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定国侯,李尚书,你们这是?”
正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从宫里走出两人。说话之人,赫然便是当今的太子,夙郁惜渊。而他身旁另一人,便是当今最年轻的右相苏幕遮。
两人被皇上留在最后,商议朝事,一起出宫。却不想,在宫门口见众大臣都在围观一处。
而这被围观的焦点嘛,还是一对翁婿。
这不,在寻常人眼里,定国侯的岳父,从始至终便只有一个,那便是李尚书。
在此之前,也有很多人看在定国侯的面上与李尚书交好。即便他的女儿并不是侯爷正妻,可,被扶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毕竟,当年名满燕都的月弥夫人已经去世十多年,而相继去世的,还有定国侯嫡子,少年天才临晚照。
这下,定国侯丧妻又丧子,只得一个不争气的嫡女,和李尚书女儿所生的一双儿女了。将其扶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当然,柳姨娘那种小妾,俨然已经被忽略了个彻底,她又只生得一个病怏怏的庶女,在外人眼里就更没存在感了。
只有李香香,生下一双儿女不说,也一直掌管侯府中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即便侯爷因为思念亡妻,不肯扶正李氏,在外人眼里,她也是侯府实至名归的夫人了。
当然,也有些人看得透彻,自然明白,李氏在侯府从来不受侯爷待见,不过是靠着老夫人的疼爱,才能在侯府博得一席之地罢了。只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人数,还是一个想法。
所以这会儿,两人闹起来,其实看笑话的还是居多。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出来,所有大臣们都不得不跪下行礼,只临鼎天一人,站得笔直,皇上早就特许他见到皇室之人不必行跪礼了。
这下,他一不行礼,又是鹤立鸡群,成为了众大臣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他们是跪太子,你定国侯这样站着是怎么回事?
哦,不对,不止他一人站着,还有个走在太子身边的右相,也没行礼。因为,人家同太子是一道从宫里出来的,就算不行礼,也说得过去。
不过,说起来,这定国侯与右相,在某些方面倒是也挺相似的。
一个少年封侯,一个少年拜相,一个武,一个文,具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又都得圣宠。
啧…只是,比起定国侯的嚣张狂妄,人家右相低调太多了好不好!
所以啊,有人在心里嘀咕定国侯,却没一人不服右相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差别待遇!
而定国侯呢?他此时眼里没有太子,只打量着右相。
他在想什么呢?
☆、【065】黄鼠狼给鸡拜年
兰妃娘娘在宫廷生活了十几年,勾心斗角什么都会了,可唯独没学会的,估计就是自知之明了。
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光得宠有什么用?仗着有太后的庇护,陛下的纵容,便以为自己多么了不得。
在深宫大院儿里,迟早是栽的。
这不,她这样一说,小福子顿时也不高兴了。
脸色骤冷,语气也不见得多么恭敬起来:“娘娘,奴才劝您还是先回玉兰殿吧,皇上今日要批阅的奏折甚多,只怕抽不出时间见您。”
“你!”指着小福子,兰妃刚要发怒,却被身边的宫女扯了扯衣袖。
许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她转换了脸色,笑着道:“福公公,本宫也是担心皇上一天到晚批阅奏折会累坏了身子。这不,本宫做了碗参汤想端给陛下喝呢。”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身后宫女端着的汤碗。
参汤是真,不过,亲自动手做的么?小福子自然是不信。
“既如此,娘娘有心了。奴才这就进去禀报陛下。”
“劳烦福公公了。”说着,还不忘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通透的玉镯子,塞到福公公手中。
贿赂陛下的总管太监,这是后妃们都懂的事儿。
福公公也是来着不拒,笑着接过,往袖口一塞,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凭着觞帝的耳力,自然是把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听在耳里。
“又收了人家什么好处?”觞帝放下手中的笔,颇为感兴趣地看着进来的小福子。
“一个玉镯。”小福子从袖口摸出玉镯,呈给自家陛下看。
“兰妃出手还是挺大方的。”觞帝瞥了一眼,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这个玉镯,是他赏赐的吧。能用这个打赏小福子,就为了见他一面为李大人说情,倒也是蛮拼的。
“兰妃刚才可是嘴都快气歪了。”说着,小福子没有把玉镯收回袖子里,而是步至御书房一角,那里有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珠宝。
全部都是后妃大臣们对他的打赏。这些,他可是一点没藏私,全部上缴给陛下了。
“行了,这个玉镯你既然喜欢就收着吧,不用上缴了。”觞帝怎么可能看不出小福子眼里的馋。
那大箱子,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提出来的。因为,最初的时候,小福子不敢收那些人送的礼。他就提议,放了个大箱子在御书房,只要是贿赂他的东西,便主动放进箱子里。等存满整整一箱,他们主仆就五五分账。
于是,小福子就高兴地同意了。从此以后,敛财起来也叫一个丧心病狂。
“是。”他就等陛下这句话了。
啧,这主仆俩,相处的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陛下,那兰妃娘娘,要让她进来吗?”收下玉镯,小福子也没忘了正事儿。
收人家东西,就该办人事儿,即便,他只是帮忙问一声。
“你去把参汤端进来吧,不端进来,她是不肯走的。”至于人,他说不会见,就是真的不见,这一点,觞帝一向说一不二。
“是。”说不见就不见,陛下果然还是他的好陛下呀。小福子高兴地出去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