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抱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
云嘉便察觉自己双脚腾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
上了楼,庄在问她:“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云嘉搂着他脖颈,俏皮道:“你的床没有我的床舒服。”
这倒是真的,谁的床也没有云嘉的床舒服,庄在唇角微弯:“没办法,谁让你是豌豆公主。”
云嘉握拳砸他的肩膀,气愤道:“还说不是觉得我娇气,你又说我是豌豆公主。”
用脚抵开房门,庄在走进云嘉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随后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倾覆下来的动作,吻在她脖子间。
云嘉手指划过真丝的床单表面,天花板上的流苏灯将万千光芒折射进她的眼睛里,她微微抻着肩颈,能感觉到脖颈处有小块的皮肉酥酥麻麻地被人吮吻着。
过了少时,他结束动作,代替那些光芒占据云嘉的视线,手指轻抚着说:“随便弄一下,就有一个印子,还说不是豌豆公主?”
云嘉这才后知后觉,将掌心按到脖颈处。
房间里只剩一盏昏黄小灯,夜雨未歇,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静静听着窗外的声响,有种整个世界都在被潮水漫漶的错觉,只有此间方寸,是安全的岛屿。
云嘉将耳朵贴近庄在的胸口。
他的心跳同夜雨类似,仿佛也在积水涨潮。
夜晚的安静和外头的噪音形成对比,而人的身体因陷入情事而柔软轻盈。
饱胀的热度被塞进狭暗的潮湿空间,在进退之间编织难舍难分的快乐。
他将云嘉抱着坐起来。
她自身的重量带着她深陷,她不适应地按住庄在的肩,企图为自己寻找一点缓冲,被撑得太开了,而接下来次次毫无保留的送进,让云嘉整个腰脊都扭起来。
两人的力量悬殊,她的那点挣扎在他的动作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她结束得也比往常更快。
微微脱力地靠在庄在肩头,感受他的后续。
直到所有动静都歇下来,外头的淅沥雨声仿佛更清晰了。
清洗完,回到床上。
他们相拥着听雨,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云嘉嗓子微微发哑,一开口,像干燥柔软的布料在耳边摩擦出的声音,她问庄在:“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跟我谈恋爱?”
“没有。”
云嘉问:“一点点也没有吗?”
庄在一时无言。
有些感觉很难通过语言表述,一件完全不抱希望的事也可能在心里有过烛火般转瞬即逝的微弱期待。
静谧昏暗的房间里,过了良久,庄在才出声说:“有些瞬间,难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比如,走路撞到山,过河掉进水里,比如跟你恋爱。”
是非常被动的小概率事件。
偶尔会想到,但潜意识又会告诉自己,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第73章加载好了
春夏之交,云嘉患了一场重感冒。
究其原因可能是这阵子连轴转忙工作导致抵抗力下降,加之气温忽冷忽热,身体没抗住流感入侵。
云众新增辟的艺术投资业务比云嘉想象中要难运作得多,她也还没完全习惯同各色商人打交道,新尝试带来新挑战,虽然没想过放弃,但感到疲累的时刻也有不少。
因为和庄在之间目前的工作交集几乎为零,有时候谈及工作,她将问庄在的意见充当小情趣。
她爱扮色令智昏,男朋友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嗯嗯嗯,好好好,顺带甜笑吹捧一番,我男朋友好棒之类的话。
庄在忍俊不禁,面上是浅淡克制的笑弧,内心早就被一通糖衣炮弹心甘情愿砸到心花怒放,像应付一个既足够调皮又十分可爱的小朋友,满心喜爱一边配合她胡闹,一边提醒她,自己对艺术投资方面的了解不够专业,要她多参考团队背调的数据结论。
她用文件半搭着脸笑,露一双明亮眼睛,说他的分析结果和数据结论一致,她故意逗他开心的。
庄在也不戳穿。
她逗别人开心,反而自己笑得最灿烂。
自从云嘉开始忙云众的新事务,她在工作里开心的时刻实在太少,有时候庄在去接她下班,她披着外套发呆,脸上半点笑容也没有,面容显出疲倦,抱住他的第一时间就说:“我只是很累,不想笑,也不想说话,你就这样陪我待一会儿。”
上了车,庄在把之前发现的那册《民国笑语百讲》拿出来,找到上次的记录,因为现在涉及工作的笑话,云嘉也不想听了。
她上次苦着脸痛诉:笑谁也不可以笑努力工作的人!
所以庄在翻页,往后跳了一讲。
看着新内容,庄在愣了几秒,发现讲的是闺房之乐,顿觉小书烫手,不久前云松霖还坐过这部车,想想都有些后怕。
云嘉靠着庄在,见他又往后翻一页,愤愤去拿:“有这么多笑话打工人的吗?我来看看。”
一看脸红,立时又把小书丢给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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