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到底怎么过分了!?”她眼眶渐红。
“你怎么能够说佳雯是第三者?”他对她不礼貌的称呼非常不满意,当即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认真追究,我爱她比和你在一起更早——”
他蓦地住口。
他的手放在床边,恰好在她情绪失控时被攥住,剪得平整的指甲之几乎要把手心掐出伤痕,可她表情还是那么稳,那么无辜,只有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无限的失望、委屈和难过。
在对上他那质问的表情时,她陡然松了手。
心里就像翻滚的海潮在一瞬间退去,只剩下赤/裸的空无一物的浅滩,空落落的勾不着边际。刚刚的吵闹和发泄那么可笑,压根遮掩不住她的恐惧和心慌。
仿佛在见到真相之后,她所有的举动都只是无望的挣扎。
她没有再发火,也听不见他从质问到着急关切的转变,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茫然地喃喃。
“你说得对……”
她抓着心口空了的那一块,安静地垂下羽睫,“你认识她在前,我长得又那么像她,我才是第三者,是她的——”
“替身。”
☆、第37章挑衅
如果不是看到悔过值上升了10%,白薇几乎猜不到陆天屿心里的想法。
她“替身”两个字才出了口,他的眼眸就黯沉下来,像无星子点缀的夜幕,又像浓稠的墨汁泼在白纸上,凝沉的让人看不透、猜不透。然后他细心体贴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就出去了。
没有抱歉,没有对不起,甚至没有承认没有否认。
要不是听到门口护士不满地指责“先生,医院里禁止吸烟”,她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不过这回她也只是摸了摸底,没有认真的想过要怎么做。说实话,对比起前一任“夫君”顾君寒,这位还真没有让她觉得多么难以忍受。顾君寒是帮着别人磋磨正妻,这位左不过是养个外室,对女友倒还不赖。
至于脚踏三条船,要是换做是她,快刀斩乱麻结束这段感情就是了,这个新奇的社会对女子宽容度很高,这些条例不用白不用。
她大抵知道,原主保留了这么大的执念,定然是因为爱上男人之后,却发现男人爱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她只是聊以慰藉的产物。从天堂掉到地狱,自然心神崩溃。
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白薇抚摸着肚子。
在那之前,原主曾怀疑自己有孕,欣喜之余却没来得及验证,自然也没和陆天屿交代,跟着就出了车祸。现在无论孩子还在不在,都不可能再生下来。
她本就是没有生机的残魂,不可能诞育生命。
只是如果真的怀上了,即便是化作了死气也能测试出来,总归要叫孩子的父亲知道它的存在就是了。
毕竟这大概也是她的心结所在。
过了许久,陆天屿带着给她请的阿姨重新进来。他倾身时,身上似有若无地飘来未散尽的烟味,她不大喜欢,背过身去。
他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就收回了手,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喑哑,“善善,我先回去,你有需要就和许阿姨说。如果觉得不方便,再打电话给我……”
她不理他。
原主留下的情绪还在,一面对他,她就心潮起伏,很难冷静下来。
陆天屿仔细嘱咐了许阿姨一番才离开。
·
下午闹了一通之后,隔壁床的小金毛很有眼色,没有来探寻或者插科打诨,而是给了她充足的休息时间。这人闹归闹,分寸却把握的很好,让她不觉想起小飞贼来。
也不过晃了一瞬就放下了。
他们确实都很好,但是不该成为她的执念,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修复残魂,投胎转世。
到晚上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换算时间,大概是陆天屿走后的两个多时辰之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拿过来一看。
不知名的手机号,一条彩信,两张照片。
一张是车边,柔媚的女子像菟丝花一样缠绕拥抱着英俊的男人,男人低着头,神情无奈,手却安抚地扶着她的腰。男人的西装正是今天穿的那套。
第二张时间就比较早了,应该是两个人在学生时候拍的,都穿着相同款式的制服,看着像是情侣装。背景是图书馆,彼时男人还不像现在这般成熟稳重,那架标志性的眼镜倒是已经架在鼻梁上,手边是外文书籍。女子抱着男人的手臂,和他同看一本书,显得亲昵十足。
最底下是一行话“虽然抱歉,但你才是第三者”。
谁发过来的一目了然。
白薇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女人的豪放作风,让她在别人面前做这些亲昵的举动,她多少会觉得不自在,这个女人倒好,挑衅的意味不能更明显。
她敢这么嚣张,可能是根据叶善善的家世背景和平素的行事作风,觉得她会被打击到无力告状?
原主当时撞见两人暧昧,惊慌的时候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道歉,从中可见一斑。
白薇觉得无力,又有点好笑,最后决定从善如流,如对方所愿,没有和男友陆天屿打小报告。
好刀要用在刀刃上才是。
·
住院的日子颇是安静,但是隔壁有个活宝在,白薇也不觉得无聊。
吕飞扬性格使然,来探病的朋友像流水一样多,倒衬得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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