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也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
宋思远打开门将东西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转过身询问明显不在状态的某人:“床上的东西我已经让他们换过,卫生间在这边,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全新的,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从回忆中醒来的人随口答道:“哦,我先洗吧!”
从包里拿出睡衣,谈倾顺着宋思远的指引刚踏进卫生间,又快速的退出来,她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人,原本平淡的脸上出现龟裂,她说:“你今晚不会也住这个房间吧?”
“难道你认为这里会有客房?”
注意到他抽动的嘴角,谈倾低头眼睛看向别处,小声的问:“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谈倾可不会矫情的认为宋思远借此机会占她便宜什么的,一是她相信宋思远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二是……他恐怕也不屑对她做什么吧!所以她是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虽然这个天不怎么冷,但是这里夜晚的气温下降幅度大湿气重,所以不要奢望我会打地铺,这里有两床被子,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将就一下。”宋思远一边说一边上前将床上的两床被子铺开,里面一床外面一床,中间间隔分明。
“好!”
谈倾低低的应了一声后,便转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与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哗哗的流水声从墙那边传过来,宋思远莫名觉得躁动,他算不上是一个纵欲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他也只有谈倾一个女人,决定离婚那段时间他几乎没怎么碰她,算来到现在他已经空窗快两个月,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那支起的帐篷,别的女人怎么挑逗都没有反应,到了她这里光听听水声就有些把持不住,这辈子他是栽谈倾的手里翻不了身了。
再怎么懊恼也没有用,现在可不能吓到卫生间里的那个女人,宋思远拿起一旁的水杯往外走去,夜里的风凉飕飕的,好不容易才将心里的躁动压制下去,回到房间就见谈倾正坐在床尾,束缚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此刻的她正在专心致志的挑着脚上的水泡,平滑的眉头微微隆起,小鼻子一皱一皱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会可怜兮兮?宋思远在心里冷笑一声,却也狠不下心去,走上前夺过她手里的指甲剪,“谁挑水泡是用指甲剪?这么一点点路就起水泡,还跑这乡下来干嘛!”
语气很恶劣,但动作却很轻柔。
想起他令人发指的洁癖,谈倾屈起脚趾往后面退了退,说:“我自己来就好,这是前几天长的水泡,之前没在意,没想到今天变这么大了。”
谈倾避开的动作让他的眼神一黯,却也没有坚持,将指甲刀还给她之后,宋思远取出包里的睡衣转身去了卫生间。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谈倾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可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宋思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谈倾已经自动睡到了床的里侧,留给他一个后背。
没有良心的女人,难道他就这么让人放心吗?宋思远在心里低咒一声,将头发擦干以后才躺上床铺,明明很困脑子里却一片清明,想着身边的女人下午的时候已经睡了那么久,猜测她并没有睡着,于是将双手枕于脑后,缓缓的说:“谈倾,当年若是换一个人你会答应他的要求吗?”
谈倾的确没有睡着,他的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现在认真想想她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当年第一眼见到宋思远的时候,莫名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温润如玉、体贴、举止优雅、才华横溢,这些都为他加分,最重要的是他的身边不缺女人,只要招招手就会有很多女人自动送上门,所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应该不会吧!毕竟像你这样让人很难拒绝的男人很少,那么你呢?当初为什么选我,毕竟我有一个那样的父亲。”纠结已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谈倾将这一切归结于今晚的气氛太好,寂静的夜晚总能让人放松警惕。
得到让人愉悦的答案,宋思远眼角溢出笑意,他的心情好了自然不会吝啬,只听他说:“虽然当时我们的决定很草率,但是我有提前调查过你的资料,你的童年虽然遭受过巨变,却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心,你够独立、够坚强、够善良、也够狠心,很适合做宋家主母。”
她用了四个形容词,他也回她四个形容词。
谈倾坦然的收下他的这四个形容词,前面三个她听过无数次,惟独最后一个这是第二次有人当面对她提起。
第一个提起的人是她的继母,对!她是够狠心,不狠心怎么能将父亲一家逼回美国。可是她也够心软,否则怎么会被父亲胁迫,因而遇上宋思远。
米凝曾唾弃她的心软,然而此刻她却为之庆幸,不管他们之间结局如何,她都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虽然不想破坏现在这和谐的气氛,谈倾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才订婚不应该留在n市吗?”知性耀眼的陶亚然比她更适合做宋家的主母吧!
许久没有听到回复,谈倾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里有她看不懂的风暴。
他说:“你就这么希望我订婚?”
这话什么意思?谈倾撑起身与他对视“什么叫我希望,你请柬都送来了,订不订婚是我能左右的吗?”
“我说过了那是陶亚然的请柬,你都不会看看里面的内容吗?还是你笃定我会和她订婚。”最后一句话宋思远是握着谈倾的手臂吼出来的。
“你……”那难掩的痛楚刺伤她的眼睛,明明清晰的认知,此刻却因为他的话而模糊了。
宋思远盯着她迷茫的大眼,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想要掐死眼前的女人,可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只剩下无奈,叹出一口气,他低头吻上那让他迷失的双眼。
温热的触感从眼帘处传来,那样的温柔带着怜惜,那捧着她脸颊的双手小心翼翼,像捧着世间珍宝,她的身体像被人按了暂停键,谈倾屏住呼吸,怕她呼出一口气就会将眼前的景象吹散,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幻觉。
“箫老师!柳老师!快开开门,开开门!”
院子外面焦急的呼喊声打乱这一室的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而至的严打让人胆战心惊。
☆、第二十八章亚硝酸盐中毒
“刘大爷?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萧瑾一边开门一边询问焦急的刘大爷。
刘大爷急忙摆手“我就不进去了,萧老师跟我回家看看孩子吧!”
萧瑾开门的动作一顿,问:“怎么回事?”
这一问刘大爷双手往大腿上一拍蹲坐下去,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中午我从地里回来,两个孩子都没出来,我就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小雨应了我一声说是玩累了先睡一会儿,孩子调皮惯了我也就没在意,谁知道晚饭也没出来吃,我把猪喂了鸡关了才想起回屋里看看,他们两个嘴唇发紫发乌浑身滚烫,两个孩子怕我担心才一直躲在里屋,以为睡一会儿就会好,谁知道……我……要是他们出事我可怎么给孩子爸妈交代呀!我……”
“别说了,先看孩子要紧。”萧瑾打断刘大爷的话拿着手电筒就消失在黑夜里。
落后一步的东子见谈倾与宋思远都出来了,就简单将刘大爷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这位焦急等候在院子外面的人叫刘大爷,他今年已经有七十多岁,老伴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有三个儿子,但是三个儿子都在外打工,留下两个孙子在家让刘大爷照顾,这两个孙子大的八岁小的才三岁。
“生病不是应该找医生或者马上送医院吗?”谈倾在听完东子的叙述后疑惑的问到。
“瑾出生在中医世家。”宋思远在她身后淡淡的说,看这刘大爷熟门熟路的找来,想必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能让瑾重操旧业,看来这里真的带给他很大变化。
谈倾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内情,见东子也在准备东西她提议说:“思远,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