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床榻软了下去,他冷静淡然地陈述:“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淘到一副他收藏的字帖,想着万一他这次会待见些,就过去看了一眼。”
他和她朝一个方向坐着,手摸到她的腰侧,将半坐的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是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修修补补是我的义务。”
“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听过就可以忘掉了。”
“男人之间的矛盾,我们自己会解决,我会解决。”
他一呼一吸间,温热的呼吸都喷薄在自己身前,霍之汶动了下,做了个想要下床的姿势。
他的气息充盈身旁,她无暇他想,唯恐自己不够理智。
“想做什么?我抱你做。”他的语气里满是纵容。
霍之汶却突然觉得无法接受。
“回家吧。”她忍不住如此要求,“尽快回家。”
**
霍之汶还能走,可是被席宴清一路抱进门。
她顺手摁开玄关的灯,觉得光线有些扎眼。
席宴清抱着她在玄关换鞋的功夫,她突然瞥到一旁放在玄关置物柜上的一些东西。
有助理定好的发来家里的机票。
信封的表面,带着蔚蓝航空巨大的logo。
说好要一起旅行。
哪怕看到那张照片,她也选择轻易不去动摇对他的信任。
所以她提及一起旅行。
原来这么快,票就已经到了。
可他们还能登机出发吗?
霍之汶不知道。
航空公司寄来票务的信封,正枕在一个文件袋上。
上面贴着快递的信息单。
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是霍季青的笔迹。
是将他查到的内容再按她最初的要求寄件过来一次?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这些东西,在席宴清迈步抱着她往室内走的路上突然开口。
她看不懂,所以要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第22章反话
第二十二章:反话
一秒。
两秒。
……
五秒。
……
七秒。
霍之汶做好了席宴清不会开口的准备,可他真得沉默,她却觉得额角撞破的那道伤口越来越疼。
也可能疼得不是额角那道伤,而是身体的另外一个地方。
过去在演习里转移时摔倒在铁轨上,那些坚硬的钢铁硌在自己的骨肉上时,她并不会觉得有多疼。
她对于皮外伤的疼痛一向不敏感,辨识不清。
她善于无声无息地忍耐。
像这样疼得时候并不多,流沙的降临都没带给她这样措手不及的感受。
她喜欢孩子,所以就去生了一个,那时她只觉得圆满。
**
此刻,霍之汶紧攥着席宴清的手臂,这具从前在她畏寒时可以让她取暖的身体,如今却让她很难汲取到暖意。
她并不想要一意揣测。
她痛恨疑神疑鬼。
她厌恶胡思乱想。
理智告诉她,有问题,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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