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的心思,现在弄成这样儿,你还敢说,我们苍溟军营里所遭受的这一切,都与穆流年无关?这不是他的报复?”
“父王也觉得是他的报复?那刚刚为何?”
“蠢哪!”睿亲王轻叹一声,“皇上虽然是支持我们对紫夜用兵,可是皇上多年来一直是爱民如子,如果他知道,你竟然是用了这等卑劣的法子去袭击紫夜,你觉得,他还会对你寄予厚望?”
皇甫定涛沉默了。
这位皇上的确还算是不错的,相比于紫夜的皇上来说,他的这位伯父,简直就是明君了。
他向来宽厚待民,若是知道他为了打击紫夜,竟然是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怕是会觉得自己的性情阴毒,这种性子的人,不可能是会再得到了他的重用的。
“儿子知错了。”
皇甫定涛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睿亲王的跟前。
“你起来吧。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和穆流年最大的不同。”
皇甫定涛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没敢再吭声。
“你用的手段,虽然是有效,可是却是肮脏卑劣的,上不得台面。就算是将来我们能赢得了紫夜,你敢将这样的法子公之于众吗?你就不怕遭到了天下万民的唾弃?”
睿亲王头一次,用这样严厉,且有些尖锐的话,来批评起了皇甫定涛。
“你是本王的儿子,是苍溟的皇族,出身高贵,却是做出了如此卑劣的事情,若是真的传了出去,你让天下人,如何来看待我苍溟的皇室?”
“父王,儿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私下行动了。”
皇甫定涛低着头,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语气倒很是诚恳。
可惜了,因为他低着头,睿亲王没有看到他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狠辣!
“你知错了,本王自然是高兴。可是现在,你自己说说,面对穆流年的报复,我们该怎么做?”
皇甫定涛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有仔细地想过呢。
睿亲王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个儿子,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到底是不曾见过大风浪的人,自小又被那个蒙天给调教地性子有些偏于阴狠了。
这种性子的人,只怕是将来在战场上,也要吃大亏的。
“父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派兵去骚扰紫夜的边关?现在桑丘烈的军营里瘟疫丛生,这个时候,其实也是我们出兵攻打紫夜的最佳时机。”
“你只看到了紫夜的脆弱,怎么就没有看到我们的这种种弱点呢?”
睿亲王猛地一拍桌子,他是真的有点儿火大了!
这个儿子,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他竟然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你想想看,这才多长时间,咱们的军营里总共损失了多少的大将了?一夜之间,十万人的军营里,竟然是有八百多人被人给抹了脖子,而无人知晓。你怎么不想想,这得是什么样儿的人,才能做到的?”
皇甫定涛头垂地愈发低了些。
“穆流年敢用这一手,就算是将来被人问责,他也敢抬着头承认这是他的兵做的事儿!这不仅仅是对我苍溟的侮辱,更是人家紫夜穆家军的荣耀!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父王,儿子知错了,您别生气。”
睿亲王长叹了一声,看着画像上那个温婉沉静的女子,再想想自己,怎么这孩子就没有一点儿性子,能像他母亲呢?
但凡是有一点点的像,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操心了。
“你起来吧,没我的话,不许出门,在你自己的院子里,自省一个月,好好想想你都做错了什么。”
“是,父王。”
睿亲王又在书房里待了好半天,这才吩咐人备车,去了玄清宫。
“你来了?”国师一袭白衣,头发只是随意地拿发带系了一下。
稍显宽大的衣袍,倒是显得这位国师更为清瘦了一些。
“还是你这里清净些。一进来,原本有些烦闷的心,这会儿也就渐渐地静了下来。”
国师示意他坐下,再为他斟了茶。
香烟轻轻袅袅,屋内极静,只闻国师不亭地摆弄茶具的声音。
许久,睿亲王才道,“今日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着定远隐瞒了下来,只怕,皇上也不会轻饶了这孩子。”
“王兄,你该明白,世子这样的性子,若是不能调教过来,只怕不必皇上动手,我就会先废了他。”
睿亲王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本事。不然,你也不会成为了苍溟的国师。我来,不也就是为了此事?”
“修身养性,可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再则,他的性子过于偏激,他的人生里,似乎是在执着着某件事,某个人。”
某个人?
睿亲王的手顿了一下,复又端着茶盏,凑到了嘴前。
“王兄多年来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分外地宠溺,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样的性子,只怕早晚会害了他。王兄,你父睿亲王府,还是早些先给他办桩喜事为妙。”
睿亲王的手一抖,面色微变。
“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国师?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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