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丁宜明显对你不感兴趣。你别因为丁宜跟叶子闹别扭,人家俩是同桌,关系好很正常,别太计较了。”
说完还拍了拍秦誉的肩,表示安慰。
“……”
秦誉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饭也吃不下去了,心服口服地给这俩人才竖了个大拇指:“牛。”
他端着托盘起身,路过叶安屿的时候顿了一下。
叶安屿低着头认真吃饭,实际余光早已看到了他的鞋。
秦誉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叶安屿因为这片刻愣神,一不留意咬到了腮帮,疼得眼泪瞬间迸了出来。
这一口咬得结结实实,吐出来都是血。
叶安屿捂着脸缓了半天,面前的饭菜都凉了。
午饭没吃饱,下午上课的时候又感觉嘴里的伤口长成了疮,被牙尖磨得生疼。
叶安屿蹙着眉,话也不敢说了,课间去医务室买了瓶西瓜霜,涂完也没好多少,眼瞅着已经变成了口腔溃疡。
大课间班里大部分人都跑下去玩雪了,叶安屿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觉得这一天又是摔跟头又是起口疮,真是糟糕透了。
然而事实证明,人倒霉起来往往是没有下限的。
他随手往兜里一摸,摸了个空。
挂件呢?
叶安屿倏地直起身来,把两侧口袋摸了个遍,结果兜里只有手机和钥匙,叶子挂件不见踪影。
一着急,下意识咬紧嘴唇,疼得他天灵盖都快掀起来了。
叶安屿心里揪起,抓着外套就往外跑,拉链都顾不上拉,楼梯上鞋底打滑又摔了一跤。
他咬牙爬起来,挤过楼下撒欢玩雪的人潮,沿着去医务室的小路低头寻找。
这条路上没什么人,雪花扑簌而下,不一会就落了满身。
叶安屿没带围巾手套,冷风顺着领口灌进衣服,修长细嫩的手指也冻得通红。
雪下得急,放眼看去白茫茫一片,叶安屿怕挂件被雪盖住,边走边用脚尖划开积雪,俯身仔细搜寻,生怕自己看漏了眼。
可他找了一路,还是没有找到。
铃声乍然响起,外面玩雪的学生鸟兽般窜回教室,开始上晚自习。
这节老师们开例会,无人看班,秦誉不紧不慢地从活动室回来,进门后看见叶安屿的座位空着。
桌上摊着书,连笔盖都没扣上。
这么着急干什么去了。
秦誉支着头,心不在焉地算着数学题。
十多分钟过去,教室后门被人推开,秦誉眸子一亮,扭头看过去,回来的却不是叶安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