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可怜兮兮地,张着两只大眼睛,眸里还含着水汽,怯怯地望他。
心一下子软下来,朝她招招手。
禾生不敢过去。
沈灏叹一口气,往里一挪,将她揽在怀里。
放柔语气道:“我找了景宁王妃,她虽然没有直接答应我,说要先见见你,但约莫着,十有*是肯的。”
禾生惊讶,不敢相信:“找她作甚,难不成圣人会听她的吗?”
圣人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若不是围场所见所闻,根本不会将他和儿女情长这四个字扯在一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注定只会为国家大事以及江山福祉而忧愁。
沈灏刮刮她的鼻尖,用力搂了搂她。
好几天没抱她了,她好像瘦了。
“小傻瓜,爱一个人,哪怕刀山火海都愿意为她去闯,你看,哪次我不是都听你的?”
禾生鼓起腮帮子:“好多好多次!”
沈灏拿下巴蹭蹭她的额头,手往下游荡,在她腰间捏了捏,移到了她的臀部。
“明明都有听你的,只是偶尔你犯了小错,我出于做夫君的责任,不得不将错误纠正,例如这次。”
他语气一转,似是想到什么生气的事,捏捏她圆溜溜的臀,道:“招亲?亏你想得出来!难道我对你的情意,就只这么点,你改嫁后,我就能死心?”
禾生闷着不说话。
他用温暖的手心去贴方才打过她的地方,像是置气,又像是警告,一字一句道:“就算你真嫁给别人了,我还是会把你抢过来。”
禾生捂住眼睛,有些心酸,问:“你不要皇位了?”
这一次,沈灏没有半点犹豫,斩钉截铁地告诉她:“皇位是虚的,是遥不可及的,只有你是真实的,是我一伸手,就能抱到的,我当然选择要你。”
他说话的神情,那么认真,看着她的眼神,全神贯注。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他似乎总在以不同的方式让她知道——他只要她。
哪怕她是毒/药,是一无所长的废物,他也要。
蒙了层层灰的思绪,忽地在这刻豁然开朗。
她也想要他,以前她没有发觉,现在她知道了,从某个时候开始,她便一直期盼着被他填满,整个身子整颗心,迫不及待地,都想要他。
她抬头望他,眸子里有星光闪烁。
“王爷,景宁王妃什么时候来见我?”
她肯屈服了,肯听他的了。沈灏欣喜,试探问:“你不胡闹了?”
禾生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不闹了。”
沈灏抱住她,点点亲吻,疾疾落下。
“明天等她秋游回来,我就差人请她来!”
禾生抱紧了他,安心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王爷,圣人真的很爱慕景宁王妃吗,我们的事情,真的可以得到解决吗?”
沈灏轻晃她的身体,“真的。”
那她之前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禾生觉得自己没用,说了好多的话做了好多的事,就是为了不遗余力地伤他的心,结果,现在却又被他三言两语地,给打动了。
真是件令人伤脑筋的事。
沈灏低眸瞧她,见她皱着脸,似是又不开心了。以为是为了刚刚他打她的事情,立马沉了声,放开她,自觉地在床上躺好。
“阿生,方才我一时气极了,现在让你打回来。”
他说罢,就要脱裤子,光天化日的,她遮住眼,叫了声:“王爷!”
沈灏管不得那么多,安抚好阿生的心情,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再说了,他们都做过那档子事情了,唔,虽然说没有成功,但好歹也曾肌肤相亲。
沈灏将自己往她跟前送,一副忠胆义心的模样,道:“来,打!”
禾生半截身子躺在被窝里,摸索着穿上亵裤,手指不小心碰到臀部,觉得那里肯定都肿了,疼得紧。
她想,王爷要振夫纲,她也不能落后,得振妻纲。
不然,以后王爷次次都压过她,一个不小心,就拿她的屁股出气,那可怎么办?
哼,谁让他刚刚打得那么欢快,没有半点同情心!
禾生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壮胆,爬下床趿鞋找东西。
沈灏躺了许久,没见她有动静,心想,她要么害羞,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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