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点点头,“好。”
浅夏总觉得事情似乎是没有那么简单,她虽然亦是精于占卜之术,可是占卜这个东西,也是要讲究缘分的。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你都能占卜得到。
就像是这一次,她回府后,接连两次的占卜,都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外头的那些难民的样子,总是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很想说服自己,他们就只是一些普通的难民,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似乎是天生的直觉,她就是觉得这些难民有问题。
没错,就是这些难民,而不是哪几个挑事儿的难民!
浅夏虽然是秘术师,可是对于直觉这种东西,她自己也不是能很信服的。
至少,现在不能。
她总要想办法找出那些人有问题的证据,不然,再让他们在外面待下去,只怕,这辽城里的一众官员们,也会对穆流年有了看法。
浅夏轻轻地闭上眼,开始仔细地回想着自己今天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一幕幕。
许久,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明眸急转,蹭地一下,便快速地站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三七一看小姐如此,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三七,去,你让二公子到城墙上再去一趟,让他看看,仔细看看,外面的难民,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是年轻人多,还是老人孩子多?”
“是,小姐。”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外头的那些难民,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若是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事情定然就是有些蹊跷的。
晚上穆流年回来的时候,云若谷早已将消息告诉了浅夏。
“元初,外头的那些难民有问题。我又让二哥去看了一遍,男子居大多数,而且都是一些年轻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穆流年微怔了一下,摇摇头,严肃道,“不,浅浅,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要明白,长途跋涉,原本就不是老人和孩子们能承受的。至于女子嘛。”
穆流年看了她一眼,注意到了她等待答案的眼神,微窘了一下,还是直言道,“女子在乱世中生存,则是要比男人更容易一些的。”
这话说的隐晦,不过,浅夏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说的对,女子只要是稍微年轻一些,生得清秀一些,想要讨碗饭吃,的确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不对!就算如此,可是他们现在的比例,我总觉得还是太大了一些。”
穆流年挑了一下眉,“浅浅不放心?”
浅夏很老实地点了点头,“我占卜不出任何的结果,连个基本的吉凶都占卜不出来。可是元初,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简单。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浅夏有些焦急懊恼的样子,穆流年有些心疼了。
“浅浅,别这样。这些都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不是你今天点醒了我们大家,我们几乎是都要忽略掉这个皇甫定涛了。能想出这样阴狠招数的人,还真是可恨。”
浅夏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好受多少。
“皇甫定涛倒是极有韧性的一个人,我还真是不能理解,他何故对紫夜,有如此大的敌意?”
“是呀,我也不能理解,算了,他想折腾,就先让他折腾吧。咱们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见招拆招。其实换个心态想想,正如你所说,他这样做,也不错,至少,我们能顺利地将他藏在了紫夜的那些个暗线们给揪出来。”
“那你说,在梁城的高官之中,是否也有这样的人呢?”
穆流年的眼睛微微一眯,“你担心,他们会怂恿肖云放?”
“也不无可能呀。”
穆流年笑了,“明眼人都知道,他看我不顺眼,所以,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他就已经很想要了我的命了。”
浅夏突然就笑了,而且笑得很同情的样子,“元初,你说,明明就是一个这样招人喜欢的人,怎么会引来了这么多人的恨呢?”
穆流年挑挑眉,“是呀,我也想不明白呢。不过还好,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恨我,可是还有你是觉得我是比较讨喜的。”
两人这样说说笑笑着,气氛倒是欢愉了一些。
浅夏也不再执着于再去占卜,抱着云华,一家三口,倒是开心地玩儿起了捉迷藏。
他们一家三口玩儿的高兴了,可是桑丘子睿却辛苦了。
他连夜安排了人手,又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以确保这些人,能顺利地到达安阳。
当然,这中间会不会出意外,他也不确定。
而云长安,也在次日混到了他们中间,频繁地接触了不少人之后,眉心是越皱越紧了。
看到桑丘子睿这边儿安排的也差不多了,他则是悄悄地回到了辽城。
急切地回府之后,先将自己的衣裳都脱了下来,直接烧了,然后再沐浴更衣,然后再命人给自己熬了一碗药。
“妹妹,那些难民不对劲儿。他们中许多人感染了伤寒。现在还不是很明显,只怕用不了三五日,就会开始陆续的死人了。”
浅夏顿时色变,伤寒,那可是会死人,会传染的!
“哥哥,可有什么法子缓解或者是抑制?”
“方子倒是有,可是那些已经病重的,只怕是不太可能了。刚刚开始出现症状的,和那些跟他们待在一起的人,我倒是有法子能预防和治疗。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得让穆世子和桑丘公子他们都知道?”
“对,想告诉他们,然后再做准备。”
浅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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