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母正欲为自己辩解,见儿子和儿媳妇都不说话,难得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话多了惹得年轻人烦了。
沈老爷子发话:“走了走了。”
沈母还欲逗留,沈老爷又说:“淮南也需要休息,你别瞎操心,有川夏呢。”
沈母心想,什么叫瞎操心?她担心儿子,挂念儿子还有错了?
好不容易送走这一对老冤家,川夏顿感轻松,一边翻看旅游攻略,一面轻哼着轻快地童谣。
沈淮南知道,只有在她最放松的时候才会哼童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起沈骏蔺说他们老妈执意要川夏领/养孩子,目的只为他留后。沈骏蔺语气夸张地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川夏对着长辈发火,甚至还说连身前事儿都顾不着了,哪还会顾着身后事?说起那事,沈骏蔺也耿耿于怀,认为他们老妈太过分了,老哥还在医院躺着呢。也亏得川夏不是软弱的,不然肯定就依了。
沈骏蔺夸川夏是他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他还扬言说要娶就当娶川夏这样的。
前面的话,听着心疼,后面的话听着很不是滋味。什么娶妻当娶川夏这样的?难不成他还仰慕上自家嫂子?
看着她在纸上涂涂写写,忍不住问:“什么时候你也对出游感兴趣了?”
川夏头也没抬一下,手下没闲着,回道:“我计划下周开始,将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重走一遍,说不定对你记忆恢复有帮助。”
沈淮南没意见,考虑她工作,问道:“工作不忙?”
川夏心想,这个人还真不懂情趣。她没好气:“不劳你操心,我会安排好。”
老婆舍得把时间均自己,沈淮南自然很乐意。他笑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川夏没好气,她想我敢要你帮忙?她说:“你安安分分的我就感激不尽了。”
沈淮南无奈,知道她担心自己。他想了想,问:“线路你都安排好了?”
“是呀,我们结婚前去了丽江,所以我们第一站去丽江,你认为呢。”
沈淮南很好说话,在他看来,无论去哪儿,只要她在身边都无所谓。他无异议:“听你的。”
川夏这才放下册子,专注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变了,具体怎么变说不上来。
被她专注地望着,沈淮南笑问:“怎么了?是不是嫌我懒?”
川夏收回目光,煞有其事点头:“不想你还有自知自明,算了,就当我回报当年你为我做牛做马吧。”
沈淮南笑地无奈,心想她总能找到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出发路线确定,她把册子给他,伸了个懒腰,对着他道:“明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学校走走吧。”
沈淮南没异议,川夏不满:“我说什么都好,你就没自己的想法?”
沈淮南苦笑,走至她身后,双手扶在她肩上,俯身贴着她的脸颊,无奈道:“你知道我对出游没什么兴趣……”
未等他说完,川夏出言打断:“敢情以前你都敷衍我?”
沈淮南:“……”
半晌,他无奈地看着川夏,“看看生气了吧,我的意思是只要有你,无论去哪儿我都无所谓。”
川夏比较满意他这个回答,她也认为,心之所系身之所系。
傍晚的时候接到沈骏蔺打来的电话,他兴冲冲地说:“嫂子,米阳有消息了。”
川夏愣了,急忙问:“她在哪儿?”
沈骏蔺道:“有人在酒吧看到过。”
“什么时候?”
“前几天。”
听到这个答案,登时想起那一束苍兰。
难道是米阳的杰作?
川夏心情复杂,她极不情愿把那个人联系起来。如果不是怕被人知道,何必不留姓留名?
就不听见川夏的声音,沈骏蔺担心:“看错了也说不定。”
川夏却坚定:“不会。”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相信米阳在本市。
沈骏蔺有些后悔,不该对她说,应该先和沈淮南商议。沈骏蔺劝道:“嫂子,万一他们不是我们所想的关系呢。”
川夏的回答让沈骏蔺疑惑,川夏说:“我相信你哥。”
沈骏蔺嘀咕,相信了还非要找到米阳?他理解不了川夏奇怪地思维逻辑。
待了一会儿,川夏做出决定:“这个人,暂时放一放吧。”
只要不影响她的生活,暂时放一放未必不可,现在她只想将所有心思放沈淮南上身。
沈骏蔺欲说:“可……”
川夏打断他的话,“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我穷追不舍意义何在?倘若事实上她在你哥心中占据重要地位,我所作所为不是把你哥推出去吗。”
沈骏蔺没办法反驳,他看得出川夏在老哥心中的地位。
结束通话,川夏站在阳台上看着满天繁星,心头缠绕浓浓的怅然。
她真不在乎?不,她比谁都在乎,但她太清楚时机这两个字。
直到回头,看到沈淮南依着门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