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不仅仅只是精通韬略,史书称他“少好于文,长习于武”有“文治邦国,武定天下”之才,在治国上同他的军略一样出色。
他讨厌越国之极,但面对这越国送来的粟,却也忍不住出口称赞,意图劝夫差以越国粟为种。
姬凌云听后面上呈古怪之色,不知等会伍子胥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后,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会气成什么样子。
伯嚭也意外的附和伍子胥之言。
太子友也进言以越粟为种。
夫差喜的“哈哈”大笑“好,就依王儿、相国、太宰之言以”
“慢着,父王,有些不对!”姬凌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夫差越是高兴,揭穿时,便越恼怒。
夫差诧异道:“有什么不对?”
姬凌云走到夫差面前,道:“越国送来的粟太不正常了,孩儿不懂农业,但也知道粟这东西,只比米多上一层外壳,很小很小。一万五千石粟相当与无数亿颗粟(古人以十万为一亿),根本无法进行逐一筛选。可是,越国这些粟,颗颗都饱满异常,极不寻常,象似蒸过的一般。”
伍子胥神色一变,最先反应过来,抓起几颗越粟放在嘴中嚼了嚼吐掉后,又拿出几颗吴粟嚼了嚼,沉声道:“大王,凌云王子说的一点也不错,越粟嚼起来只有少许粉状,而我们吴粟却充满了粉状。显然,勾践那家伙在稻米中动了手脚。”
说着,还拨开了两颗粟露出了里面的稻米“大王请看,我们吴国的粟,里面是硬绑绑的米,而越国的粟,却有一层软软的饭。”
事实具在,夫差双目圆睁,厉喝道:“文种,你有何话说?”
文种汗如雨下跪地不断的磕头,泣道:“吴王饶命,吴王饶命。”
夫差气急,大叫:“来人,将文种拿下。你既然喜欢蒸,今天寡人就在这里将你活活蒸熟了喂狗。”
“不可,父王!”“不可,大王!”
两个声音劝阻的声音传来。
一个是姬凌云,另一个却是伯嚭身后的青年。
姬凌云奇怪的看了青年一眼,不在理会,文种以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死都是一样,但绝对不能让夫差将气出在文种身上,文种暂时还没有这个资格,最有资格的应该是越王勾践。
姬凌云道:“文种只是一个上大夫,在越国地位虽高,但也不敢如此乱来。这一定是越王的授意。”
“不,不关我大王的事,”文种挣脱了护卫,大叫:“吴王,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越王毫不知情。是我在运送途中,经过吴越边境的桥梁时,桥梁倒塌,粮食全部入水,为了逃避责任才用火轰干,我是无心的。”
姬凌云对文种的才智不由暗赞,在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能够想出这办法将罪名揽在身上,实在不易,但姬凌云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强调道:“父王,此事怎会如此简单?您想一想,如果我们没有识破他们的诡计,吴国就会将这些以死的粟为种。到时,我吴国的千顷田地将颗粒无收。此事,非同小可,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父王还请三思。”
夫差沉思良久,道:“调集军队,择日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