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会是凤凰关宁静的最后一晚么?
仔细想想,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无论明天是否要先行离开,至少,今天晚上,都要好好休息,或许,明天一早,他们能等来了穆流年的援军呢?
夜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阵的打斗声,而且从声响来判断,应当是来自城外。
桑丘子睿一下子就精神了,立马就跳下了床,快速地披了一件衣裳,到了城墙之上。
此时,陆明浩正一脸欣慰地看着外头的一片火海,看着还有些在负隅顽抗的敌军。
隐约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穆字,在慢慢地向他们靠近。
为首之人,用力地摇了摇手中的旗帜,“开门!我们是穆家军,以沙泽国为主的这般乌合之众,如今已是溃不成军,往南逃窜了。”
城墙上的陆明浩,自然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手一挥,即刻有人打开了城门。
桑丘子睿这才注意到,几乎是所有的将士,都醒了。
有的扶墙而立,有的还在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呢。
“是援军吗?是来支援我们的?”
“屁!还支援个屁呀!人家将那十万大军,都给打跑了。如今他们是死的死,逃的逃。咱们凤凰关的危机解除了。”
等到了穆家军的入城,随即,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陆明浩,看着带兵过来的白虎,直接上去就是一拳,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左胸,“行呀,真有你的!传令下去,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开城门,打扫战场。”
“是,将军。”
白虎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听说你们挡住了对方三轮的攻势,厉害呀!看来,很快陆公子,就要成为名副其实的陆将军了。”
陆明浩明白,他说的陆将军,指的是能在穆流年那里排上号的真正的将军。
“少废话!我问你,我刚刚看到了有一小队人马,动作相当灵活,如果我没有看错,那火应该就是他们纵的吧?”
“不错,眼力还成!这是我们的先锋营。不过,先锋营的统领没来。其中有一位相当神勇的,你应该认识。”
“谁?”
“穆家的三公子,如今是先锋营里面的一位伯长。才参军不到三个月,厉害吧?”
“行呀!看来穆流年这回是下了血本儿了。竟然也敢让他入伍了?就不怕王爷找他的麻烦?”
两人嘻笑间,桑丘子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对于今天晚上的这一幕,当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几万的兵马,翻越凤凰山,徒步前行百余里。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是今天早上他们才翻越的凤凰山,这么快就能到?
再看到了他们刚刚在下面的表现,当真是分外的勇猛,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桑丘子睿想不明白,很快,长风就带给了他一个消息。
原来,据白虎所言,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秘密下山了,连夜赶路,直到晌午,才休息了半个时辰。这会儿,穆家军经历了一场激战,还真是有些疲累了。
“无论如何,凤凰关是守住了。如此便好,只要是守住了凤凰关,紫夜至少,还不至于太过无助。现在,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来对付苍溟大军了。”
事实上,桑丘子睿的想法有些太过美好了。
现实总是会让人意想不到。
凤凰关的确是守住了,可是没有人想到的是,距离梁城最近的奉州,却暴发了大规模的民变。
这一次,可不仅仅只是有暴民而已。
根本穆流年和桑丘子睿二人收到的消息,很显然,对方是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的。
这场民变,就发生在了凤凰关成功击退敌军的第二天。
因为奉州距离梁城最近,中间也不过是才隔了一些村庄的两三个县,所以,奉州一出事,梁城上下,全都是人心惶惶。
穆流年收到消息后,半天没有出声儿。
直到桑丘子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他的军营,他才微动了动眼皮。
“奉州的事,你怎么看?”
穆流年摇摇头,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很明显,这是之前皇甫定涛早就布好的棋子,我看过了,如今那里的首领,就是几年前,被先皇以渎职罪而罢免了校慰之职的一个泼皮无赖。”
苦笑一声,伸手捏了捏眉心,“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泼皮无赖,将紫夜的危机,扩大化了。而且,还直逼梁城。”
“奉州不仅仅是民变,而兵变?”桑丘子睿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味道。
穆流年叹了一口气,起身到了墙上所悬挂的地图前,双手负于身后,突然就转头,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桑丘子睿,“你说,梁城是不是能保得住?”
桑丘子睿瞬间想到了,之前为了阻止苍溟大军,肖云放从左卫大营,和附近总共是抽调了五万人马,这个时候的梁城,兵力是百年来,史上最少的。
桑丘子睿的眸光一暗,“对方早就布好了这一招棋,无论凤凰关是否失守,奉州,都会发生兵变。”
“不错!所以说,这会儿,才是让肖云放真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了。”
☆、第五十九章世子出征!
紫夜的情形,并没有因为穆流年和桑丘子睿的协力合作,而好转多少。
虽然他们成功地守住了松原关和凤凰关。
可是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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