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既然是身体不适,何不早说?如今哀家身体已是大好,怎好还留你在宫中相伴?不如,你就跟穆世子一道回去吧。”
长平王妃看出来了,太后此言,不过是试探罢了。
“太后言重了。臣妇的病不甚要紧,多年的老毛病了。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蒙太后看重,能留在这里陪您说说话,是臣妇的福分呢。”
肖云放有些诧异道,“母妃,难道您忘了,二妹妹再过些日子就要进宫了,难道您不为二妹妹准备一下?”
长平王妃被他这么一提,才想起还有一个穆焕贞的事来了。
“瞧我这记性。倒是将她给忘了。不过,府上有你父王在,没有什么打紧的。再说,之前该教的,该备的,也都安排妥当了。没有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回去吧。”
“是,母妃。”
太后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说话,也不像是穆流年一心急着将母亲带出宫的意思,难道,是她和皇上多心了?
“对了,听你母妃说浅夏的身子如今有些弱,回头你去太医院瞧瞧,可有什么好药能用得上的,直接去取,不必拘着。”
穆流年登时表现得喜出望外,“多谢太后了。那敢情好,正好微臣有几味药寻不到呢。那就多谢太后了。”
太后笑骂了一句,“你瞧瞧你这孩子,果然是心里头只想着你那媳妇儿了。”
穆流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若是无事,那微臣告退了。”
“去吧去吧。知道你想什么呢。”
穆流年出宫之后,唇角微微带笑,直接就去了永泰楼。
“本座让你找的人如何了?”
“回公子,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公子的吩咐了。”
“嗯,很好。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马全部做好准备,紫夜,马上就要不太平了。我们的人,除了要守住麒麟山,还要守住凤凰山,你们的主母和小主子都在那儿呢,千万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差错。”
“是,公子。只是,若是两方开战,咱们的人,要向着哪边儿?”
穆流年冷哼一声,“谁也不向!咱们的穆家军,守的是紫夜的边疆,只要是没有外患,我们的人就不必出手。这江山,是紫夜的。而紫夜,姓的是肖。”
“是,属下明白了。”
穆流年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浅浅,若是你在,估计又要说我冷血了吧?只是,这等皇权之争,可不是我们穆家能做得了主的。有桑丘子睿这个妖孽在,不必我们出手,肖云放也不会输的。”
后面的话,他说的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会突然这么反感肖云放了。
是在得知他居然想要将浅夏软禁在宫里开始,还是在他居然直接将他的母妃软禁在了宫里开始?
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现在唯一确定地就是,他讨厌肖云放,比当初讨厌桑丘子睿,还要更甚!
所以,他想着,隔岸观火也不错。
至少,他可以看着肖云放这个人渣被虐!
对,人渣,就是人渣!
没有人在过河拆桥这一点上,玩儿的比肖云放更快,更顺手。
才当了皇帝几天,就敢打他妻子的主意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为帝?
其实,他更恼恨的是自己,当初干嘛要跟桑丘子睿合作?直接扶持四皇子不就好了么?
虽然他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他果真扶持二皇子,那么,就等于是他长平王府,与桑丘子睿对上了。
那样的话,长平王府虽然是不一定会输,可也不一定会赢。
穆流年有些烦燥地呲了呲牙,什么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了?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将自己的心绪平稳了下来,“白虎。”
“是,公子。”
“调动我们夜煞的人,将所有与浅夏有关的亲朋好友都盯住了。另外,我们穆家,现在受关注的,只有一个长平王府,所以现在,按这个名单行动,将上面的人,全都秘密带到凤凰山脚本下的浮河镇。他们是穆家的旁系,也都是有些潜力的,若是就这样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那公子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带入麒麟山?”
穆流年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们的大部分实力,都将转移到凤凰山。那里的地势较为平坦,适合居住,当然,也就便于被人攻打。所以,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顿了一下,又道,“让凤凰山上下那么多人转移,不太现实,所以,只有让我们的人行动,才较为稳妥。退一步讲,那里还有云氏先人布下的阵法。那个地方,对于浅浅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一定要帮他守住。”
白虎想不明白了,既然是担心那里易攻难守,干嘛还要将这些人接到那里去?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穆流年轻笑一声,“我要让云家的族人相信我,完全地认可我。我穆流年,的确是有着与云浅夏同生共死的信念!”
猛地,白虎似乎是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以前常说的那句,压力越大,动力越大么?
------题外话------
抱歉,今天没有万更。因为星期六姐姐家的小孩儿参加了小学毕业考试,之前答应过他,考完后要带他出去玩儿。所以,结果就是把我累成狗一样…。汗。小孩子的精力之旺盛,果然不是我这个老人家能比得上的。囧。
☆、第二十七章师出何名?
穆流年的手下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跟他几乎就是同一个做事模式。
辽城是离凤凰山最近的一座城池,所以,想要在内乱之时,守住凤凰山,就一定要先控制辽城。
穆流年回到了长平王府,有些事,需要一次性的解决清楚,有些事,则是不能急于一时了。
当天晚上,长平王妃回到了王府。
一是为了穆焕贞进宫一事,一是太后有命,让她回来歇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