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历来为了维系母族那边的权势,不都是如此么?”
“现在的问题是,皇上宠爱梅贵妃,自然也就是偏疼大皇子多一些,毕竟,那也是皇长子,而且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那又如何?我紫夜的嫡庶之别,看地还是很重的。”
“再重又能重得过皇恩?别忘了百年前,我紫夜的一位帝王就是出身庶子。不也一样是成为了紫夜的皇帝?”
云长安被他这么一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心底里头,倒是对那位大皇子,有了几分的不满了。
“你言词间已是流露出了对二皇子的偏信,我倒是想知道,那位大皇子之前曾得罪过你?”
云长安的脸色微窘,连忙否认道,“没有!哪里的事?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位大皇子?”
穆流年的眉毛一挑,倒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浅浅,你可是想好了,要下在何处?”
浅夏这才抬起头来,一双黛眉,已是紧紧地蹙起,很是纠结懊恼的样子。
“不下了!”
话落,使性子一般,直接就是伸手将棋盘一搅,整个儿棋局全都乱了。
许是使地手劲儿有些大了,还有两颗棋子给滚落到了地上,落在了那地砖之上,倒是发出了清脆的丁当声。
穆流年的唇角弯起,显然是心情不错,弯腰伸手将落在了地上的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拾起,然后再重新置于棋盘之上。
对面的浅夏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嘴巴微微地嘟起,就像是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
“不服气?”
听着他未加任何掩饰的好听的声音,浅夏的眼睑轻轻垂下,“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
云长安在一旁倒是乐了,“哈哈!妹妹,原来你也有今天呀!以前在凤凰山上,你不是很厉害?除了父亲,谁也不曾赢过你。还记得你将海爷爷给气得几乎就要跳脚骂人了!原来,你也有输棋的时候。”
浅夏气呼呼地瞪着他,“什么叫原来我也有输棋的时候?你不是也说了,我跟舅舅下棋的时候,不也输了么?”
“那不一样!父亲是棋道中的高手!这些年来,我还未曾见过谁能赢得了父亲一局。况且父亲的资历深,赢你一个小辈,也没有什么太值得炫耀的。倒是穆,倒是元二能赢得了你,我觉得有几分的看头了。”
云长安一高兴,险些就将穆流年的身分给揭穿了,好在改口改地快,不然的话,说不定就又得吃穆流年的难听话了。
“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二?”穆流年有些招人恨地问道。
浅夏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儿,身子再往后顷了顷,下巴微抬,有些不屑道,“哼!你?我的棋艺可是得自舅舅的亲传!你?不过是我不想赢你罢了。若是我果真用了心思与你下棋,你以为你能赢得了?”
这下子换穆流年有些错愕了,细想她的话,不禁莞尔,若是她对自己用了催眠术,那自己还真就是只能输,不可能会赢了!
“说的对,的确是你让着我了。”
对于他的恭维,浅夏则是理所当然地受用了。
“这二皇子来此,他们有必要弄地这么大的阵仗吗?这是不是也太给他体面了?”浅夏对于桑丘家的做法,难免有些看不过去。再怎么说,也是桑丘家的外孙,是桑丘家主的晚辈,竟然是还要他亲自出迎,这二皇子的架子,未免是摆地太大了。
“皇家之人么,自当如此。这不单单是给了二皇子的体面,更是给了皇室肖家的体面。”
浅夏撇撇嘴,“空讲排场,却不知道为百姓们做些实事,有什么用!”
“这便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了。”穆流年说完,起身负手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儿,好一会儿,才背对着浅夏道,“这次,倒是一个可以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位二皇子的好机会。”
“你是担心会误拥了昏主,到时候再后悔了?”
穆流年摇摇头,“一国之主,岂是那么好当的?二皇子虽说是有几分的才华,可也不过就是传言,我们未曾亲见过。再者,有才华,未必就是治国之明君。”
“这倒是!若是此人的品性不佳,亦非国之幸事。”
云长安则是有些不耐烦道,“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些让人倒胃口的事?一会儿三七端了好吃的过来,还能吃得下吗?”
浅夏抿唇浅笑不语,穆流年的眼神闪了闪,“说的对,这个时候,的确是不该谈论这个。”
“上次桑丘子睿所说的大业,可是指辅佐二皇子登基为帝?”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穆流年突然又抛出来了这么一句。
浅夏的身子僵了一下,复又摇头,“不知。”
“定然就是这个了!帮助二皇子,就等于是帮助桑丘家。桑丘子睿可不傻,总不会蠢到去帮助那位大皇子吧?”云长安有些鄙夷道,“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么明摆着的问题,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浅夏的脸色却是在这一瞬间就冷凝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地平复着心底的一抹狂涌,好一会儿,才有些疲累道,“他的身上,似乎是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气质。我虽未见过皇子,可是我敢说,桑丘子睿的身上,有着强大的王者之气。虽然他已经是极力地掩饰了,可是这股气势,却绝非是他想掩,就能掩得住的。”
此话一出,便是淡定如穆流年也不免有些心颤!
桑丘子睿?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的身上竟然是会有着浓郁的王者之气?
而云长安的表现则是更为夸张,直接就是半张了嘴巴,一动不动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极静!
浅夏将这些说了出来,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底轻松了不少,整个人的脸色,反倒是好了许多。
“浅浅,这话你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