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一时心慌得厉害,但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那我只问公公一件事。”
“姑娘请说。”
“五子被抓,是不是真与我有关?”
小六子思衬片刻,想着怎么将事情避重就轻的讲出来,此时,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小六子见状,只能先劝慰两句:“魏珠姑娘,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主子不想让姑娘被牵扯进去,还请姑娘放宽心。”
这让她如何宽心呢?
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是因为她请五子帮的这个“忙”引起的。
也不难猜出,五子一定是在收了她拜托的盒子后,被人瞧见了里面的锦囊,便认定是他与宫女有苟且之事!
若是她不去澄清,五子怕是要担上祸乱宫廷的大罪!可若是她强行出面,又要再查出那锦囊到底是要赠予何人的?她和主子的事那是一个字也不能提的!
到最后,很有可能,救不了五子,连她也说不清楚了。
那现在,能救五子的就只有主子一人了。
“六公公,奴才还有一事相求。”
她请求主子伸出援手的消息经六公公带回,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晚上,魏珠一回到御膳司的小屋时,丹杏的话让她更加惊慌了。
“听说傍晚时,五子被押到了暴室。”丹杏咂着嘴巴,道出四个字,“凶多吉少!”
“暴室?”魏珠进宫的时日稍短,根本没听到这个地方
“就是暴室,那地方可去不得。”见魏珠不了解,丹杏坐下与她细细说来,“你没进宫前,有个奴才不知是犯了何事,最后被送进了暴室,只过了两天就死在里面了!”
魏珠吓得两只小拳头紧紧攥起,脸色一时犹如白纸。
“过去,那里面本应是宫人面壁思过的去处,现在倒成了宫中滥用死刑的场所了,没吃没喝不说,日夜拷打,屈打成招的不计其数,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咣当”一只杯子滚落在地,杯中的热水洒了魏珠一身,她却都不觉得疼了……
入夜后,魏珠悄悄的爬起身来,不想惊动了丹杏,拿了从西太院那边太妃赏给她的小包裹,轻声出了屋子。那里面还有睡前她偷偷切好、打包了的酱肘子和大饼,一想到因为她被关在暴室之中忍饥挨饿的五子,魏珠便无法入睡。
人是饿不得的,尤其在最绝望的时候,能吃上一口也好啊!
想着暴室那边可能需要打点,魏珠又带上了些银两,准备动身前去探望。可刚走到御膳司的院门前,一个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去路。
夜晚乌云遮月,只依稀看到那人是背对着自己的,持剑的手臂横挡在她的面前。
魏珠认得他手中的宝剑。
“暗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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