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地球到安多的特别通道,吴云去哪里都是从安多转飞,而为了维持这条昂贵的通道,联盟每年要付出三百万星际盾——足够买下一颗星球的钱。
同样的,在地球这样的物质稀疏区建设这样一条通道,其花费同样超过百万星际盾/年,所以说,吴云其实还是一只联盟蛀虫,他是依靠着联盟的基础投入在盈利,如果联盟真的给他自负盈亏的话,每年不过百万星际盾收入的他就只有等待破产清算的命运了。
当然,联盟是不会和领域者计算这点花销的,他们在意的只是吴云的潜力,到目前为止,吴云的表现还让人满意。
因此,当吴云出现在落基的时候,该星球委员会派了两名委员前来迎接吴云。
这是令人羡慕的殊荣。虽然在实权上,落基的委员是无法比拟联盟委员会的成员,可是比起安多委员会成员(星球委员会),他们还是很能拿的出资本——除了潜力。
来接吴云的是一位间族委员和一位黑铁族委员,真是奇怪的组合,吴云脑中一转就立刻迎了上去。这里可是真正的藏龙卧虎之地,谁知道你面前的那位是不是前联盟核心委员呢?可能性是出奇的大。
“这里的景色真不错。”从空港到落基城是一片平原,经过特别修缮的森林错落有致,磁力车边时不时会飞过几只小鸟,然后车身就会来一个大角度的摆尾以让过它。
“云,那里有一群‘鹿丝好奇的向四处望着,很快就发现了一只“涿”在地下跑,他们显然不害怕路过的人们,昂着头看着,大约将他们视为无害的大鸟。
“你在要这里呆一段时间,才会看到落基的优美。”那个间族的委员在一边介绍道:“只看这里,景观也不过中上而已,比起波尔迪斯那些地方还要差上些许,落基的优美是需要时间来领略的。”
窗外的植物动物大多是落基独有的,黛丝看的顾不上回答,吴云接过话头回应着,和两位委员聊了起来。
看得出来,千年前的各族关系还是不错的,这位曾经是联盟委员的黑铁族人就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反间族的倾向。虽然政治是善变的,可是对于如此巨大的联盟来说,全局的变动还是有些过快,吴云边说边想着,很快就到了落基城。
这里是经过了认真规划后的城市,边缘点缀着八个卫星城,此外还有零碎的村落与别墅,艺术品展览就是依托着落基城散在整个星球上。
因为参加人数和作品太多,主办方将品种分的很细,仅极北的饰品就被分成了四十多项,分布在六个城市里,落基城的点也被分散开了。好在真正的购买者大多会使用通讯仪交谈与购买这些作品,吴云等才不至于因为人员不足而麻烦。
“马克先生,这一次就麻烦你了。”到了落基,吴云就穿上了这样这里的特色服装,无袖的大袍子,好像四块布拼起来似的,色块调和的很好,最重要的是适应这里的天气。
马克虽然早就知道了外星,也曾前往洛星选择材料,可是落基这样美丽的星球却是头一次前来,和黛丝等人一样,恨不得多上几双眼睛,头就没有固定过,听到吴云的说话,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道:“不用,不用。”说着眼睛还忍不住向四周瞟着。
落基最独特的就是其众多的生物圈,很多动植物自成一个体系,可以完全与外界不关联生存,这样的生物圈自然是颇具特色,且种类繁多,尤其是在两个生物圈交界处,泾渭分明的景色很是有趣。
吴云上次来只注意着星门了,此次前来特意看了介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来过的原因,这些联盟著名的景点却没有带给他多少讶意,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无惊艳之感,看到同伴均欣赏的津津有味,吴云不由的怀疑起自己来了。
马克见吴云再无说话,就将精神专注在了眼前的美景上,其他来自地球的艺术家也大抵如此,再也顾不上找吴云或者罗兰要些素材什么的,在他们看来,如此奇妙的封建就是最好的素材了吧。
总的来说,高级星因为互相的联系较多,在审美方面也有互补与沟通,这样的艺术品展览也是基于这个前提,故而评委自然是由高级星委员出任。
天讯里罗里罗嗦的老头已经说了个把时辰了,吴云却是一句没听,他对联盟经过多年改造的人性化还是比较满意的,比如说“开会”——就是有很多人说废话的场合,联盟总是会尽量安排在通讯仪上,这样一来,若是你最近心情愉快,就完全不用自找罪受了。
“云?!”毫无艺术细胞的吴云在大厅里转来转去无聊的紧,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激动的抬起了头。
“尼西亚?”吴云可是真的惊喜,当年测试他的领域时,两人在一起挺长时间,想到曾可安竟然被黛丝拐走,他就苦着脸叫道:“他乡遇故知啊,太好了,太好了。”
尼西亚的随身智脑不知将吴云的话翻译成什么了,弄的尼西亚一脸茫然,同在一个大厅的游人则纷纷侧目而视,无声的批评着吴云不守规矩。
初入联盟的吴云是个守规矩的好宝宝,因为他什么都不懂,久了之后,终究还是故复殷态,可不要以为数学家就会规规矩矩,事实上,在研究中秩序井然的数学家是最不规矩的一群人,只要看看各大院校的数学系就知道了,除非他们忙的没有时间,否则总会自觉不自觉的找茬。
所以,眼光的道德批评吓不倒吴云。
尼西亚当然不会学吴云的样子,对于联盟来说,吴云还是个小字辈,耍闹耍闹也无所谓,可他却是名受人尊敬的高级领域者,要注意形象,所以他故作高兴的给吴云笑笑,然后不满的向四周看了一圈。人立时少了。
留下来的要么是不关心时政的人,要么就是“不畏权势”和权势者,尼西亚又笑着转了一圈,就扯起了吴云边走边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来,感觉怎么样?”
吴云傻乎乎的笑笑,然后向四周看看道:“我从小就看不懂这些东西,说起来有实体的还算好点,那些涂涂摸摸的实在有点浪费原料。”
尼西亚笑笑,不敢回应吴云的“惊世之言”,在一群“艺术家”面前说艺术的坏话,多少有些嚣张了不是,联盟对于陶冶情操的活动是万分欢迎的,大多数的功勋阶级都是某种艺术品的崇拜者和自然的收藏者,连普通人也会着重陶冶孩子们的情操,认为这是人一生中顶重要的事情。吴云的话在这种环境下说是“大逆不道”也不为过。
左右无事,尼西亚就这个题目和吴云说了起来,权当谈资。吴云却是有些不自在,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文字狱,可他却接受了几乎终身的熏陶,政治上的任何问题都有扩大话的可能,连他也能从书中摘出一段不和规矩的段落,想起五十年前的中国,他就知道,某些东西是没有预兆的。
吴云扭动的身体让尼西亚笑了起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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