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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一个字,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叶安屿刚转头,秦誉就朝他抛过来一件校服外套。
“接着。”
叶安屿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接,被校服兜头盖住了脸,清爽好闻的洗衣液味钻进鼻尖。
叶安屿微愣,看向秦誉:“你的校服?”
“不然呢。”秦誉靠着椅背大咧咧地坐着,他早就注意到叶安屿的动静,知道他冷,“冷就穿上。”
叶安屿怀里抱着衣服,嘴唇动了动:“那你呢?”
“我又不冷。”秦誉说。
叶安屿道了声谢,转过身把校服穿上。
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大,叶安屿挽起两边的袖子,把衣领拉到最顶,微凉的拉链蹭着下巴。他垂眸理了理褶皱,拿起笔继续写题。
尽管他刻意去忽视,可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独属于秦誉的味道萦绕四周,明明香味很淡,却仿佛无处不在。
心浮气躁的感觉不太妙,叶安屿把领子压下去,约莫过了十分钟才重新专注起来。
第二天上学前,叶安屿特意往书包里塞了件校服外套。
“昨天让你穿你不穿,今天温度又升上来了,你带外套干嘛?”董倩坐在沙发上说。
姥姥已经顺利出院,在家里安心休养,董倩也不用天天陪床了,照常上班,请了个保姆定时来照顾。
家里也因此装了个监控,客厅和姥姥卧室各一个。
叶安屿背上书包,拉开门要走:“晚上冷。”
董倩起身送他:“行,冷就穿着,路上慢点啊,注意安全。”
这季节也挺怪诞,一早一晚冷飕飕的,到了中午就艳阳高照,跑完操回来更是热得直冒汗。
阳光刺眼,靠窗同学把窗帘刷刷拉上,蓝色窗帘被阳光照得透亮。
宁姐抱着数学卷子进班,见教室里居然开了风扇,立即给关了,说:“这都什么天了还开风扇,换季容易感冒知道吗,热就拿着本子扇扇。”
这节数学课又要当堂检测,全班异口同声:“啊?”
宁姐瞪眼:“啊什么啊,考成那样还好意思叫唤,拿到卷子就赶紧做,下一节生物课换成数学了,两节连堂,中间不下课。”
班里一阵哀怨,随后逐渐安静下来。
题目都是最近学的,不算难,叶安屿左手抵着下巴,不一会儿就写完了半面。
微风吹得窗帘轻轻飘动,被遮挡的阳光时隐时现,斜射进一条窄窄的光柱,落在秦誉的课桌上。
他正边玩李超的手表,边潦草地写题,见状把手表放在阳光里,头顶天花板上霎时多了一个圆形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