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膳,在屋子里走动消食。见到水清漪,温柔的笑道:“怎得有空过来了?”
水清漪搀扶着大夫人在榻上坐下,问了下孩子,便将孟津说的事说了出来:“母亲,今日里有人说您亲生女儿,是与人在国寺私会摔伤,才给人机会下手毒害了。”打量了大夫人的神色,见她极为平静,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可有这么一回事?”
大夫人眼底潜藏着伤痛,沉默了片刻,才娓娓道来:“那个男子是寒门秀才,名叫甄文泽,赴京赶考。他拿着老师的信,找你外祖父要举荐信,恰逢那时她去镇国公府陪伴你外祖母,两人便相识了。她极崇拜满腹诗书的男子,那男子又是有节气之人,便入了她的心。当我发现的时候,便将她关在了院子里,不许出府。为了夜长梦多,去了一趟镇国公府,给了他盘缠,让他住在客栈,不许与她往来,否则便断了他的仕途。原以为他离开,事情就这样了了。我回到府中,她被莫贞儿领着去了国寺,却不知发生了噩耗。”
“他逃了?”水清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生怕触及到大夫人心底的忌讳,引起她情绪起伏。
“他怎么逃的掉?她临终前都在怨怪我拆散了他们,不愿与我说话。怕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才开了口。”大夫人伤心的垂泪,眼底有着怨怒与无奈。哽咽的说道:“开口留下一句话,为的是替那男子求情。见我没有答应,她就拼命的吊着那一口气不愿咽气。她这般不孝的戳我心窝子,我又能如何?难不成让她走的不瞑目?”
水清漪伸手抱紧了大夫人,她是一个好母亲。
大夫人情绪波动太大,小腹一阵隐痛,怕伤及孩子,努力的平息了情绪,苦笑道:“你不会无缘提及,是他回来了么?”
水清漪摇头,见大夫人不信,安抚道:“只是有人用这件事要挟我,那人怕是没有回京。”
大夫人却不放心,在榻上摸了几下,在一个凹槽的地方,按下去。一枚玉指环出来,拿着给水清漪戴上:“这是你外祖父训练出来的暗卫,你的那一批,一直在暗处保护你。我没有给你调动的权利,如今你与我亲近,没有二心。我也能放心的给你调动他们办事!”
水清漪没有推拒的收下,毕竟她确实需要人手。
“你身边如今只有两个人,其他的我都安排下去,不在帝京。”大夫人摆了摆手,疲乏的说道:“夜色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水清漪告辞回到院落里,立即将暗卫唤出来。
两名穿着黑衣劲装的男女出现在屋中,单膝跪地的行礼:“牧兰、牧风见过主子!”
“起来。”水清漪上下打量了二人,沉声道:“牧风,你去调查甄文泽的事情。”
牧风领命离开。
水清漪看了牧兰半晌,笑道:“你有什么事是不做的?”
“背叛主子。”牧兰毫不迟疑的回答。
很好!
水清漪颔首,让绣橘备马车,带着牧兰出府。
……
孟津饱受屈辱,满怀恨意的离开望月楼,寻了医馆包扎伤口,换好了一身衣裳。
侍从拿着密信,递给孟津。
孟津一目十行,揉碎了在烛火上点燃焚烧,直接去了迎风客栈。
到了指定的客房,叫了一壶酒,猛得灌了一口。蓦地想到水清漪之前用火烧他,在望月楼丢尽脸面,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
水清漪,此仇不报我孟津枉为人!
‘啪’的一声,手中的瓷杯掷地而碎。
“有这闲心大动肝火,何不去多想想法子报仇雪耻?”随着一道清亮的嗓音落下,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客房。摘掉头上的斗笠,递给身后的春华。讽刺的说道:“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当真是无用!”
孟津冷哼道:“你也不过是条可怜虫,得不到心爱之人垂怜,便对一个女人下手。你以为这样,花千绝就会娶你?”
“住口!”
权夜雪一改柔弱之色,满目凌厉。水清漪不再是她的情敌如此简单!斗琴大会争夺她的荣耀,害她落水出丑。参加赏花宴,更是让她伤的下不得床,成了小姐们口中的笑柄。
她如何能忍?
“在我这逞英雄有何用?将你这点本事拿去对付水清漪!这样,你孟家才有救!”权夜雪目光一片阴寒,将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给菲儿喝下去。”
“你——”孟津攥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
“菲儿是我的好姐妹,我岂会害了她?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将到,她去参宴的时候喝下去便可。我会向父亲,举荐你。”权夜雪嘴角含着笑,打量着孟津道:“你天赋异禀,运气不佳,没有机遇让你施展身手。我是个惜才之人,这颗珍珠掩埋了,多可惜?”
孟津内心挣扎,眼底闪过坚定,已经是有了决心。
权夜雪满意的一笑,打算离开。一道疾风自身后掠过,灭了客房里的烛火,一片漆黑。
“啪!”
桌子上的瓷瓶被击落,砸在地上,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权夜雪惊慌的捂住口鼻:“谁!”
屋顶瓦片被揭开,燃烧的木头扔了进来。权夜雪大惊失色,摸索着要逃出去。“唔。”脚窝被石头打中,权夜雪跪在地上,吸入了两种香气,软软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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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身败名裂(一更)
夜色正浓,万家灯火熄灭。
而帝京最繁盛的街道,却是灯火通明,行人来去匆匆。
皓月楼是帝京背景最强大的红楼,凡是被卖进去的姑娘,不论你是何种身份,便是再也出不来。除非,拿得出足够的银子赎身。
相看姑娘的老鸨欢娘,尾随着小乞儿到了迎风客栈。
客房里一片的漆黑,只有清冷的月辉,隐约可辨是一位男子,看不清楚样貌,只知道他手上受伤包扎了厚重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