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的画就回不到原来的方向了,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他看向云水,“我找了很久的原因,但找不到解决办法。”
寥寥几句,但云水却能通过这些画,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刚设计旗袍稿纸时,有几个地方总是画不好,他烦到咬笔头,扯头发,但后来再返回去看,其实困惑一直伴随着自己,每个阶段的难度都不一样。
就好比升级打怪一样,每到一个阶段,怪物就越厉害,而要想打败怪物,需要的武器装扮也要更厉害。
“困难越大,说明你越厉害,”他认真看着任寒空,说,“你看,你依旧没有被打倒。”
任寒空一愣,耳边似乎也响起了母亲的尖利的话语,“你看,你就是个废物。”
他咬着唇,闪烁的泪光隐藏在黑暗里,努力压抑着声线问,“我很厉害吗?”
云水满脸肯定,“对啊!”
任寒空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说,“云水,谢谢你。”
云水摸了摸鼻尖,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任寒空又带着他看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回到别墅。
别墅安安静静,大家都睡了,云水轻声回了房间,怕吵醒温明霁,也只简单地擦洗一下。
直到他躺下来,闭上眼睛后,温明霁才睁开眼,他微微侧头,看了云水良久。
而任寒空那边,他回了房间却总是睡不着,脑子里突然想起,给云水系安全带时,对方耳垂上那个可爱的小洞。
云水竟然打了耳洞?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云水表现出来的性格,不该是会打耳洞的人,但他的内心却汹涌澎湃了起来,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他没忍住又开车去了画室,画了三个小时的画,那是刚刚站在这里的云水,而不同的是,他在对方的耳垂上,加上一串珍珠耳饰。
珍珠是米色的,不大不小,被一根细细的银丝吊着。
他莫名觉得很适合云水。
这么想着,他撕下画纸,立马离开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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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云水呆呆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他还没睡醒,昨晚太晚回来了,又喝了酒,导致他早上起来时,头疼欲裂。
他拿起宋以温早上熬的醒酒汤,嘴巴呼呼吹着,慢慢地小口喝完了,这才感觉好点。
这个时候九点了,大家都到了客厅里,只是不见任寒空的身影。
正想着,别墅外面响起动静,他抬头望去,恰好看到了任寒空走进来,视线相对,任寒空朝着他走了过来,然后伸出双手,一对珍珠耳饰从手心坠下,顶端还被任寒空抓在手里,珍珠就这么在云水眼前晃啊晃,简直晃到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