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平安也不强求,只悄悄将手绕过树干,与修缘两手交握,似在默默安慰他。
“为甚么点我的穴道?”
平安使了些力,将他拽到身边,修缘望着他的眸子,忽然便生不起气来。
“你不想我露面,给那些江湖人看到?”
平安点头,当时情况紧急,又无法跟修缘沟通,点他穴道突出重围是最快最保险的办法。
就算他们先前甚么也没有做过,与几个江湖上的陌生人共度一晚终归是不安全的,对方来历不明,而在对方眼里,他们更是身份奇特,产生冲突在所难免。
修缘将手伸到他面前:
“又酸又麻。”
平安心领神会,当即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缓缓揉捏起来。
修缘在他面前总是不需要任何掩饰,想睡觉时,打个哈欠,便收回手,头枕在平安腿上,侧过身脸靠着他睡过去了。
平安自己倚在树边,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摸摸他的手,笑意盎然。
二人次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修缘拉着平安在河边匆忙洗漱一番之后,才懊恼道:
“咱们把干粮也落在庙里了!”
平安却不慌不忙,要去逮些野味来。
修缘记得自己第一次也是在荒郊野外,逮了一只野兔,这少年不仅不肯吃,还要修缘把它放了。
他总觉得平安一日日跟先前不一样了,但是究竟哪里不同,却说不上来,人还是那个人,温柔内敛,果敢沉稳,大部分时间不爱笑,但是一笑起来,又让他移不开眼睛。
大概全天下只有修缘一个人觉得平安很好看。
二人走至树林深处,阳光和煦,微风轻拂,修缘眯眼往树边一看,顿时惊得走不动路。
平安过来拽他,修缘却不为所动,他只得沿着修缘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一棵矮树枝丫上,蹲了一只火红色的毛团子,迎着风,毛还在抖。
这小家伙撅着屁股,尾巴一摇一晃的,耳朵竖得又尖又直。
修缘悄悄走过去,一把抱住毛团子,看了又看,禁不住自言自语:
“呆狐狸?竟真是你!”
赤狐甩了甩尾巴,更奋力地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修缘怀里。
平安显然吃味了,他将狐狸的脚提起来,要把它扔到一边。
修缘适时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