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唇,若即若离的,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不着急。
满月眉头跳动了一下,向后仰着腰,离开他咫尺距离,朱砂供的红珠子突然举过来,隔在二人唇间:“甜吗?”
司慎言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握住他擎着珠子的手腕,轻柔的扯开,追着他的气息,要吻上去。
后腰被司慎言扣在手里,满月折得要倒下去了,可司慎言得手顺着他的脊骨往上托,拦住他后倾的趋势。纪满月半幅腰身的重量都压在他手掌上,心腹贴着他的胸膛,再避无可避,在他怀里不自主紧张得一颤,颤得司慎言心跳乱了。
司慎言停下追讨,就这么贴着他,遗憾道:“没尝到啊,”他轻声道,“我猜是甜的。”
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纪满月知道自己耳根都红了。好在藏在头发里,才不至于露怯。
可下一刻,司慎言好像懂他的心思似的,精准地拢开他耳鬓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他耳朵后面温润敏感的一片地带。
“耳朵好红啊,满月。”司慎言笑道,欣赏似的看他。
纪满月终于炸了,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一指往司慎言肋下戳去。
司慎言早就防着他似的,垫步撤脚,一瞬间就转到他身后去了。
纪满月笑骂道:“尊主,你形象全无,现在像个欲求不满的流氓。”
二人错身的功夫,司慎言又从满月背后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纪满月给他扯得歪了重心,直往他怀里倒过去。眼看一跌入怀,须臾间腰身用力,身子一挺,愣是又把平衡找回来了。
毕竟不是对敌过招,这地方又窄,真打起来,杯子笔架子乱飞,再扰了隔壁的厉怜……
他顾得了身子,就没顾脸。
司慎言借机探身,在他耳朵后面极浅的啜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司阁主得嘴之后见好就收。
脚下步子灵活,把怀里的人往前一送,自己退开去,道:“流氓就只在你面前做,”说罢,竟然拉门直接走了,关门的瞬间,留下一句,“确实甜的,好好休息。”
纪满月蒙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司慎言欲拒还迎,游刃有余。
可方才,尊主他行止孟浪,只怕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烧出来的纯金流氓,也不过如此。
但那个轻轻的吻,又让满月觉不到冒犯,像直接落在心里了。
回想司慎言近来的行为,护他、救他、归顺朝廷还把悬星图拱手相赠……
纪满月深知一理——若是喜欢,对方做什么都是情调;若是厌恶,哪怕笑一下都猥琐变态。
他忍不住摸自己耳朵后面被对方轻啜的地方,微微烫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