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陈轻闭上眼,心想大a是不原谅她了吗?
“还说你记性不好,近代史考的比我高那么多,大骗子。”
这……
盯着在睡梦里啧嘴的大a,陈轻无奈扶额。
“所以呢?”
翌日,教学楼模拟实验室内,夏东柘翻看着报纸,眼角睨着安静做实验的陈轻,“你就这么傻不拉几的把什么都说了?”
“她喝多了,早醉了,根本记不得我说了什么。”陈轻瘪瘪嘴,神情沮丧,“我倒真希望她没醉,听见我说了什么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想,真觉得你骗了朋友吗?天真!”
不留情面地送出这二字,夏东柘放下报纸,起身走向实验台,“告诉你,先不说你那个朋友酒量如何,究竟醉没醉,就算是真的醉了,人在喝醉的情况下,大脑的功能还是在全部运作的,所以就算她醉了,大脑也是接受了你讲给她的全部信息的。”
“如果没醉呢?”
“没醉自然更是听清了你的所有傻气言论了。”
“哦……”
看着神情依然低落的陈轻,夏东柘皱起了眉,“还不开心,是因为你朋友知道了这些事难过吗?那我重讲,人在喝醉的情况下,大脑细胞是处在休眠状态的,所以你说了什么她肯定没听到。至于如果她没醉……”
托着下巴,男人凝神想着他自找来的难题,半晌过去,自认失败的他拍了下手,“反正你不是说今早她反应一切正常吗?那就说明她不在意,对人家都不在意的事情你在意什么?”
他看着陈轻,陈轻也望着他。
“所以你刚刚的那套理论,都是瞎说的?”
“在医用心理学上,这不叫瞎说,叫心理暗示,能让人过的舒服些,怎么样,现在舒服些了吗?”
再看陈轻的表情,明显就是不舒服,他睁大眼睛,“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再去和那个什么大a坦白从宽一次吧?小胖子,坦白一次是坦白,坦白多了是矫情,让人烦的。”
知道他的话有道理,可她心里终归还是有个包袱在,大a昨晚说话时的神情历历在目,她揉揉头,脑子有些乱。
“我再想想的吧,实验做完了,你看看,这次应该过了吧?”她反复做了这么多次的,再笨的人也该过了。
岂料还是没过。
“小胖子,你可真是傻,要知道我现在是在追你,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呢?”
宣布她再次挂科的夏东柘理所当然地说。
哎……夏东柘这种追求人的方式真地让她吃不消了。
垂头丧气地走在马路上,她丝毫没有在恋爱中或是被人追求的幸福感觉。
恋爱不该是这样的啊。她也茫然了,是不是她和夏东柘真的不合适呢?
夏东柘的问题她并没想清楚,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便紧随其后摆在了面前,让人措手不及。
斜阳从西窗落在寝室地上,陈轻揉着额头,关上寝室的门。门外同学的话隐约传来,“你不知道她多厉害,咱们学校十组参赛的,就剩下两组,有她一个。”
“那是,也不看看人家的顾问是谁?”
背倚着门,陈轻默默叹气,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她明明只是被人拉去凑数参赛的,怎么就稀里糊涂地闯进半决赛了呢?
“也不是稀里糊涂啊,我去网站看了其他的参赛课题,咱们做的虽然不出众,可我听说其他几组有被发现抄袭的,剔除他们,我们这个出众也是正常的。”哔哥扳着指头数着,“四组,有四组抄袭呢!”
川天椒看着哔哥,轻笑了一下,“这么快就成‘咱们’了,我记得报名时虽然是你们寝室四个人都参赛了,可一直就陈轻一个人在忙活吧?”
哔哥哑然,“那是……我那时……”
“知道知道,在忙期末考嘛?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就是我觉得如果你们再这么撂挑子下去,只让陈轻一个人辛苦,是不是有点担不起‘咱们’这几个字呢?”才涂了指甲油的手摆弄的熠熠发光,川天椒瞪了陈轻一眼,“别总当老好人下去了,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累。”
“其实还好啦。”她没觉得自己多做了多少,而且寝室里的几个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她从没有被谁占便宜的感觉。
“我又没说不做。”目送走愤而离去的川天椒,哔哥撇撇嘴,“还说我们呢?指不定你是因为没机会参加才来挑我们的理呢。”
“川天椒不是那样的人,别那么说。”对于朋友间的这些小矛盾,陈轻总有些无力,她口才不好,只能默默用做的让她的朋友们舒服。
拿了沓才打印出来的资料,她递给哔哥,“这个是夏东柘给我提的意见,报告里需要改进的地方,几个地方你比我擅长,哔哥有空帮我看看吧。”
“好。”接了资料,哔哥扫了几眼,继而抬起头,“陈慢慢,刚刚那些人说的话,就是说你家夏东柘给你做指导,占便宜的,你不在意吗?”
“我的确是占便宜了啊,这个是事实啊,我不能捂着嘴不让人家讲实话吧。”她理所当然的答。
她不傻,理解的了那些人此刻大约的心境,或者说她走了狗屎运,或者说她得到了有力的助力,可她知道,不管是狗屎运还是助力,都是她人生路上的一部分,她不会因为别人的求而不得让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拿别人犯的错来罚自己吗?”哔哥钦佩地点着头,自谓不如。
“大a呢?”颠着手里的资料,陈轻望向窗外,奇怪,那人明明说了也要帮忙的。
话音才落,门便砰的一声从外被推开了。
“来了来了,我去备干粮了,不是说今天要大干一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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