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性子,你们真以为我能欺负得了她?再说了,我许无忌在淮安是有名的小魔星,整治人是出了名的。可是我这次被她囚禁在了宫里,可曾反抗过一次?”
太子闷哼一声,“这只能说明你居心叵测。”
千雪皇不说话,看向他的眼神亦是十分的犀利。
许无忌摇摇头,有些无奈地抚额,“若是我有心,我自然是容易逃出去。可是我没有,并不是因为我表哥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你们。更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家国大事!我许无忌向来是自由自在惯了,还真没有哪个人能制得住我。”
千雪皇的眉心微拧,“那你究竟是为何不走?”
沉寂了一会儿,许无忌道,“当年我救她那会儿,我是真的嫌她麻烦,一张嘴也太能说了,一个劲儿地嘚啵。再者,那会儿,女人,对我而言,就意味着麻烦。可是这一次,如果不是她自己再三地强调当年的旧事,我还真是没有认出她来。”
苦笑了一声,“我若说我是对她真的上心了,你们信么?”
千雪皇不语,太子微微动了下嘴角,然后与父皇的眼神相撞,不过一个瞬间,两人便已达成了共识。
“许无忌,其实,朕早就猜到,你到千雪来,只怕也是为了让朕不要与紫夜为敌吧?”
“不错。原本我就是奉了表哥的命令来送这封信的。所以在得知抓了我的是公主的时候,也就没有急着逃走。原本我这样的身分,如何接近你们,就是一个大问题。小公主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只是我许无忌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说来说去,还是美色误人,我险些就将这大事给忘了。”
许无忌这么说,无非就是想侧面地告诉他们,他对小公主是真的上了心了。
他没有想着欺瞒谁,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位小公主的地位,俨然已经超越了一切。
太子有些不屑地扫了他两眼。
将原本的情话,能说成了这种风格,也就只有他许无忌能干得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喜欢上了朕的女儿,所以,也是心甘情愿地要娶她?”
“正是。”
“那你这些日子以来为何却表现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呃。”许无忌犹豫了一下,再有些讪讪地笑了两声,“那个,我可是出了名的小魔星,向来只有我算计别的人份儿,哪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别人给算计了?所以,总得让小公主也着着急,知道体谅一下我这个未来的夫君吧?”
“许无忌,你混蛋!”
许无忌的话音刚落,内殿中便冲出来了一抹粉色,许无忌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直接就是做后悔状了。
“你,你,你竟然是敢戏耍本宫?哼!本宫饶不了你。”
这位小公主虽然是心仪许无忌,可是也不代表了,就因此一点儿脾气没有了。
这会儿知道自己是被人给骗了,哪能不生气?
许无忌一看她是真的恼了,冲着千雪皇笑了一声,身影一闪,便追了出去。
“喂,你要不要这样小气?那你拿绳子捆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呀。”
只是听到了这么一句,再后面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太子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就跟花了一样,刚刚那个许无忌说的是真的吧?就连这后头哄人的话,都是说的这样奇葩,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呢。
“父皇,您看?”
“嗯,去准备婚事吧。穆流年的信上,也只说是让我们能坐到了袖手旁观即可。看来,他倒是个聪明人,知道仅仅是凭着一个和亲,就将我们拉下水,是不可能的。”
千雪皇说着,便示意太子也看看这封信。
太子看罢,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长平王世子,倒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如今天下皆传,这位穆世子,乃是得了长平王的真传,是紫夜当之无愧的战神。父皇,您以为这个穆流年如何?”
“朕关心的,只是朕的女儿。至于这个穆流年,呵呵,若是肖云放懂得放手,知道拉拢,那么,穆流年,就还只是长平王世子,将来,也不过就是一介长平王。若是肖云放只是知道一味的打压和算计,那么,穆流年,就未必再是紫夜的长平王世子了。”
太子的眸光一动,“父皇的意思是?”
“对于肖云放,咱们倒是可以只当是看不见。可是这个穆流年,咱们却是不能不重视起来。这个人,能知道与我千雪结盟的同时,还去拉拢北漠,这一点,可是连肖云放都不曾想到的。”
太子的心念急转,想到了前些日子发生在了千雪的几起杀人案,心间已是有了计较。
“父皇,据咱们的人来报,现在进入北漠的,可是桑丘子睿。也就是那位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
“嗯,不错,他是肖云放的表哥,目前来看,他是在帮着肖云放,帮着他来拉拢住穆流年。可是换个角度想想,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帮着穆流年呢?”
“父皇,那些死了的信使?”
“都是苍溟的吧?呵呵,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有的是桑丘子睿的人杀的,有的,则是那位穆世子干的。两个有为的年轻人呀,可惜了,如果不是遇到了肖云放那样的昏君,将来的成就,必然是不可限量。”
他们父子二人在这儿谈论着紫夜的两位青年才俊,而许无忌和那位小公主,已是将皇宫上下,都给折腾了一遍了。
穆流年这里的疫情解了,可是桑丘烈军营的疫情却仍然没有控制住,而向来是比较记仇的穆流年,自然是不可能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放皇甫定涛过着舒心的日子了。
敢算计他,就得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此刻的皇甫定涛,当然不会想到,穆流年和桑丘子睿等人都知道了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不过,接连几天,都遇到了刺杀,皇甫定涛也不傻,很显然,这是有人在刻意地针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