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夙郁流景道:“阿景,我先回去,不然,爹爹要过来找你麻烦了。”
“嗯。”
都把未来岳父大人搬出来了,他能不同意吗?
“你自己晚上再去泡个温泉,早些就寝。”他的余毒,施针药浴之后隔一个时辰再泡温泉的话,会减轻很多痛苦与不适,也会促进药物的吸收。让药物在体内发挥更好地效果,起到早日清除余毒的功效。
“我送你出去。”总要与云破月短兵相接,早晚都要见这一面,夙郁流景忽然就想通了。
“你确定?”临晚镜看他一眼,见夙郁流景一本正经,俨然一副去上战场的模样。
她只想说:你这不是去送我的,而是去见情敌的。或者,是去找情敌干架的。
从某一方面来说,云破月确实算得上是夙郁流景的情敌。怎么说呢?毕竟,“临晚镜”喜欢的是云破月。而且,有时候还能影响她的情绪,主导她的身体。
当然,由于临晚镜的灵魂本来就强大许多,“临晚镜”虽然能影响,却不能一直主导。
“嗯。”
“好吧。”临晚镜其实也有那什么,大女人注意。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纵容自己的男人。比如,见情敌这种事儿,她其实很乐意看戏。
于是,当云破月见到,推着轮椅出来的临晚镜,与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的夙郁流景的时候,有些怔愣。
他以为景王不会见他的,确切的说,他也没想要见景王,只想来接镜儿回侯府用晚膳的。因为,这小丫头在再不回去,临伯父都要怒了。
“见过景王。”云破月也是可以不跪皇家人的,他长身玉立,抱拳,腰微弯,却丝毫不影响他芝兰玉树的俊美。
“云城主。”见到云破月这般模样,夙郁流景面具下的脸又冷了一半。长得这么俊美做什么?和他抢镜儿吗?
“王爷,破月是来带镜儿回府的。”面对景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云破月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有哪里得罪了景王吗?貌似,他们素不相识吧?
不过,他也不在意。确切的说,穿云城也不归夙郁王朝管辖,是与骊山书院一样,独立于四国之外的存在。
不过,穿云城是在夙郁王朝的疆界之内,他便与夙郁皇族关系好一些。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穿云城的城主,就要比夙郁王朝的王爷低上一筹。
“既如此,镜儿就麻烦云城主照顾了。”
这句话,俨然是在表明,临晚镜与自己亲近一些,而你云破月,不过是一个暂时照顾她的外人罢了。
“照顾镜儿,是破月应该做的。”云破月皱眉。景王这话里,他怎么听出了挑衅之意?但是,他不明白,景王挑衅他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镜儿?可是,景王不是不近女色吗?还是说,方才镜儿还在为他祛毒,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弄不清楚原因,云破月的眉心微拧。
美男就是美男,连皱眉的样子,都看得临晚镜一愣一愣的。直到,夙郁流景抬头,凉凉地瞥她一眼。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云破月看呆了。而且,还是在完全没有“临晚镜”作用的前提下。
芝兰玉树云破月,果真名不虚传啊。
“咳咳,阿景,我先回府了。”某女为了躲避某王爷谴责的目光,直接让乘风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破月面前。
最后,还不忘与夙郁流景挥挥手,表示,自己真的走了。
然后,比云破月还走得快,迅速离开了某王爷的视线范围。
“王爷,;破月先告辞了。”云破月再次对夙郁流景抱拳,然后转身跟上前面的临晚镜。
云破月跟在临晚镜后面,一头雾水。
镜儿刚才叫了景王什么?
阿景……他没听错吧?
这个称呼,景王竟然也没反对,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了想,云破月还是叫住了临晚镜:“镜儿。”
“嗯?”临晚镜刚刚只顾着远离夙郁流景了,俨然已经忘了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云破月。这会儿,听见他喊自己,才回过神来。
“你与景王?”云破月欲言又止,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八卦,但是,毕竟是镜儿的事情,他不过问怎么行?
但是,问什么呢?你为何叫景王叫的那么亲热吗?还是说,你和景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破月哥哥想知道什么?”她唇际绽开一抹笑,云破月问她话,竟然自己还会不好意思。
不过,刚才她真的是看人家看入神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被美色所惑啊。
“镜儿,你与景王,是什么关系?”终于,云破月还是问出了口。
“破月哥哥,你是以什么名义来问这个问题的?”她凑近云破月,低声问道。
声音里还有几分调侃之意。
她看得出来,云破月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所以,根本很想逗他。
“自然是以你哥哥的身份。”云破月想都没想,便回答。
他一直把自己的身份定义在临晚镜哥哥的位置。就如同,是接替临晚照爱护照顾这个妹妹一辈子。当然,他本身也一直把临晚镜当做妹妹的。
“那么,我与阿景,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看到的那样?云破月微愣,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他虽然没有喜欢过人,并不代表,不知道刚才两人那般亲密的样子代表的是什么。
但是,镜儿与夙郁流景,真的可以吗?
“镜儿,伯父知道你们的事吗?”恐怕,知道了,要跳起来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