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似的,读懂枝扶风的意思,颤颤巍巍跑开了。
“这是什么事啊!等...”走到远处还要十分大声的冲傅盛锦这边喊一句,距离太远听着模糊不清。
他抹去傅盛锦还在流着的泪珠,宽厚的手掌在薄瘦纤雅的背部不紧不慢的拍,“走了,别怕。”
傅盛锦抱住那只为他擦泪的手,将脸埋在衣袖里抹了两下,闷声道,“因为看不清我还以为那处也长了一株黑色伴生藤。”
耳边传来两声低笑。
他脸刷的一下通红,“水蛭本来就恐怖,居然还放大这么多倍,加倍恐怖!”
枝扶风柔声附和道,“对。”
见傅盛这个副怕极了的模样,便想欺负他,罚罚他。
“水蛭一族最为记仇,你毁了他颜面,恐怕待会他族人都要来找你寻仇。”枝扶风凝声道。
想让他多依靠自己一点。
“独角马兽驰骋千里,我载你骑一段路,他们追不上来。”
傅盛锦听完面色发白,连忙让出一处空位,在枝扶风坐上后抱紧他的腰肢。
手臂环住的腰干不像看着那么纤细,反倒十分紧实,隔着衣物似乎还能摸到突起的肌肉,“快快快,师兄快走。”
耳边一阵强风,傅盛锦根本不敢睁眼看,枝扶风抄了个近道将近一个时辰骑过妖族边境才停下。
他从背上跳下,牵着马匹往前走了百米,“他们没追上来,魔域到了。”
四处皆是血色,暗紫的断崖是血液沉积风霜打磨成的,日积月累中渗透崖石混为一体。
这处在千年前便是战场,战士死后变为亡魂依旧在厮杀,无数亡魂戾气让此变成人间炼狱。
哪怕傅盛锦坐在马背上也能闻到令人发指的血腥味像是结垢已久的血痂还带着点恶臭。
枝扶风走到断崖处,下面深不可测,抬手丢下一朵莲花,漂浮在悬崖与另一端的崖壁之间,两边闪起刺眼的金色纹路。
“被人为削弱了阵法,也没我想的那般严重,一个星期便能修复。”
他站在悬崖峭壁边,带有血腥味的风不断吹耸衣袍,不知想起了什么,腰间几片花瓣枯萎,垂下眼眸,低声呢喃着,“下次就把你那好情郎丢下去。”
“好!”
声音不大,但山谷回响犹如潮水般涌来,枝扶风勾了勾嘴角,冰凉的手指贴着他的脸颊爱不释手的抚摸揉捻。
傅盛锦没听清后面那句,但一个月的行程缩短到一个星期,喜上眉梢,可以早点回去了。
吃了化妖丹变成老虎的原因,他十分享受,枝扶风揉的力道适中,让傅盛锦忍不住想用脑袋蹭蹭,最后亲昵的用唇吻住对方的掌心,嗓音里溢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