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被冻醒了我关窗的时候不小心夹到了手。”
这个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年轻,跟他脑海里所想的三四十岁大叔声音完全不同,倒像是个年轻人的。
不过傅盛锦没有多想,感受到确实没有冷风吹来又躺了回去他没有喜欢多管闲事的癖好,刚才傅盛锦摸到呼叫按钮时,大叔才匆匆开口。
估计会自己处理伤口。
若是傅盛锦能看见,必然会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在他与大叔床铺中间的帘子早就被人掀开,而那张床上的人被厚厚的塑料包裹,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一刀砍断了脖子,血液只小部分喷洒在外了一点,大部分都流入塑料内。
而离他床前几米的距离,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带着皮质手套擦拭着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宽刀,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睡了吗?”
男人朝傅盛锦病床的方向走了几步,病床上的人才缓慢开口,声音带着快入睡的茫然,“怎么了。”
傅盛锦有点渴,没睡着。
他伸手摸着床边的杯子,方越临走时帮他打满的水放在那儿,温暖的指尖似乎摸到了很锋利的东西,顿在那里,刚才大叔问他时声音似乎离得很近。
傅盛锦没有立刻撤回来,这大叔不会拿着一把刀站在他的床边吧?
这个想法一出困顿的大脑瞬间清醒,他试探性的道,“叔你怎么还没睡。”
面前果不其然传出了一道青年的声音,“睡不着。”
悬着的终于心死了。
傅盛锦不仅没收回抵在刀锋的手,反而捏了两下,佯装无知,“叔,大半夜你拿些什么?怪吓人的。”
那把刀被收了回去,他背后冒出了冷汗,越危险的时候就越要冷静。
‘大叔’赫赫笑了两声,“刀。”
傅盛锦几乎都要爬着跑路了,他一个瞎子能干什么?只能跪求对方饶命啊。
下一秒肩膀上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搭着,傅盛锦呼吸都控制不住了,如果他能看见,心里还有底。但他看不见,只能去猜,去堵,把这一条命交到别人手里,堵站在他面前的人会不会放过自己。
这刻未知的恐惧压着傅盛锦的心理防线。
好在‘大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的。早点睡。”
傅盛锦感受面部扑来的风,紧张之下拉住了那个人的衣角。
他的手摸到了那把刀的全貌,很宽,几乎能一刀剁掉头颅。
似乎是察觉到傅盛锦的慌张,那人笑到道,“是把钝刀,切不了什么东西,要躲债,放在身上随身携带。”
但是傅盛锦能感受到脖子很凉,第六感告诉他现在很危险,急的他现在都想告诉对方自己看不见,只要不杀他其他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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