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
当然,没有丹杏的帮忙,魏珠想偷偷跟着队伍出发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衣服是丹杏偷的,出宫的线路图也是丹杏画的,连通行的令牌都是丹杏跟黎太妃拿的……
景誉已然对这个跟了自己一天的丫头没法子了,眼看就天看黑了,还能让她在入夜后赶回宫去?
这般,两人共骑一马,却是一路的沉默。
随着天色已晚,全体士兵就地安营扎寨。
一下马,丫头就跟在景誉身后,以为景誉在气她偷偷跟来,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解释一下:“其实,其实我来也有好处的,我带了好多肉脯、肉干和肉松,你要是想吃什么,我也能第一时间做出来,如果厨子有个头疼脑热的,我还能帮厨,这可是一举多得……啊!”
魏珠正随着景誉的步子,嘴上不停的说啊说啊,试图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呢,突感腰上一轻,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已被景誉抱入了帐篷,挤在他与帐篷的龙骨之间。
随之心神一滞,便被那滚烫的双唇所占据……
那是有史以来最浓烈的一个吻。
从看到丫头出现在他马下时,景誉就想这么做了。
战争是什么?
意味着无论士兵还是元帅,随时都有流血牺牲的危险!她怎能只心中念着自己,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来了呢?可同样是顾忌这份心意,景誉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来。
再松开她时,魏珠已经眼神迷离,张着小嘴,上气不接下气了。
景誉双眼凝视着丫头,像是要将她吸入自己的体内似的:“胆子不小,竟然敢跟来?”
魏珠深深地吸了口气,也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因为有你在,我才敢来的!”
这倒是句实话。景誉柔情蜜意的将丫头拥入怀中,口中悠悠念着:“好,那这个胆子,朕给你。”
与之相反,这些勇气,倒像是丫头给他的。
景誉真想问问这个四处惹祸的小家伙儿,为什么总做这些让朕自愧不如的事啊?
而这几日,还多亏了魏珠带来的肉脯,每顿饭大家都吃得格外香甜。
这肉脯是从知道景誉要出征时起,魏珠就开始准备的。猪肉的,鸡肉的,鱼肉的;甜香的,椒盐的,麻辣的;肉松的,肉脯的,肉干的……总之是洋洋洒洒的做了十几个大包袱,之前让跟来的厨子装车带了不少,她和丹杏又一个拎了两小包出来。
这肉铺干而不柴,夹在干粮中食用,那是满口干香,有嚼劲儿,还搪时候。在吃上,这次征程绝对是最舒服的一次,士兵们吃得欢,那行起路来也是浑身带劲儿!
有时景誉都要佩服这个丫头,想得比他都周全,即强建我军士气,又增强了士兵的体力,说她是贤内助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行军半月,已到达西北边境。
七月,正值盛夏,大漠狂沙下的西北边境昼夜温差巨大。还好,在那里,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
当魏珠走到客栈前,就对着上面的牌匾发愣:“魏珠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