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便放在怀中。
“好样的,林兄弟,今后我们这帮人便可以毫无牵挂地成为江湖中最自由的一支了,”
依那情朗欢笑着拍拍林峰的肩膀面带喜色地道。
“阿峰,和我一起回杜家庄去吧。”杜娟突然柔声道。
林峰一愕,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感激,却又有一阵伤感,只是有些黯然地道:“娟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真的好想回到杜家庄,还有老贼头,一起喝酒的日子多么让人心动,可是我还必须去办一件事情,必须到拉萨去走一趟,而且要尽快去,门主他知道我的情况,我会尽快去找老贼头喝酒的,一定回来见你,”旋又回头对韩秀云望了一眼,深沉地道:“夫人是决定什么时侯回杜家呢?帮我向老贼头问声好,便说我回来时会带来最好的茅台酒和猴儿酒给他。”
韩秀云脸上微微泛出一些笑意,轻轻地拍拍林峰的肩膀道:“我们要走,当然是在你恢复了功力后才会走,否则闻天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杜娟眼中微微有些失望,却逃不过林峰的眼睛,这使林峰心中若有春风在吹一般舒服。
“林峰,你们想怎么样?”一名苗装大汉走上前来毫不畏惧地道。
林峰扫了那人一眼,认出正是昨日那六名汉子之一,被萨德斯称为苗寨六大勇士之一、不禁淡淡一笑,不无伤感地道:“现在,我没有必要再将你们怎样,我答应过你们大公主,不会再伤害她的族人,而刚才那些人全都是‘天妖教’之人,与我并没有关系,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过,现在你们连云寨到了这一地步,已经不能再与他拼下去了,我只希望你能把你们所有的人全都带离这里,并将你们大王送去养好伤之后再说,”
“你不是说过你也是天妖教的人吗?”那人冷冷地道。
“我现在不是了。”林峰有些不欢地道,旋又从怀中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杜娟,温柔地道:“娟妹,把这颗道教圣药给萨蛮吃了,算是还他一点什么吧,”
杜娟接过望了梦娜奴娃一眼,见她满脸急切之色,不由露出一笑道:“二公主不要担,林峰是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更不会害你阿爹的。”
林峰淡淡一笑,神情仍然是有些凄然,向依那情朗道:“依那兄,解开二公主的穴道,让她们去准备一下迁移吧。”
依那情朗扫了梦娜奴娃满面怨怒,愤恨而又疲乏的苗人,心中也不禁一阵恻然,伸手便解开梦娜奴娃的穴道沉声道:“得罪了。”
梦娜奴娃活动了一下身子,转目望了望林峰那疲惫苍由而不失魅力的脸庞,眼中竟是满满深深的幽怨,声音也显得温柔地道:“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找个大夫为你治一下。”
林峰一阵苦笑道:“还死不了,你们这里有大夫吗?””当然有,就不知你伤得如何,”梦娜奴娃自信地道。
“断了两根肠子,只要接上,其他的便没有什么问题。”林峰淡然道。
“啊-——”梦娜奴娃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林峰,几乎难相信自己的耳朵断了两根肠子的人居然还有能力在这里说话“你,你真的断了两根肠子?”梦娜奴娃怀疑地问道。
“不错,我没有必要说谎。”林峰淡淡地应道。
梦娜奴娃吸了口凉气,对那大汉道:“胡萨你带兄弟们去把各处的东西整理一下吧,”
“是公主!”那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们带着林峰跟我来!”梦娜奴娃淡淡地道,同时又派四个人抬着萨蛮跟着一起走了。
韩秀云望了林峰一眼,林峰苦涩地一笑,道:“先去跟她一起试试!”
