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无所谓。”她说:“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真是讨厌,每次都是被用来当人质的那个,每次都是拖累他可是我不能死。我要努力不死。他们都等着我回去。”
微微笑着,极力忍住泪水,穆向晚对着镜子微笑。
她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原以为顾子期不会再找她,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敲房门。他把一条印花长裙丢在床上,说:“吃了早餐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好啊。”穆向晚说。
有机会逃走的话她可不会放弃。
既然顾子期对他自己那么有信心,不怕她逃跑的话,她更不怕。呆在屋子里的出逃几率比出去可是小的多。
换上了顾子期的衣服,把头发盘了起来,穆向晚和顾子期一起出门。
这条淡绿色的长裙非常适合她。
顾子期走在她的面前,但是在穆向晚想逃跑的时候会回头——穆向晚知道他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向晚,不要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穆向晚冷笑。
“当然是在想逃跑。”
“是啊,怎么样。怕我逃跑的话可以直接杀了我啊。”
毫不畏惧地看着顾子期,穆向晚在微笑。顾子期没有生气。他伸出手,拉住了穆向晚的手:“走吧。”
“喂,你放手!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一直看着你很累,这样简单的做。”
“你放手!”
“再闹的话我们回去。”
穆向晚狠狠咬着嘴唇。
忍耐。她对自己说。
一定要忍耐。
冷翼凡的手是粗糙而温热的,顾子期的手却是非常冷——在炎热的海边也是如此。
穆向晚觉得自己简直是好像被冰块握住一样。
悄悄想把手抽出,但是顾子期握得很紧,怎么也抽不出来。
该死的男人。她默默想着。
顾子期一直拉着她的手,直到去了海边的草屋。他们坐在面朝大海的地方,黑人服务生笑着递上菜单。顾子期问:“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
“那我点了。”
顾子期点了一点海鲜,叫了两杯水,穆向晚狠狠盯着穿着蓝色t恤,戴着墨镜的顾子期。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最后的晚餐吗?她冷笑。
可是,就算是吃得再好,也是临别的菜肴。
她永远会憎恨着顾子期。
“看我做什么?”顾子期摘下墨镜问。
“谁看你了?别自恋好不好。”
“好。”顾子期说。
顾子期好像和以前一样,永远都不会生气,而穆向晚快疯了。
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重重拍着桌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你就快把我交给你的雇主了,现在带我出来是为了耍我吗还是在我死之前带我吃顿好的?”
“她不会杀你。”顾子期说。
“呵,你又知道了?”
“要杀你的话她会直接付款。知道绑架的钱可是比杀人的还要多。”
“想不到我也很值钱。”穆向晚冷笑:“那我价值多少?一千万?两千万?不会比冷翼凡的人命还要值钱吧。”
顾子期不语。
“说嘛,到底是多少钱?我很好奇这个数字。”
“这是机密。”
“冷翼凡很有钱。”她做最后的努力:“他能给你几倍的价钱。”
“是。但是我有着自己的原则和信誉。”
顾子期淡淡的说,穆向晚一下子绝望了。
其实她早知道自己动摇不了顾子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不自觉地做努力。
她喝着水,觉得这样不解渴,对服务生用英语说:“please give me a cup of ice water, thank you。”
“冰水对身体不好。”
“反正快死了,喝砒霜也没关系。”穆向晚冷笑着说。
顾子期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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