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包里,带到山上饿了时可以吃,又给他装了些水,林大磊就笑着看她为他忙活,以前没有月娘时,他上山时最多也就带些水罢了,哪里回想那么多,又不是要去长住。
见月娘把他的棉衣都拿了出来,赶紧上前制止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道:“好了,我不过是去上一日罢了,晚上就回来了,拿这么多反而不方便。”
月娘却有些担忧:“可是到了晚上就会很冷的啊,拿件衣服也可以御寒。”
“可是,却不方便狩猎不是?你放心,我早就习惯了的,皮厚耐冻,不怕冷的。”
月娘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想想也确实不太方便,只好作罢,却在他临走前还是免不了千叮咛万嘱咐,林大磊耐心十足的听她讲完,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然后扛起自己的家伙离开了。
月娘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才慢慢返回家里,只是那颗心却跟着林大磊走到了大山里,心情烦躁无比,绣品也做不顺,不过几针就扎了手。月娘自己咬着流血的那根手指,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大磊,大磊在家吗?”
外面有人喊,月娘急忙收拾好心情走出去,是王婶。
“王婶,大磊不在家,你可是有什么事情?”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王婶满脸的喜气洋洋,上前捉了月娘的手,给了她几块喜糖,月娘正疑惑她何时这样大方了,就听王婶继续笑呵呵道,“是我大儿子,来顺,马上就要娶媳妇儿了,就定在一月初五,正是我那儿子的生辰,也算是个好日子了。”
月娘也有些惊讶,但还是真诚的祝贺她:“那真是恭喜了啊。”
王婶听了更是开心,嘴里还是谦虚着:“哎呀,有什么好恭喜的,我可是花了好多聘礼的呢,养儿子啊就是赔钱货,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还得指望着他养老呢。”
“一定会的,你这样辛苦的为他着想,到时他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月娘态度十分诚恳。
王婶受用的点了点头,拉着月娘的手继续道:“到那天的时候,你和大磊不要忘了来喝个喜酒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况且咱两家还离得这么近,谁不来你们两口子都不能不来,我可是亲自来请的你们呢。”
更想的是礼钱吧,月娘笑笑也不戳破她,只点头应下:“自然是要凑热闹去的。”
谁知说到了这份上,那王婶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居然叹了口气,道:“要说我这个儿媳妇吧,其实也挺好的,我仔细打听了,说她家光地就有二十亩地,挺多吧,地多姊妹兄弟也多,这分的家产不知道每个人能有多少,长得那模样也还算过得去,就是看起来有点娇气,那眼睛总是往上瞟,好像看不起人似得。”
......这是来找她拉家常来了,月娘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呆呆的听她自己在那讲。
王婶独自说了会话,见月娘只唔唔的点头应着,想着她毕竟嫁给林大磊时什么也没有的,全是林大磊一手准备,大概是觉得尴尬,于是也打住了不再说,又和月娘客套几句,道了几句一定要来的话,就走向下家了。
月娘松了口气,她最不会应付这样的人了,虽然附和几句也没有什么,但是就觉得有些累。
林大磊不在家,月娘便自己一人做点饭吃了,见厨房里什么也没有了,除了林大磊留给她的几个饼子。想着林大磊晚上来到家肯定很晚了,也一定很累,待他打了猎回来,做些好吃的给他吧。
关了门,拿了条汗巾,月娘就往地里走了。
过完了十五,那股子热闹劲就已经逐渐消散下去了,该怎样的还是怎样。月娘去地里的路上,看见有些人还在地里埋头做些什么,想这乡下的人就是比城里的人勤奋许多,记得小时候曾见过嫡母的弟弟的儿子,也就是她名义上的表弟,每日里睡到正中午,除了吃就是睡,像只小猪仔一样胖,只是许多年未见,不知现在是不是还那样胖了。
月娘走向自家地里,虽然是第一次摘菜,但是平时也洗过许多了,哪些是可以吃的,还是分得清的。
摘完菜,月娘回家经过第一次遇见裴三娘的地方,见有两个人正在树后面讲话,露出来的那个好像就是裴三娘。月娘心里不禁嘀咕,怎么每次到这都能碰着她,总不能这个裴三娘每日里都在这等着林大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