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所有看见沈朗弑父夺位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嗫嚅道。丹芙的眼睛里充满了慌乱的恐惧,她以前没觉得沈朗有多么的可怕,最多只是一个阴险的好色之徒罢了,此刻她却从骨子里发出对这个男人的恐惧,连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敢。
“爱妃,起来,来孤的身边,为孤跳支舞庆祝!”
被突然点到名的丹芙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哆嗦着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容,一步步走到了沈朗的面前,摆好了架势,有些僵硬地对他跳起舞来。
沈朗叫人把老皇帝的尸体抬了下去,心满意足地坐上了龙椅,翘着二郎腿,得意欣赏着丹芙的舞蹈。
做皇帝的感觉真好!
清莲把苏九劫持到了花海的小木屋里。
刚被清莲扔在床板上的苏九立即反弹地跳了起来,卯足了力气朝门口冲去。
清莲把她带走了,也不知道裴元诤和温衍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沈朗那个渣男抓住!
“阿九,你今天别想走出这里!”清莲衣袖一甩,两扇木门应声关上。
“留下来陪我,我可以让裴元诤活着!”银色的眸子狠戾地眯起,清莲拽着苏九的手臂重新把她扔在了床板上。
“清莲,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发疯!赶快放开我,我要回去找裴元诤,我不可以让他死在你大哥的手里!”
苏九痛恨地冲清莲大吼,快要抓狂了。
清莲肯定被沈朗利用了,才会这么的反常!
控制他,让他失去常性的东西一定是他额间的那颗朱砂痣,不如自己把它抠下来看看!
打定主意后的苏九立即伸手去抠清莲额间那颗妖冶异常的朱砂痣,却被清莲一下子抓住了手。
“阿九,你要干什么!”清莲不悦地低喝,“你想杀了我是不是!”
“我不想杀你,只想把这颗碍眼的东西替你抠下来,让你恢复本性!”苏九挣扎着用另一只小手去抠,还是被清莲抓住了。
“阿九,这是我的命门,你倘若不想我死,为何要这么对我!”清莲暴喝,“国师说过,朱砂痣一旦从我额头上消失,我的性命也会没的!”
“不,你是妖狐,没那么容易死的!”苏九拼命摇头大喊道。
“他肯定是骗你的,你让我把它抠下来,你就会变成原来的清莲!”
有这东西在,把清莲所有的暴戾阴狠性格全部激发了出来,她不能看着他继续错下去!
“阿九,你为了裴元诤,竟然要我的命!”清莲对苏九的解释完全听不进去,银色的眸子里爆发着最深沉的恨意。
“现在的我有何不好?强大且能保护你不受伤害,以前的清莲多懦弱,多自卑,我不想再变回以前的样子,我不要失去你,我要得到你,阿九!”
说完,清莲拼命撕裂苏九身上红色的嫁衣,眸子里的疯狂已经让他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清莲,你疯了,住手,住手!”苏九忍无可忍地狠狠打了清莲一巴掌,希望他可以清醒过来,可是却换来了清莲更疯狂的对待。
“阿九,你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了!”
一番扭打纠缠后,清莲翻身把苏九压在了身下,彻底疯狂地占有了她,银色眸子的血光慢慢退却,只剩下全然的喜悦。
他终于得到阿九的人!
苏九疼得受不了,咬紧唇瓣硬是不喊出声来,在心里悲哀地默念着裴元诤的名字。
裴元诤,对不起,我反抗不了清莲的暴力,被他占了便宜,你一定要原谅我。
清莲紧紧地贴着苏九的耳朵喘息着,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因情事而红得妖冶如花。
“阿九,阿九……”
苏九闭着眼睛挺尸,不说话,也不回应他,任凭清莲怎么抱她,她也不为所动。
裴元诤,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裴元诤被关在了阴暗的大牢里,手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铁链,以防他逃跑。
裴元诤第一次当了阶下囚,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感慨。
想他裴元诤纵横半生,最后却要死在他国的大牢里,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找了块干净的稻草堆坐下,裴元诤盘腿调息着。
他不能死在这里,不然九儿见不到他,肯定会很生气。
“把门打开。”
这时,王语嫣进来了,叫牢头把牢门打开了以后,翩然走进了牢里,冷眼看着裴元诤坐在那调息,冷冷一笑道。
“你在这里肯定很不习惯吧?这里又脏又臭,是你最不喜欢的地方,如今却被困这种地方,是否很感慨?”
裴元诤很爱干净,一点点脏乱他便忍受不了。
“没什么感慨,阶下之囚便应是这种待遇,你若无事,请回吧。”裴元诤并没有睁眼看向王语嫣,依然闭目调息着不紧不慢,从容淡定,一如他的性子。
“裴元诤!”被无视的王语嫣气不过地弯下腰去用力把他的一把白发揪在了自己的手里,不屑地嗤笑道。
“你竟然为她白了头,你怎么可以让自己为了她白了头,裴元诤!”
王语嫣阴冷的声音叫嚣到了最后,化成了浓浓的哽咽和愤恨,一掌用力挥下,裴元诤寸寸白发飘飘洒洒落到了稻草堆上。
“语嫣,我知你恨我,但我不后悔。”裴元诤总算睁开了眼睛,嘴角边含着一抹从容的轻笑道。
“我对你的情意多少是掺杂了利用的成分,并不纯粹,但遇到九儿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那般的美妙,她笑你会跟着一起笑,她哭,你会跟着一起难过,她要打你,你心甘情愿被她打,看见她有危险,你愿意不顾一切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