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故意气自己,川夏哼了声,你越想激我,我越不如你的愿。她故作惋惜:“真可惜了,多好的一次艳遇机会。”
也不知道情话说了是不是会上瘾,反正她觉得今天沈淮南十句总有一句暗示他的‘深情’。至于有没有这回事,还有待磋商,既然他乐意讲,她也乐意听。
沈淮南若有所思凝她两眼,知道她为刚才他的‘告白’不好意思才会处处拿话刺他。他说:“艳遇不在多贵于精。”
川夏故作茫然:“怎么个精?一个呢还是两个又或者三个?”
沈淮南苦笑:“你一个我已分/身无术,再来一个岂不要我命?”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左拥右抱吗,不这样不显他的成功。”
沈淮南无语,忽然有些怨那些没道德底线的。知道和女人讲不了道理,也知她故意胡搅蛮缠,他无奈:“别的人我不知道,我只能管好我自己。”
川夏故意不看他看向别处,所以沈淮南没看到她眉梢拂过的笑意和唇角微微上扬。
走的累了,两人就地而坐。
忽然,川夏问:“今天是不是很无聊?”
不想沈淮南反问:“你无聊吗?”
川夏望着天,老老实实道:“挺无聊的。”
沈淮南:“……”侧头瞪了她半天,她只仰着头把他当空气。
过了半天,沈淮南苦笑:“川夏你故意的吧。”
川夏疑惑:“什么故意?”
沈淮南也不解释。川夏无辜地眨着眼,唇边慢慢地溢出笑。她确实故意,谁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脸’。可她忘了,多年前她向他告白时,没少被围观。
两人回去比较晚,还没到家,先接到酒之瑶的电话。酒之瑶不是淑女,开口就骂:“好你个川夏,你死哪儿去了,故意给吃我闭门羹是吧。”
川夏这才想起和酒之瑶约定一事,依她对酒之瑶的了解还以为酒之瑶会拖上三五日,不曾想这次她行动之快速。
说来说去,自己理亏在先,川夏只得道歉息事宁人。
瞧着她,沈淮南眉梢又爬上笑意。
那边的酒之瑶不怀好意地问:“太久没做,感觉很好是不是?”
川夏无语,略带警告:“酒之瑶……”
酒之瑶开怀,“真不容易,记得阴阳调和啊,不然内分泌失调容易提前进入更年期。”
沈淮南就贴着她,酒之瑶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川夏怕偏重口味的酒之瑶在说出不堪的话,急忙挂断。回头,看到沈淮南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沈淮南暧昧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道:“她说的没错。”
川夏望天无语。
☆、第二章:祸兮福兮(三)
夫妻两回到家发现沈母竟在门外等候多时,看到他们回来,脸色非常难看。
川夏知道沈母气头上,她生气的原因,川夏也能猜出一二。
沈淮南冲她笑了笑,才走向沈母,“妈这么晚来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沈母意有所指斜了川夏一眼,才酸溜溜地回道:“通知你们的结果无外乎是太晚了别过来了,明天我们回去看你们吧。”
要不是在职场爬滚两年,说不定川夏会喷笑。她也不得不承认,沈母说的也是她所想的,她实在不愿意沈母隔三差五查岗,好像她是他们家保姆。她也不喜欢沈母说话方式,咄咄逼人高高在上,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
沈淮南失笑,接过沈母手上的东西和沈母立在一旁,川夏找出钥匙开锁。
一进屋,沈母就捏着鼻子说:“屋子里什么味道?”
川夏和沈淮南对望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说‘你负责你老妈安抚工作’,沈淮南回她一个微笑。
沈母嘴上念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开始训川夏:“我说川夏啊川夏,你是个女人,怎么能把屋子里弄得跟狗窝一样?”
川夏无语,也就客厅沙发上扔了几本书没收拾。她想,狗窝都这级别,把人类搁哪儿?回答沈母,川夏也有一套,她说:“可见现在的狗比人类还享受,改天做狗得了,淮南你说呢。”
沈母:“……”
沈淮南笑了笑,“这书还是中午爸翻看的,看来我们家属狗的比较多。”
沈母面部抽了抽,琢磨着川夏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其实川夏没说什么,只实事求是说了些基本事实,某些不好听的她自动过滤。沈母不知道,沈淮南知道自己沈母对川夏不是很客气全是沈骏蔺说的,他甚至希望川夏能对他抱怨一二,比方关于抱养孩子一事。可她对此事只字不提,这让沈淮南心疼。
沈母很不舒服,觉得川夏太不把她这个婆婆当回事。她却忽略了,你不把别人当回事,别人又怎把你当回事?
沈母没坐几分钟就要走,川夏说:“妈,时间挺晚的,要不就在这边住下?”
沈母体贴道:“你们年轻人需要独处空间,我还是回家陪淮南他爸去。”
川夏还真担心沈母就此留下来,不是说她小气,她可以想象沈母留下来,自己惨不忍睹的一夜。川夏站起来,关切道:“那我送你回去。”
沈母心急孙子,但也知道,沈淮南刚苏醒,没那么快能怀上,说不定他们年轻人还想过几年两人世界。想了想,不想招来儿子儿媳妇的反感,孩子的事到底没提。
也亏得没提,沈淮南还想借着沈母开口进行一番长谈,既然不提,他也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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