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七八日吧。许家主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听说,长平王在那里留下了十万的兵力,就是以防万一。不过,我比较意外的是,穆流年是什么时候把方亮给收为了己用的?”
浅夏一愣,这才想到,当初在京城时,穆流年利用了大皇子之死,从而将方家彻底地收为了己用。
现在方亮是淮安的刺史,仔细想想,有他在,许彦自然是做什么,都不会太过担心了。
“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既然知道父王要过来,你可要记得派人出去相迎,至少也要迎出去十里吧?”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来的意思,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将长平王妃也接过来?”
浅夏犹豫了,论说,长平王妃一人住在凤凰山是不合规矩的。
不过,既然穆流年能为了她,派了这么多的人手守着凤凰山,她对于他们是外姓人这一点,自然是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她顾虑的是,一旦被肖云放得知长平王夫妇都上了凤凰山,反倒是对其二人不利。
毕竟,在肖氏族人看来,凤凰山上,可是埋葬着大批的宝藏的。
“那就派人将母妃护送过来吧,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浅夏看了一眼云氏,又道,“顺便将正阳也带过来吧,省得母亲老念叨他。”
云若谷点点头,其实,现在在他看来,住在辽城,还是住在凤凰山,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毕竟,这里的守护森严,若是辽城和阳州真的破了,凤凰山也未必就能守得住。
“妹妹,桑丘子睿今天找到我,想要过府与你一叙,你觉得可妥当?”
浅夏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笑得更明艳了几分,“我与他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既是元初的朋友,有什么话,就等元初回来再说吧。”
云若谷会意,“好,那我回头去回了他。咱们这穆府,总算是又快要热闹起来了。”
“说起来,这本是二哥的家,如今,反倒是我们鸠占鹊巢了。”
“什么话?你是云家的家主,云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行了,我去安排一下。”
云若谷将云华放下,再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妹妹,云华可是比之前瘦了些,仔细等到妹夫回来,再说你没将他照顾好了。”
“他敢?”浅夏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再一抬眼,对上了云若谷有些打趣的笑脸,一时有些发窘,脸色微红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拉起了云华的小手。
“走吧,刚刚外祖母说想听母亲抚琴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
浅夏午时过后,陪着云华躺了一会儿,看着他睡着了,这才到了妆台前,拿起刚刚妖月放到这里的信,慢慢地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
“浅浅,见字如面。相思红豆,数之不尽,夜夜想你,实难入眠。”
浅夏看着开头几句还算是正常,最多也不过就是抒发一下他的思念之情,可是越到了后面,就越有些不正经了。
浅夏越看,脸色越红,“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写这样肉麻的话,也不怕被人看见!”
将信纸叠好,再装入信封,然后放入了一个红色的匣子内,里面,已经是厚厚一沓了。
浅夏知道信使未走,就在外面候着,这是要等她的回信呢。
思索再三,提笔寥寥数语,便放下了笔。
浅夏想了想,又将长平王和王妃即将抵达辽城的事情说了一下,只说辽城越来越热闹,只差他和穆焕然了。
浅夏将信送出去后,又觉得既然是长平王和王妃,以及柳庶妃都要回来了,这个时候,还是将穆焕容也接回来的好。
着人去阳州宋府,准备接穆焕容到辽城来。
浅夏将一切安置妥当,一眼便扫到了那个不大的小盒子,眼睛盯在了上面,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
那里面,可是放着她当初一直在用的风景水晶灵摆。
现在想想,她有多久没用了?
轻叹一声,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夫君,他那样厉害的一个人,定然很快就可以凯旋归来的。
京城,皇宫。
肖云放的身体每况愈下,不过,每日却是强撑着上朝批折子。
仔细地算着几位妃嫔的身子,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再撑一撑,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看到其它的皇子公主了。
肖云放体内的毒,其实也并非是无解。
只不过,想解此毒,实在是太难。
不仅仅是药的问题,还涉及到了为其运功逼毒的问题。
肖云放中毒太深,已是深入其四肢百骸,若要为其解毒,服下解药之后,还要有一武功高深之人,为其运功逼毒,而后果,则是对方极有可能会武功尽失。
能为肖云放逼毒的人,实在不多。
因为此毒想将彻底地逼离出他的身体,需要一个内力高深之人,当然,桑丘子睿,自然是可以胜作的。
可是这等乱世,桑丘子睿想明白了一点,只要他无事,那么他定然能保云浅夏无事,只要云浅夏无事,则穆家也会太平无事。
可若是他一旦出事,就算是救活了肖云放,只怕这天下,将会更乱。
而桑丘子睿身为静国公府的世子,一旦没有了这一身傲人的武功,自己的安危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是保护云浅夏了。
只怕到时候,穆流年还得分心出来,保护他才是。
当然,其实桑丘子睿看的最透彻的,不是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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