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无趣,你笑什么?”
不冷不热的笑话,两人说起来,倒是别有一种温馨的气氛在里头。
“浅浅,我们说好了再也不分开的。这一次,你既然来了,那就跟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就算是我们自己的军营,只怕也会有敌军的细作,明白吗?”
浅夏点点头,辽城的事,只怕是将他给吓得不轻。
“不如,你放出消息,说我也在这里,看看能不能从辽城,再调动一支兵力过来?”
穆流年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不可能的。要知道我们的家人都在凤凰山,这个险,我不能冒。好在现在许无忌过来了,有他在,我会安心一些。这个小子,虽然是受闹了一些,可是绝对是一个打仗的好手。回头,你也见识一下他在战场上的风采。”
“好。”
“浅浅,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要如何做,才能打破现在的这种僵局?”
浅夏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只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是美的有些过分了。
“元初,你也知道,就算是在这场对局中,你能胜出,我们的损失,也会着实不小。到时候穆家军元气大伤,你以为,肖云放会放过我们吗?”
“浅浅,你忘了,何少白也是我的人。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那徐泽远呢?桑丘子睿呢?”
穆流年一时无语。
的确,徐泽远手上还有一支兵力,当然,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徐泽远这支兵力,先去前面当炮灰,可是这种凭白牺牲的事情,他不愿意做。
而且,这些日子与徐泽远的接触,感觉这个人,也算不得那种令人厌恶作呕的人。相反,他的身上,倒是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正气在。
不过,穆流年也不会傻到了去赌他会帮着自己。
毕竟,与家族比起来,怕是没有什么能盖得过去的。
“元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一仗,我们必须要打。而且还必须打胜!只是代价,如果能压缩到了最小,那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你有办法?”
浅夏轻轻地吐出来几个字,“擒贼先擒王。”
穆流年怔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只怕不易!睿亲王的身手如何,暂且不提,就是他身边的那么多高手在,想要将他擒来,只怕是难上加难。再说了,皇甫定涛还是一个精于秘术之人,说不定,我们的人一靠近,就会被他发现了。”
“嗯,所以说,其实,最稳妥的一个办法,就是我去。”
“你说什么?”
穆流年猛地一下子,嗓门儿拔高,然后快速地将浅夏给扳了过来,低头看着她一双轻盈盈的眸子,不免有些怒气道,“浅浅,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浅夏点点头,“我知道。元初,你该知道,我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要想结束这场战争,我混入敌营,想办法将睿亲王从大军中抽调出来,才是最容易的。”
“不行!”
穆流年想也不想,直接就一口拒绝了。
“哪怕是这场仗我打输了,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跟你相比,穆家军的威名不算什么,真的。”
“穆家军的威名不算什么,可是穆家军的那些兄弟的生死,仍然不算什么吗?元初,你明知道有办法可以尽早地结束这场战争,却不愿意,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很自私的吗?”
“我就是怎么!”穆流年倒是大方地承认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打仗原本就是男人的事,浅浅,别逼着我点了你的穴,让你动弹不得。”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浅夏也抬头与其对视,清亮的眸光,让穆流年的心里头如同有一片碧波在荡漾。
“元初,那你就不怕,我用催眠术?”
穆流年一时语滞,“浅浅,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让你冒任何的风险。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元初,我不会有事,我说过了,我能占卜到自己的未来,最起码,我不会有性命之忧。当然,我也会毫发无伤地回到你的身边。信我一次,可好?”
“你容我再想想吧。现在对方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着急。”穆流年避开了她的目光,他知道,浅夏的天分在什么地方,他可不想被她催眠,然后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元初,我希望你真的能好好想想。你想想我们的将来,想想这么多将士的性命。”浅夏不再硬劝,只是想着能从更广义的爱上,来打动他。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好不好?”
浅夏点点头,两人一起走了几步,穆流年突然停下,一脸戒备道,“浅浅,你答应我,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对我使用幻术。”
浅夏犹豫了一下,原本,她是真的打算强行让他同意的。
看样子,是行不通了。
“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许点我的穴道。不然,我跟你没完。”
“好。”
事实上,只要是她不会乱来,那么,穆流年对她自然也不会限制行动自由。
次日,午时刚过,敌军便又发起了攻击,这一次,他们的阵势,更为猛烈了一些。
对方显然是想要突破这个包围圈,想要继续西进或者是北上。
而穆流年,显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