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一中三个年级,基本上一个年级分配一幢教学楼,三幢教学楼是平行的,格局也一样,一头厕所,另一头是相连的走廊。高一年级这一年只有十二个班,每个楼层四个班,只需要三层楼。而高二那年生源比较多,因此高一教学楼四楼有两间教室是被高二(10)班和高二(18)班占据的。其中十班是理科班,十八班是文科班,高二文理分班之后也按照成绩进行了分配,这两个班级差不多是被放弃的学生,里面多的是花了不少择校费进来的。一些学生本来成绩就没达到华阳一中的入学标准,花钱进来后跟不上,久而久之就自暴自弃了。像从姗前天看到的那几个躲起来抽烟的,多半是这样的学生,老师不想管,学生也不太敢惹他们。
从姗的想法是,她告诉了邬倩倩她的去向,邬倩倩可能会被看她不在的卫老师叫去厕所查看,看她不在,邬倩倩只能回去上课,而她就可以在等了一节课之后回到教室说自己因为等不到二楼的厕所而去了四楼,完美地解释了她不在二楼厕所的原因。
从姗到的时候四楼厕所里还有人,她磨磨蹭蹭地假装上了个厕所,然后又慢悠悠地洗手,终于等空了女厕。
这时,上课铃也响了。
毕竟是第一次逃课,从姗心情有些微妙的激动。学校的厕所都是蹲坑,她也没地方坐,本想坐在洗手台上,又怕有人会在上课期间来上厕所撞上她,只好选了最里面的隔间躲进去。
她刚躲好没一会儿,就听外头响起了一些笑声。她拧眉细听,却发现对方竟然进了女厕……而且更让她觉得惊悚的是,那是几个男生的声音!
☆、偷听的东西
从姗一时间惊呆了。
女厕里为什么会进来男生?打扫卫生的大爷?不、不对啦!他们学校打扫卫生的都是阿姨,可没有大爷!而且大爷才不是那么年轻的声音,更不会成群结队来打扫厕所的啊!
从姗躲在隔间的最里面,因此即便她刚开始愣神了,也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应对。现在出去肯定不行,在女厕里跟一群男生撞上多尴尬啊?而且现在成群结队来女厕的男生,哪会是什么好相处的?她现在出去,谁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刁难?
“看看厕所里有没有人。”有个男生突然道。
从姗吓了一跳,就听那男生继续道:“低头扫一圈就行了。”
她赶紧抬起双手抓住隔间的隔板,用力提起自己的身体,将双脚抵在了隔板上,没让自己的脚暴露在检查者的视线中。
她庆幸他们只是简单地看看隔间下有没有脚,而不是一个个隔间来看,不然她现在肯定会被发现的!
他们这些男生……到底为什么会来女厕?还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
从姗紧紧地抓着隔板,不敢立刻下地。她现在觉得,学校早该装个残疾人专用的隔间,这样的话她就能站在马桶盖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吊着!她又没有多少力气,这样是绝对吊不久的啊!
从姗心中焦急万分的时候,外头几人又开始说话。
“行了,我都看过了,厕所里没人!”有个比较粗哑的男生道,“我说裴烨,你干嘛把我们叫到女厕来?”
陪夜?什么鬼?
从姗默默吐槽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深吸口气,慢慢抓着隔板向里面移动。既然他们已经检查过确认厕所没人了,她应该可以下地了,只不过得小心点,离隔间的门远点,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看不到她的脚。
“你们知道毕莺莺么?就是教导主任毕秃子的女儿。”先前的那个男生道,“她不是在追我吗?今天她跟我说,她爸这两天要抓纪律,放学后就会带人在学校里巡逻,这要是被他逮到了,多麻烦?”
“你爸不挺有钱的吗?让他给毕秃子送点礼不就行了?你怕啥?”那个粗哑的男生又道。
“可不是!”同时响起的还有两个附和声。
躲在隔间里的从姗确认,外头一共有四个男生。
“切,我老子哪那么好说话?”叫裴烨的男生呸了一声,“他不把我吊起来打一顿算他心情好!”
“哎哟,你现在还会被打啊?你都这么大了,不该轮到你打他了吗?”那粗哑的男生大笑。
裴烨踢了他一脚:“滚你丫的!我打他?他以前当兵的,我打得过他?就算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他动手,他气起来把我赶出家门喝西北风,你接济我?”
那粗哑的男生哈哈笑道:“行啊!没有鱼翅燕窝,至少白米饭管你饱!”
“呸!”裴烨又踢了那男生一脚,却被他躲开。
从姗躲在隔间里看不到他们的模样,但她却闻到了一股味道,这是……烟味!
怪不得他们要躲到女厕所来,原来是怕被教导主任抓到!
教导主任,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毕秃子,叫毕兴邦,人到中年头发却掉得很多,头顶正中央的位置已成地中海,也难怪裴烨他们要叫他毕秃子了。毕兴邦的女儿毕莺莺是高二学生,从姗之前虽然不太爱听八卦,但这个事还是听到一两耳朵的。听说毕莺莺跟她爸长得完全不一样,很漂亮,在高二里人气很旺,被评为华阳一中的三大校花之一。因为她的外貌跟毕兴邦并不太像,不少人还暗地里说,毕莺莺肯定不是毕兴邦的亲生女儿,说不定是他老婆背着他跟别人生的,不然毕兴邦那个样子,怎么可能生出毕莺莺这样漂亮的女儿?因为毕兴邦为人古板严厉,在华阳一中的学生中口碑很不好,大家都爱私下里传一些他的八卦解解恨。
就这样一个校花级的女生,竟然在追这个叫“陪夜”的显然是不良少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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