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江继松见说话的是江月华,脸色还算客气:“孩子啊,你不懂,族老这也是被逼无奈!老太爷宁肯死都不要找回你爹这个弃子,还是族长惦念着你爹几十年孤苦在外,这才私下派我来找人的。奈何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要是带不回人去,族长肯定也要怪罪于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江月夜立刻冷笑出声:“这么说,我们还应该感谢族老喽?烧了我们家仓库不说,又坑了我二哥去借高利贷,如今江氏破产在即,族老想看到的不就是这种结果?”
顿了顿,语气讽刺至极:“呵呵。我就好笑了,族老这样不折手段,居然还能装成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不会觉得不要脸吗?族老知不知道不知廉耻几个字怎么写?若是不知道,我这就请我大哥教教你!”
“放肆!”江继松胀红着一张脸,手指几乎要指在江月夜的鼻尖上:“男人说话哪有你小丫头插嘴的道理,你给我滚开!若不是有你这样刁钻的鬼丫头捣乱,你爹又哪里会不答应?”
说着便举步朝江家走去,一点儿也没有当自己是外人。
江月夜倏地大喊:“二哥,马上去报官,就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要私闯民宅!”
江继松转头狠狠跺了一下,忽然不阴不阳的笑起来:“去吧,去报官!若是想江氏就这么销声匿迹的话,最好再跑快些!”说完又嗤笑一声:“哼,自不量力!不过是点小生意也敢自称江氏,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开颜,走,随我去看看江氏这位大东家,亲自问问他六万两的银子要怎么还?是卖儿卖女呢还是乖乖跟我回去。”
说起来,云家竟然和京都江氏是姻亲,云开颜的母亲正是这位族老的庶出女儿,而江继松又是江继光的庶弟,名义上就是江照年的庶伯。这么一扯,不管是云**云开颜还是云明婕,都和江家人沾着亲呢。
真他妈不是一般的狗血!
听江继松如此威胁,江月白就没了勇气去报官,毕竟这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万一江氏真的倒了,他难辞其咎,所以连带着气性都焉了几分。江月夜见状也知他为难,便不予强求,反身跟着江继松一起进了院子。
江老爹看见江继松,眉毛都竖了起来:“族老,我敬您是我爹的兄弟,这才对您礼让三分,您也不要得寸进尺。再搅合下去,我把当年的丑事公诸于众,看江氏在京都如何立足!”
江继松不以为然:“你也不要吓我,如今你儿子科考在即,名声是最重要不过了,你会舍得?想当年你就是这样执拗,宁愿和家里闹翻也要娶一个村姑,若不是这样,老太爷又可至于赶尽杀绝?”
“哼!”江老爹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总之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回去的!”
江继松看了云开颜一眼,后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才开口:“好啊!既然你们一家子都这么有骨气,那我就要看看你们能撑到几时!废话不多说,先把我外孙的六万两还来罢?还有,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下,江氏库房着火,你们的十几家精品店很快会断货,用不了太久就会彻底垮掉,而且你们的设计图也泄露了出去,很不幸的又被我外孙高价买了过来。因此,就算你们找到钱应急了,也一样于事无补,江氏注定了覆灭!”
云开颜更是挑衅的看着江月夜,恬不知耻道:“不好意思了表妹,商场如战场,你不要怪表哥狠心!现在云家的作坊已经在连夜赶制你的玩偶成衣还有各种小玩意了,等你的东西在云氏上市,江氏精品店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了!”
江月夜恨不能一口盐汽水喷死面前的人,咬牙切齿的说:“卑鄙无耻!果然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小辈,以江氏这种教育人的方式,我还真怕等我们回去了,也一样会被教得蠢笨如猪!”
江月夜的话音刚落,两个猪一样的物体就被摔在了江继松和云开颜的脚下!
云**娇弱的身躯瑟瑟发抖,扑腾着就抱住了云开颜的小腿:“哥,救我,快救我,他们要杀了我!”
云开颜看见云**狼狈的模样,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谁!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掳了我妹妹,有本事给我滚出来!”
傅云清泉水一样清冽的声音传进来:“云公子口气不小啊?纵贼行凶不说,还聚众闹事,打架斗殴,外加私自放贷,这些罪名加起来,不知道够不够斩首示众?”
云开颜嘴边的猖狂忽的顿住了,因为傅云清身穿钦差官服,悠悠然的跨进了门来。
江继松始终是见过世面的,一下子脸上的潮红就退得干干净净,拜下身去:“参见钦差大人!”跟着哆哆嗦嗦的问道:“大人说开颜纵贼行凶,可有证据?”
傅云清不说话,一脸的高深莫测,白旋见状踢了一脚地上的人,那人便哀嚎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是玲珑斋的掌柜让我放火和偷东西的,我只是事后拿他一百两银子,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