“公主,君少爷自己走了。”一名弟子上前应道。
梦娜奴娃愕了一愕,淡淡地应道:“走了便走了!”旋又回头对林峰道:“这是我三阿妈住的地方,大家不可以高声喧哗。”
“二公主放心!”众人低应道。
“阿妈可曾休息?”梦娜奴娃向另一苗女淡淡地问道。
“王妃未曾安歇,公主请进,”那名苗女恭敬地应道。
“你们便先把人放在这里吧,去准备两块大毛毡。”梦娜奴娃吩咐道。
“啊-一是大王!”那苗女这才看清人物惊呼道,转身忙去找毛毡。
韩秀云打量了屋内的布置一眼,心中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熟悉,亲切的感觉。
杜娟似乎发现了韩秀云的异样,回望了萨蛮那重伤失去血色的身体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林峰缓缓睁开眼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又望了望韩秀云,心头也升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觉。
韩秀云对林峰的表现很意外,却不得不回应杜娟道:“娘对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夫人也有这种感觉?”林峰奇问道。
“难道阿峰也有这些感觉?”韩秀云愕然道。
“嗯,这里的环境布置竟和‘回春谷’中有些相似,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林峰淡淡一笑,有些肯定地点头道。
“回春谷,怎么会与回春谷的环境一样呢?相隔数千里,”杜娟不解地道。
“我不知道,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是这样的,而直觉更表明这里的主人和回春谷定有着某种间接或直接的关系、”林峰肯定地道。
“林峰一提我倒想到了一个人,却不知是不是?”韩秀云神情缓了一缓,皱眉道。
“谁?”众人齐声问道。
“这个人我只是听说过,她和我应该是一辈的,当时付春雷的父亲去西域时曾有一位向导,而这位向导有一位女儿,这位向导在从西域回来时,遇到雪崩,被活埋在大雪山之下,于是付老前辈便收下了这位向导的女儿为记名弟子,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便回到了中原,当时我也不大,我家与连云寨有过关系,因此知道一些,还和这个女孩见过一面后来听到付老前辈说起这个故事,便想起了这个人,”韩秀云有些好笑地道。
“或许真是付老前辈当初所住的地方也说不定呢”林峰淡然笑道。
“把大王抬上来吧!”那苗女把毛毡向地上一铺,对那几个苗人道。
依那情朗望了一眼,便也抬着林峰躺在毛毡之上并以木枕抬高林峰的头。
“阿妈,他们便在外面。”梦娜奴娃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大王他怎么样了?”传来一女子急切的惊问。
“阿爹被人击成了重伤,是萨德斯那叛徒害的,阿姐也被那人杀死了。”梦娜奴娃泣然道。
韩秀云眼前一亮,一手握玉笛的苗妇映入眼帘,那微显冷漠的脸庞不能掩饰地有一种淡雅清秀的美,虽然眼角微有鱼尾之纹,仍不减迷人的风韵。
那苗妇似乎呆了一呆,想不到在大厅中聚集了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他们是谁?”那苗大惊异地扭头问梦娜奴娃。
梦娜奴娃神色微微一变道:“他们也是我们的朋友,被那些人所伤,而那位受伤的年轻人是阿姐的情郎!”
杜娟神色有一丝异样,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韩秀云忙向那苗妇微微行了一礼,问道:
“这位萨美人可认识付惊天付神医?”
“咦!”那苗女低低地一声惊呼,奇怪地望了韩秀云一眼,疑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果然是你,我和付前辈也熟识,他和我家有很深的交情,”韩秀云欢喜道。
“你是谁?”那苗女惊疑地问道。
“我便是中原‘五魁门中人,付惊天前辈曾对我讲过去西域之事,因此我知道他有一个记名弟子阿鲁娜,我看你这里的布置和付春雷住处的布置很相像,便猜可能是你。”韩秀云神情愉悦地道。
“你是‘五魁门’的人,难怪,我师父他老人家可好?”那苗妇来到韩秀云的身前疑问道。
韩秀云神色一阵黯然,道:“付前辈已去世多年,只有一个儿子付春雷仍在世上以医济人,”
“啊!”那首女一惊,瞬即眼泪夺眶而出。
“萨夫人不必伤心,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节哀顺变!”韩秀云安慰道。
“阿妈,先来为阿爹和他看一下吧!”梦娜奴娃心急如焚道。
那苗妇扭过头来望望林峰小腹上插的一根己变成血红色的琥珀棒一眼,神色立刻变得无比惊疑和怪异。
“怎么了阿妈?”梦娜奴娃不解地望着阿鲁娜问道。
阿鲁娜并不回答,只是轻轻移步来到林峰的身边,伸手便去抚摸那已变得血红的琥珀棒。
“你—一’皓月刚要阻上却被依那情朗拉住了,只好紧张地望着阿鲁娜那奇怪的动作。
林峰淡淡一笑,对阿鲁娜是否怀有敌意,毫不放在心上。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阿鲁娜叨念道,神情惊疑不定。
“这是否便是传说中的琥珀噬血蛊?”林峰轻声问道。
阿鲁娜抬头专注地望了林峰一眼,惊疑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也知道?”
“我在付先生的医典上见到过这种毒蛊的记载和特异,因此知道一些。”林峰面容有些痛苦地道。
“你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阿鲁娜奇问道,一脸期待而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是和你师兄付春雷有过交情我未能见过你师父,我和付神医乃是忘年之交,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林峰淡淡一笑道。
“哦!”阿鲁娜恍然应了声,有些心伤地问道:“他可曾有个女儿?”
“不错,付先生是有个女儿,怎么萨夫人也听说过。”林峰奇问道。
阿鲁娜竟从眼角滑出两颗泪珠,神色间有说不出的凄然和欢喜。
林峰心中升起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却说不出是在哪儿有问题不由呆呆地望着阿鲁娜那挂在眼角的泪水,一脸茫然。
阿鲁娜似乎发现林峰的眼神有些不对,忙收敛心神,道:“来,我先为你检查一下伤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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