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正坐着一脸阴郁的浅夏!
而云氏自己身边的嬷嬷则是一脸愤恨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样的可怕!
“怎么了?我怎么会睡着了?”云氏扶着头坐了起来。
三七一看夫人醒了,才急道,“夫人,您不是睡着了,您是被人下了迷药!”
“迷药?”
待云氏听完了三七的话,整个人的脸色已是气得青白,身子微微颤着,胸口的剧烈起伏,不难看出其心里的激动和气愤。
浅夏冷着脸,“母亲,今日看来,这是父亲与老夫人联手要算计您了。对了,这里头还有一个关键的靳氏。要知道,他们提前收买的那个人,便是靳氏的表哥。这是要逼着您自尽呢!”
云氏的身子一软,脸上的震惊、羞愤、气恼,一股脑地出现在了她苍白的脸上,嘴唇也是一下子全无血色了。
云氏跟前的于嬷嬷道,“如果不是小姐提早发现,将您带了出来,您现在,可是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跟……”
于嬷嬷的话未说完,云氏的眼睛一下子便像是空了一般,无神、呆滞!
“这就是我的好父亲呢!”浅夏竟然是弯起了唇角,笑了起来,“谁能想到,一个男人竟然是能狠到了如此地步?母亲,您还是要尽快地恢复过来,接下来,可是就要该我们上场了。”
云氏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如今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儿呢!
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卢府的人,当真是欺人太甚,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肯帮卢少华出银子,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陷害自己?
云氏很快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卢少华何等精明之人?他定然是不会将此事闹大,因为他还要以此来胁迫自己将所有的财产交付出来,甚至,还要让她回京城跟云家要银子!不然的话,今日的丑事一旦被他给揪住,定然是会将整个云氏家族给拖下水!
卢少华,你的心,还真是狠!
看着母亲的气息渐渐地平稳了下来,浅夏才道,“母亲,可是要将此事闹大?”
云氏的手紧紧地攥着身上的被子,白的宛若是瓷玉一般的指关节,预示着现在她的心里到底是有多愤怒!
“既然是他们敢做下了这个局,那我若是不能好好利用,岂非是白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
浅夏点点头,往外头使了个眼色,门口候着的嬷嬷,早已是快步出了院子,去前头通风报信了。
老夫人这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想着寻个藉口离了席,好去了云氏院子里头捉奸,哪成想,她才张开嘴,就听外头一婆子嚎了一声,“老夫人,夫人,不得了了!后院儿进了贼人了!”
那婆子的嗓门儿倒是亮,这一嚎,整个儿院子里都静了下来,全都是表情惊诧地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只觉得喉咙一堵,暗骂这是哪个院子里的奴才不懂事儿,怎么这般地失了规矩?
待看清了来人是云氏身边儿的婆子,立马就斥责道,“乱嚎什么呢?小心再惊着了贵客。你们夫人呢?”
“这,回老夫人,奴婢不知。奴婢刚刚给夫人去备醒酒汤,然后就发现院子里似乎是进了一名贼人。奴婢一时吓到了,眼睛也有些花,只是隐约看到了那男子身穿了一件儿墨色的长袍,其它的,并未看清。”
这还得了?
众位夫人小姐们一听闯进了后院儿的竟然是位男子,这一下子就跟炸开了锅似的。
老夫人头疼不已,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是让人在后院儿一间接一间的搜,不然呢?总不能说那贼人就藏身在云氏的院子里,直接去她的院子搜吧。
刘夫人四处一看,“怎么不见婉婷了?”
“回夫人,刚刚小姐陪着卢大小姐一起去锦院看字了。”
刘夫人的脸色一沉,面有担忧,“老夫人,还是去看看吧。”
老夫人无奈,这刘夫人可是如今这允州城里头身分最为尊贵的女人,她说话了,自己如何能说不成?
一行人走到了半截,便见两名嬷嬷匆匆忙忙地回来了,看到了老夫人后,一时吞吞吐吐,面色为难。
老夫人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刘夫人,心知这会儿怕是瞒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说清楚了?”
“回老夫人,凝香院里,似乎是有些不雅的动静。”
嬷嬷说的有些隐晦,可是在场的夫人们哪个听不出来?
不雅的动静?莫不是在这青天白日里,就与人行那鱼水之欢了?
老夫人心底微微一紧,不是说好了是要算计云氏吗?怎么换成了靳氏?
老夫人这厢正疑惑呢,没注意到,自己和刘夫人一行人,已经是都被引到了凝香院了。
才刚进了院门儿,便隐约听得里头的声音不对劲了!
老夫人脸唰地一白,那声音,自己听得出来,根本就不是云氏的,再细听,似乎也不是靳氏的!而且,怎么这声音总觉得有几分的古怪呢?
老夫人气得浑身直抖,眼下要怎么办?万一里头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呢?这白日宣淫,自己儿子的名声岂不是不保了?
可若是里头不是自己的儿子,那卢府的小妾,竟然是敢在白日里就与人勾搭成奸,这岂不是在打他们卢府的脸面?
老夫人气得直哆嗦,可偏巧此时,云氏带着浅夏和刘婉婷几人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到了凝香院来?可是觉得凝香院的牡丹开得艳,所以才过来赏花了?”云氏故作不解道。
老夫人一看她无碍,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气得,竟然是一口痰堵在了嗓子眼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云氏话落,自然也听到了里头粗重的喘息声,一下子也愣在了那儿,脸色先白后红,紧接着,再是转白,连忙让人将一些小姐们都引到了院外头,自己则是让于嬷嬷等几个人进去看了,才走到了门边儿,那靳氏便是脸色酡红地跑了出来,身上的衣裳,倒是完好无损,头饰什么的,也都是再正常不过。
老夫人一愣,这靳氏在这儿,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行什么苟且之事,那这屋里头?
正想不明白呢,便听得里头似乎是传来了一高一低,两道男子的声音。
一下子,在场所有人,全都变了脸!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