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洞。
待到见了面,要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正自脑筋开小差儿,又一阵上城的急切脚步声:“报——”
满月飞到九霄外的闲心瞬间收回来了:城外未见有斥候入城,这人该是后方来的,城内出了什么事?
果然,来人是金吾卫的卫官,他见面行礼:“殿下,内侍庭突然集体叛乱,不仅将国玺交到反王手上,还将陛下和诸位文臣挟于金殿上,要挟御前带刀营和金吾卫退出皇宫,还要求殿下回宫相见。”他说着,双手递上一块玉佩。
正是皇上常年挂在腰间的山河秀明佩。
那玉被吹得入手乍冷,寒得像冰。
满月捻着玉佩,皱眉沉吟。
祁王终于露面了——他根本就没出宫去,内侍庭有人帮他匿在宫内了,难怪全城翻来覆去的搜,都搜不到人。
原来是灯下黑。
乌合之众的叛军仗着人多迫使都城防卫空泛,这俨然是调虎离山。
可即便看透了这些,却又不得不让十六卫出城防御。
“一炷香的时间,”卫官焦急道,“若是殿下没入宫,反王便要切陛下一根手指。”
事态急转直下。
满月扫视一圈,别说帅才了,战将都缺,真有本事的将领们,还在回援的路上。
倒是木易维在,让他安心,他清了嗓子:“我不在时,木易将军代行将军令。”满月自问,论行军打仗,木易维更胜一筹。
木易维愣住,但这于他而言,确实比追姑娘轻松,他没推诿,遂而抱拳道:“得令!”
“绣衣使者随我回去。”满月道。
话音落,又一阵脚步声,轻且快。满月和木易维抬眼看人,同时一惊。
木易维正色道:“这里危险,姑娘快回去!”
孟飘忱非但没听,反将药箱往城上一放:“危险,才需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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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慎言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他顶着黑眼圈,眼睛里却冒着光。
失败了一百二十六次之后,终于第一百二十七次,他又体会到穿破次元的感觉,是种扭曲于周身的短暂撕裂感。
不疼不痒,只让人心发慌。
四周安定下来,他果然回来了。
他还穿着离开时的衣裳,衣摆袖边染着不知是谁的血。
游戏里依旧是乍暖的春,但现实世界里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虚实维度时间不一致,这于纪满月而言,是好事。
司慎言孑然而立在密林旁,没分辨出这是什么地方,再一定神,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