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儿子看了又看,见他没有损伤,气色也好,干干净净地,甚至换过新衣裳,这才放下心来。
杜泽成也出来了。
第一眼看向儿子,上前去把阿鹿拉进怀里,仔仔细细查看一遍,抛开恩怨纠葛,这舐犊柔情,让满月等人看了动容。
见阿鹿真的无恙,国尉大人目光转到司慎言身上。
眼看因为司阁主一嗓子,衙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便向他道:“多谢司阁主寻回幼子,请内衙叙话吧。”
但司慎言若是想内衙叙话,也不会把百姓都咋呼来。
司阁主抱拳躬身。
他身后纪满月、吴不好等点沧阁门人,随之整齐划一地抱拳躬身,齐声行礼道:“见过国尉大人。”
“三堂主,把人带过来。”司慎言低声吩咐。
就见一人头蒙黑布,双手被铁锁链缚着,由吴不好带到场地正中,才被摘下头套。
司慎言问道:“杜大人认得这人吗?”
杜泽成看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于洪刻。
前日夜里,府衙遭了贼,他与那贼人过了几招,可人还是跑了。他隐约觉得对方是冲着悬星图来的,身形不像司慎言,倒好像是许小楼。
青枫剑派,哼。
矿脉的事情上,许小楼就没少和他明里暗里的较劲。如今杜泽成见掳掠儿子的,竟然又是青枫剑派的人,便暗暗发了狠——江湖门派,果然给几分颜色,就能开染坊,这许小楼若是再不好好拿捏,简直要蹬鼻子上脸了。
杜泽成降阶到于洪刻面前,问道:“阁下是青枫剑派的执剑长老,为何作恶?许掌门又是怎么治下的?”
于洪刻半死不活,撑不起力气。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有能力行凶啊。”
“说不定是抓来顶罪的,朝廷最会这一手了。”
声音飘过来,刺耳得很。
“何人放肆!”杜泽成凛声道。
没人说话。
只是突然一颗小石子,向于洪刻后心飞来,凌厉无比,眼看正是要打他后心要穴。
杜泽成此时可舍不得于洪刻死无对证,更何况,他向自己儿子下手,这笔账得好好算。
几乎同时,不等杜泽成出手,两枚金针,斜掠过来,正撞上那枚石子,两相弹开。
危机化解。
杜泽成刚松下口气,吴不好突然大喝一声:“保护大人!”
他声如炸雷,不光把周围几人都吓了一跳,更是出手如电,马后炮地将于洪刻推开,熊抱着把杜泽成扑倒在地。
衙役们见这情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