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受的是轻伤,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父王交待了?
浅夏看到穆流年的情绪有些不对,陪着他在府内散了散步。
穆流年虽然是一直在跟孩子说着话,陪孩子笑,可是她知道,他有心事。
“青姑姑,你带宝儿去休息一下吧。顺便再让他多练习一下走路。”
“是,世子妃。”
“元初,你有心事?”
穆流年紧着眉头,拉着她的手,点了点头,“松原关大捷,我在想,今天会不会收到了祁阳关的消息。”
“你是担心他们得知之前的安排被人破坏之后,会直接从祁阳关攻入紫夜?”
穆流年的左手抚向了自己的眉心,轻轻地揉着,有些困扰道,“问题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是千雪人,苍溟人?还是北漠的人?我不相信会是南境的这些小国。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金华呢,若是南境出现了这等大事,金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是担心对方对你太过熟悉,而你对对方却是一无所知,所以,这仗打起来,心里有些没底?”
“一方面吧。我最主要担心的,还是祁阳关附近的百姓。祁阳县还好一点,我相信就算是那人进了祁阳关,暂时也不会将四皇子如何,相反,现在,他正是要借助着四皇子的名义,才能堂而皇之地攻入我紫夜。可是其它各处的百姓呢?铁蹄所到之处,怕是会寸草不生!”
“那就想办法,将他们堵在关外!”
穆流年摇摇头,“谈何容易呀?我得到了消息,三天前,祁阳关外五十里处,就已经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因为距祁阳关太远,所以,一直没有引起祁阳关的注意,又或者,引起注意了,却并未上报。”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四皇子身边的眼线透露出来的,是十万兵马?”
穆流年嘲讽一笑,“十万?不过是骗骗四皇子的谎言罢了!至于目前我们能查探到的二十万,只怕也未必就是对方的全部兵力。你瞧着吧,后面,怕是还会有更多的兵力增加进来。一旦祁阳关大开,紫夜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其它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只怕都想着过来蹭些好处了。”
浅夏沉默了一下,有些伤感道,“怕只怕这个时候,一切,已经是由不得四皇子了。”
穆流年的眸光一暗,他明白浅夏的意思。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四皇子人已经在祁阳了,只怕,那人不会容许这中间再出一点的岔子了。
“元初,林少锋的主子,不可能是四皇子。”
莫名其妙地,浅夏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他的主子,从一开始,就是那个神秘人。我们一直在找的神秘人,不是吗?”
穆流年有些气闷地闭上了眼,浅夏的话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更是一个极坏的消息。
“你确定?”
浅夏垂下了眼睑,“我确定。当初我在对林少锋使用幻术的时候,便得知他的主子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在紫夜的贵族圈子里,显然并没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再者,当初他能利用了那位郡主,也就是和宁长公主的女儿,便足以说明这一点。如此隐秘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若是如此,那四皇子也一样危险了。”
穆流年猛地转了身,边走边说,“你们用膳吧,今晚我若是回来晚了,也不必等我。”
浅浅没有说话,她知道,刚刚她的话,让穆流年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她知道,穆流年不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们,死于外敌的铁蹄之下的。
浅夏的唇角微微弯着,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弧度,很浅,却很美。
浅夏知道,昨天,她的继父来了。
穆流年身边可用的大将,又多了一个。
穆流年一到军营,就下了急令,命林少康带五万人马,火速赶往祁阳县西侧,如果中途遇到了敌军,见机行事。不仅仅是他,云若奇也跟着同去了。
原本,他是想要将陆将军派出去的,毕竟,这一次的拦截,或许会遇到了林少锋,那样的话,只怕他们两兄弟?
可是反过来想一想,肖云放不是一直都以怀疑林少康么?
不是以此为由,夺了他的爵位吗?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给林少康一个证明他自己的机会!
关键时刻,就算是他不能杀了林少锋这个叛贼,至少,他出兵相阻,这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更何况,随行的还有一个云若奇,一旦有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与此同时,穆流年又给桑丘子睿送了封信,希望他能想办法说服肖云放,所有的边防,都要严加把守。另外,若是有机会,还是多多的储备粮草,尽快地筹建起后方供应粮草的队伍。
战事一起,想要平熄,可不是三五日的事。
这个时候,若是粮草断了,那说什么,都是白搭了。
穆流年在军中待了一整天,直到将近亥时,他才有些疲惫地回了穆府,不过,仍然给青龙等人下了命令,只要是祁阳关有消息传过来,即刻通报。
事实上,他还在为林少康担心,毕竟,他只是带了五万的兵马赶过去。
若是能巧了,赶在祁阳关打开之前,与何少白的人会合,那么还好一些。
十万兵马,至少也能抵挡一阵子。再不济,寻个城池守一守,也能拖延对方几日。
这也能为紫夜大军争取一些时间。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确定,林少康,是否能赶在了祁阳关打开之前了。
终于穆流年才回到了穆府的门口,表情有些阴冷道,“通知白虎,找最好的人手,想办法混进祁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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