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沈总,那我这边先不打扰你了。”李惜音明白自己比程双意本人更知进退,未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体面地选择告别,那声回荡在她耳边的“贱人”突然彻底地消失不见。
至于早已被取而代之的女人,她想,也是时候给她一点教训了。
程双意要打要骂的性子在从监狱里出来的这一回,果真减轻了不少,但是这也是建立在身边人不针对的情况下,但凡有个人对她恶言相向,或者处心积虑的设计,她又怎么可能毫不计较呢。
兴许是这场与沈祈的假结婚,让亲戚一度无法看低她,就连那个断掉自己卡的堂妹也不忘小意讨好自己。
只不过,婚礼的泡沫如烟幻灭。
接下来那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嘴脸,要她说,她本来也不情愿去探监的,母亲的横插一手费单没有起到作用,反而令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自己不中用的父亲暂且不论,就单将自己的弟弟竟然也说她们是自取其辱。
“姐,我不明白你要结那场婚干什么,知道沈祈的心已经不在你心上了,你非要那样,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程双煜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声自己的亲姐姐。
程双意愤愤然,却并没有长牙无助起来,只是淡淡道:“你懂什么?”
原先程双意总能和弟弟叫嚣几句,她这位好弟弟也不得不服从她的指令,可是现在弟弟已经成为这个家中唯一的摇钱树了,她再也得罪不起。
沈祈确实给了她一笔钱,不过一笔买断这场虚假婚礼的钱,并不算多,解决得了她的燃眉之急,根本cover不了她长期以来的消费习惯。
“姐,我再和你说一遍,钱不是那样的花发,不然,我在娱乐圈怎么挣,都不够你花的。”
弟弟的提醒给了她当头一棒。
“赚不到钱就去挣啊。”她可是一点也不怜惜的自己的同胞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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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监狱的时候,程双意下意识感慨着这个地方的晦气。
要不是迫不得已被连环通知了多遍,她还真不至于跑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她那个高傲的母亲低声下气道:“没事就不能见我的宝贝女儿了?”
“没事我就走了。”
眼见女儿完全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她的母亲曾经惺惺作态的程夫人不由卑躬屈膝地请求:“我不想拖累你爸爸的,能不能替我换个律师来?”
程双意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听着母亲的异想天开,以前家里开个壁炉她不忘提醒自己那要花多少钱。
怎么现在轮到她了,就要天价请律师了?
“我没钱。”
程双意几乎没有给老母亲一丁点面子,将自己的包包拎起就要走人,也不顾母亲的挽留,认为也不过三年而已,又不是要在这儿耗上一辈子。
至于要花那么大一笔钱么,兴师动众有什么必要吗?
直至母亲真正威胁了她:“难道你就不怕我回不去,你爸爸要同我离婚!?”
程双意却反问:“你们感情不是本来就不好,要离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真是个没良心的!”
程母索性不再伪装,狠狠地诅咒道:“难道你就不怕未来你的孩子们也这样对你吗?”
程双意已经很有没有想起自己的亲生孩子了,这不才终于慢悠悠地想起来,不过料她儿子那怯弱的模样,估计也没那个胆子,不足为惧。
“别整天说些不吉利的,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
话音刚落,监狱外,程双意却看见了一张土里土气的面孔:“你谁啊,别挡着我的路。”
要不是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程双意当然恨不得当场发飙。
李惜音主动上前,递上一份不算轻的资料,开口道:“程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还有一些实习经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意思是,你在比较忙的情况下,或许我可以替你照顾你的孩子。”
刚刚经由母亲的提醒,害怕自己的孩子也沦为彻彻底底的白眼狼,这时候有人送上门来和她抢夺这两个小孩,她难免有几分紧张——
害怕孩子终有一日变成自己母亲口中所说的一样无情无义。
当初有个钱絮的前车之鉴了,程双意这时候才不想把自己的孩子交由旁人之手呢。
“你有病,你学历不错就好好出去求职,来我孩子这里当保姆有什么目的?”
令李惜音完全没有想过的是,眼前的程双意并不是个傻子,她几乎一下子就戳穿了自己的秘密。
可是李惜音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是想出了其他的办法,她当面匆匆和程双意告别,只听见耳畔的一声“可笑”,并没有多做计较。
没过多久,程双意出现在这所寄宿学校附近,准备难得地亲自去接自己的孩子们。
但孩子们的反应并没有她的想象中的热情,比起她所认为的那样,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面色紧张起来:“妈妈,你怎么会过来?”
先开口的仍然是沈栖月。
“我不能来吗?”
好心来接的程双意没想过迎接她的是孩子莫名的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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