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絮却好似并没有那么排斥这个玩笑,和赵不回的关系虽然没有那么近,也不至于那么遥不可及:“如果有好消息的话,我会去告诉赵总。”
对于没有把控并且未知的一切,钱絮似乎也保留了伸展的余地,她似乎真不那么排斥赵不回了。
哪怕半个小时之前,她还是想通过那笔钱轻易地打发掉赵不回。
现在突然又觉得,或许是□□的接触确实能促进不一样的情愫,至少,她没有着急忙慌地否认,更没有谈及谁的时候神色剧变。
她想,假使这段关系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话,那么她也没有必要那样敏感。
赵天连连点头。
生怕因为自己此刻的懊恼影响了未来儿媳对自己的印象,虽然孩子们之间的关系并没如愿的一蹴而就,成为板上钉钉的事,但赵天也发觉了多少是有点苗头在的。
但究其“谈婚论嫁”就是纯属“夸大其词”了。
赵天一出钱絮办公室的门,赶紧对自己的儿子发号施令:“把老子的钱给我吐出来。”
赵不回无法理解自己父亲一前一后的态度如此之大,刚想要理论,却发觉对方已经见过钱絮了。
“傻儿子,你该不会连牵手都不会,已经开始想着和别人结婚了吧。”
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在赵天这里,他认为或许还是有的,两人究竟如何交往发展,他作为长辈总归不好插手的。
赵天没有细问,主要还是不想因为和儿子的这一重亲缘,导致他和钱絮之间的生疏。
赵不回懒得理他,直接发来一张外网交易的截图,赵天将信将疑,一度认为这上面的天价数字大概率只在游戏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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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絮却也在那件事后很久没有见赵不回,她也不是故意避而不见,只不过年底的活堆了一起,她来赵天集团的第一年,许多项目上的事情也都是第一次去做,她并没有在这个行业夯实的基础,人脉的话充其量也平平无奇,如果想要做出那么一丢丢的成绩来,她要付出的精力可想而知。
对于不同方案的确认和重复是她历经的第一件大事。
她刚起步的事业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又一次,在年底举办的交流大会当中见到沈祈,他的身形愈发消瘦,而自己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后,沈祈很长时间没有来找自己。
他的脸愈发棱角分明,差点就没认出他来。
这一次,沈祈比她想象中的要恪守规矩些,至少他没有故意凑到她的身边来,圈内的人大多因为沈祈的在场将这视为禁忌的话题,于是自己和沈祈的过去终于不必再这群人的谈话里再度提起。
沈祈似乎也并不那么热衷于站在人群当中了,对于别人递上来的名片,他来者不拒,甚至于作为上位者的他还愿意亲自双手接过。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氏陷入了瓶颈,遭遇了危机,不然眼里从来放不下任何人的沈祈怎么可能会如此礼貌地待人接物呢。
尽管明面的攀谈不复存在,但在江城的圈子里,私底下可谓无人不知啊。
人人都说沈祈为爱求婚了两次,一次是实打实的求婚,另一次则是利用另外的一个女人当做刺激工具。不过两次均以失败而告终。
钱絮还见到了一位老熟人,李惜音。她以为以她印象中李惜音的个性,多半受挫以后就回老家了。
可她仍然活跃在各大舞台。
钱絮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进入了奖惩另一家对头的公司的,她只知道自己拒绝了李惜音的入职,她注定“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李惜音没过多久就找上了自己。
她改了以往保守穿搭,今日特别的性感火辣,以至于裙口的位置特别的低,上面半开的拉链似乎在暗示着些什么,成年人世界里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面对李惜音浓妆艳抹的面孔,钱絮有几分不习惯,不过很快,她也礼貌地移开自己的目光。
“好久不见,钱絮。”
钱絮还是没有明白这一夜之间到底在李惜音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至于她现在的穿搭风格也好,谈吐也罢,都和过去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但她并确认具体的刺激又是什么。
亦或是,李惜音一开始就是如此的人,只不过她善于隐藏自我而已。
“有事?”
“怎么,你看不起我?”李惜音像是抓着过往的学历死不放手,并且钱絮口中并未出现过的差错无穷放大,“你觉得你俄大毕业,就能来这种名流场所,而我纽大毕业的,还不如你?”
钱絮耸了耸肩:“我没有这种意思,我始终认为能够看不起你的只有你本人。”
李惜音却差点当面跳脚起来,浓重的眼影却不足以遮挡她为此的愤怒:“钱絮,你讲话能不能不要夹枪带棒!?
“是不是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围绕着你转了,你就很了不起?”
她偏激并且狭隘得不像话。
钱絮:“你想多了。”
她转身回头:“话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名流场所,只不过是谈生意的地方……”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李惜音眼中贪婪的目光毕露,对自己完全不像是有过一段弥足珍贵友谊的旧人,而是恨不得当场撕她的皮,喝她的血。
一排的香槟作势都朝着自己身上甩去。
而她脸上却露出十足精妙的表情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啊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絮絮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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