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夏心思,说的恐怕不止半句吧。也亏得宋雨受得了,她早就爆发了。她只好说:“也许工作不顺吧。”
小姨怀疑,“她要真为工作上心,我也用不着操心了。也不知道她脑瓜子装些什么,给她介绍对象,她非但不领情,还嫌我多事。你说我多事也不为她好吗,是不是由着她找不着调的,没车没房才好?”
川夏忍了忍,没忍住:“姨,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家在十几年前也不怎么样是不是?谁又能知道以后我们家是不是能维持现状?那句话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农民能够翻身做主人,何况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
小姨有些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川夏笑得有几分无奈:“是啊,确实这样,可惜我们够不着骆驼。”
小姨心想,她有得罪这丫头吗,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她也不与小辈计较,“不说这个,宋雨这不孝女,你帮我看着点,能够劝也帮着劝劝,总不能看着她往火坑跳。”
川夏敷衍道:“我找个机会和她聊聊。”
得了这话,小姨才放过川夏。
待回房了,川夏抱怨:“你说小姨她这人是不是太势力了?钱钱钱,除了钱还是钱。”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
川夏不屑,“十几年前,小姨夫家也就那样啊,现在发达了,就看不起条件不如自己的。”
沈淮南闷笑:“刚看你和小姨聊得还不错,还以为话很投机。”
川夏拿眼睛瞪她,不满他的幸灾乐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话很投机了?反正我就看不惯小姨这一套。总有一天,她会吃这亏的。”
沈淮南问:“你很担心她?”
川夏说:“她是我小姨,即便她的话不中听,也是宋雨她妈。看她落魄,我有什么好处?”
沈淮南笑,心想担心就担心吧,还嘴硬。
这边讨论着宋雨的事儿,宋雨那边就闹起了革命。事情起因还是房子惹的祸,莫思凡家里督促着他去相亲,甚至已经有相好的,只等着儿子点头就可操办婚礼。
宋雨听说这事儿后,气得和宋父大吵一架,言语尽是责怨。
小姨得知这事儿,牙磨得蹦蹦响,“这不孝女,吃里扒外,难不成我还害你?”
川夏有心劝几句,沈淮南示意她不要插手。
也许担心小姨回去后会闹家庭大战,川妈妈亲自送小姨回去。
家里只有川夏和沈淮南时,川夏问:“为什么不让我说?”
沈淮南心想,就你这急脾气,小姨也急脾气,谈不拢了还不吵起来?他说:“你确定这个时候你能心平气和讲道理?”
沉思片刻,她老实摇头:“不能够。”
“还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川夏丧气,一段感情这样被迫放弃,只会让他们更难以割舍,叛逆之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也未可知。
沈淮南很冷静:“我们插不了手。”
川夏闷声说:“我知道。”她很快就想通了,莞尔:“算了,各扫门前雪吧。”
正说着呢,川爸爸进来,“扫什么雪?”
川夏莞尔:“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也不知一声。”
川爸爸哈哈大笑,“这不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在背后说我坏话么。”
“听到了么。”
川爸爸说:“时机不对。”
川夏翻眼皮,觉得老爸就是个老顽童,无论对她还是沈淮南。
和女儿调侃了,川爸爸问沈淮南:“听你爸说,你去公司了?”
沈淮南点头,认真回复岳父每一句话。之后,川爸又对川夏说:“我常和你妈说,女人不需要有太多野心,日子过得舒坦才是硬道理。以前你妈不赞同,现在她倒也有些认同我的话。我看你那个工作室,学着放手让人管理,不然你请那些人来做什么?吃白饭么。”
川夏不高兴,或许一开始工作是为了找寄托,可随着时间往后延伸,生活中的快乐有一大半来自工作时,她已然不这样看待。她想起酒之瑶形容的一句话,她说起初你并不喜欢小孩,但当他在你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忽然有一天你恍然发现,你对他已经投入了那么多的关注。她对工作室俨然如此。
她回道:“爸,你偏心眼儿,女人凭什么就要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川爸爸失笑:“我没那么想,我的女儿一直独立坚强,但也不能朝着女强人的方向发展吧。你可知道,女强人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女强人?川夏无语,她可没有想往那个方向发展,不过脚踏实地一步步走罢了。
她无奈:“爸,我并没想那么多。”
川爸对着沈淮南笑:“看看,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川夏彻底无语,她想还是保持沉默吧。
☆、第八章:不是同类(二)
这几天,他们下班都来回川夏娘家。
这天晚上,川夏问:“我们天天往我家跑,你爸妈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沈淮南握着她手,迷迷糊糊地问:“他们有什么意见?”
川夏学着沈母的语气说:“我养了两吃里扒外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正要瞌睡的沈淮南听了这句话,忍俊不禁:“妈有那么不讲道理吗。”
“嘴上没说,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