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了烟往卧室走去。
“那年他离开的时候确实有说要让我照顾苏瑾一生一世,但是你知道,照顾一辈子这种事,并不代表就是我非她不娶,她若是需要金钱方面,甚至朋友方面的慰问我都可以给她,但是独独是这种关系,我给不了她。”
“那你不要她到底是因为她是你兄弟的女人还是因为真的对她没那种感觉?或者我该问你是真的对她没感觉,还是因为她是你兄弟的女人?”这个话题再次被提起。
看到温柔的小心翼翼,他不自禁的淡笑一声,只是将她搂住。
大床上两个人不似是曾经的可以逃避,这一次两个人都在大床中央互相拥着。
“可是她对你确实用了情,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用了情——反正很麻烦的!”
她的手放在唇间思考着,她虽然恋爱经验少,但是她知道有些女人胡搅蛮缠的技术蛮长久的。
但是她如果说苏瑾胡搅蛮缠显得很没水平,而且苏瑾毕竟也是因为爱上他。
“所以呢?其实你跟濮阳瑞丰在一起的那些年都很理智?”他淡笑一声后问她。
他们可是从不曾这么谈各自的*问题,但是这夜,虽然那件事没做成,却是让两个人的心好似又更坦然了一些。
“濮阳瑞丰有句话说的很对,他虽然会在外面逢场作戏,但是他对婚姻肯定是认真的态度,他把我视为妻子人选,想跟我结婚却不想跟我离婚,其实我对他,我不会外遇,但是我的心思其实跟他差不多,他很上进,对我家人也很好,对我也很有耐心,抛开他爱玩这件事他还算是不错的人选。”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跟他结婚?”
“嗯——”温柔思量着,有点头疼。
“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毕竟交往那么久,还是对他存了期待,他又在那个节骨眼上出去找乐子,我就一下子受不了的回来了,那天你出差我去参加一个活动还遇上他——”
“我出差的时候你们又遇上?”滕总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温柔抬眸看他一眼,因为他语气不对。
“怎么?”
“你看不出来你老公在吃醋?”滕云直言,一双幽深的眸子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她清澈眸光。
“你一定要这么说吗?”温柔有点害羞被他看的,但是她心里想,吃醋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我要是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不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
滕总突然表白,温秘书一下子在他怀里木呐的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那桀骜的男人也有这般耐性,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在缓缓地消化他那句话。
或许早该告诉她,他对她有意。
也就不至于让她结婚这么久还一直叫他老板,对他没有一点安全感。
但是他说他喜欢她,温柔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我家破产了,我可是只会花你的钱,什么都帮不了你。”温柔只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喜欢你的坚韧,喜欢你的勇气,喜欢你的敢为,温柔,我喜欢的是那个能在困苦的时候顶起家里那片天的温柔,知道吗?只要一想到你那么年轻就开始负责家里那么多人的生活问题——我从没见到过你那么坚强的女孩,而且原本还是个千金大小姐。”
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与她说。
温柔不说话,心里竟然感动,被他说的感动。
“若是别家的大小姐,或许在那种情况下只想着自己的衣服鞋子,珠宝首饰,未来怎么办,而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应聘你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爸爸曾经提点过你?”温柔没想到。
“你爸爸是对我说过几句鼓励的话,但是你该相信我滕云不是个会因为几句话就帮忙别人的人,那时候见到你,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我以为你肯定坚持不了一个月,但是七年多你都留在了我的身边。”
“你可真草率。”温柔忍不住笑着说。
他轻轻地抚着她光着的肩头: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真的能扛起这个工作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因为当时来应聘的只有你没有经验,而且其他的都是有过在大公司当秘书的经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么突然的。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让我很意外,让我——”他轻抚着她的脸,轻轻地抚着,然后拇指有意的落在她的唇间轻轻地摩着。
温柔哽咽,水润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让你什么?”她像个探秘者不停的吻下去。
“那天你对我说你要跟濮阳瑞丰结婚,我内心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却突然要因为嫁给一个男人而离开我——”
他不再说下去,只是深邃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女人。
温柔也看着他,昏暗的夜里,尽管房间里没开灯,但是透过那皎洁的月光,竟然他们还能看到彼此透亮的眼神。
后来她睡着,他才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让我有了想要霸占你一生一世的冲动。
那幽暗的眸子里渐渐地越发的温柔起来,她在他身边静静地睡着,虽然今夜始终是有些缺憾,但是终究他们还是有了更深一步的交流。
窗外银色的月光高高的挂在那里,几颗星星围绕着它在眨眼睛,周遭的环境都是那么的宁静而又美幻。
窗内洁白的大床中间,一对正在试着让彼此对自己更了解的人纠缠着,男子轻轻地把女子肩上的吊带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