口粮,于是往他嘴边递过去。
“你要不要?”
赖沧澜犹豫了一下,垂下眼皮,就着她的手低头咬了一口。
陛下真是胡说,明明就是一股奶香味,哪里是臭的!
生怕他多吃,就给了一口,她又拿回去狠狠咬了三口,在递给他。
她要是不这样,他也是心甘情愿全给她吃。可她偏偏这样,叫小将军心里生出一股争抢的心。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头也狠狠咬了三口。
“哎呀哎呀!给我剩点,剩点!”这三口如同是咬在她身上,痛的末璃忍不住叫起来。
剩下的她可再也不给他,全都自己一个人独吞了,连碎屑也倒进嘴里,一点都不浪费。
把油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她打了个饱嗝,盘起脚摸索着穿袜子。
“我们要在这地洞里待多久?我腿都麻了!腰也酸了!”
可不是!小将军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背靠着土墙小心翼翼的把脚竖起来,舒展一下。
“要待三天!”
“啊?三天?”她大叫一声,手一抖,毛袜子就腾的弹出去,正好落在赖沧澜脸上。
小将军摘下脸上的袜子,用两根手指头捻着塞回她手里。
“万一大齐人杀一个回马枪,我们爬出去岂不是刚好就撞在枪口上。所以要多等几天。”
“在这破洞里待三天,吃喝拉撒怎么办?我不要活成土拨鼠啊!”
“吃的喝的外面有,没人的时候可以上去一会,小解大解都很方便。我们是男人,这种事不用怕!”小将军说的满不在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末璃被拍得左右摇晃,风中凌乱,彻底傻眼。
不不不,你是男人,我不是啊!你不怕,我怕啊!
*
其后两人果然在地洞里待足三天。
三天之后终于贺老六带着人牵着马拉着车,到这里来接她和赖沧澜。
两人爬出地洞,站在苍穹之下,都是心力憔悴,很有点生不如死的意味。
这三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末璃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爬上车,直接就躺在车板上,毫无形象的摊成一个大字型,翻着眼白瞪着天。
苍穹笼罩,星辰密布,寒风猎猎,吹得她脸都疼了。
好想哭!跟赖沧澜挤在地洞里三天三夜,她都臭了!从里到外散发出和小将军如出一辙的马粪味!更悲哀的是,她的鼻子也被同化,已经闻不出这个臭味了。
嚼了三天的肉干,牙都肿了,腮帮子也疼,咀嚼肌用力过度,桃心脸都变成方砖脸了。而且因为老嚼半边,估计还是个五方脸!
虽然每天赖沧澜都会找机会带她爬出洞去方便方便,但苍茫天地,连个茅厕都没有,风吹屁股冷,特么她的屁股上都长冻疮了。
那个痒啊!她连挠痒痒都挠的很不好意思!
悲剧,彻底的悲剧!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是面带土色,能不土么,都在洞里憋了三天三夜啊。
她到底是有多想不开,皇宫里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这大草原上来当土拨鼠。
像她这样敬业的皇帝,天底下还有没有!
绝无仅有!
所以鎏玥的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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