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完全忘了当初想要出京城,也是为了他家夫人能过得更自在些。
池二郎发现他还是更愿意看到自家夫人张杨肆意的样子,这样的夫人虽然让池二郎挺有满足感的,可心里难受。闷得慌。
芳姐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句话:“吓死我了,都不敢闭眼睡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来索命呢。”杀人以后的担忧,害怕,恐惧,面对池二郎的时候,芳姐一点顾忌都没有的说了出来。
别看芳姐精神年岁大,可再大的年岁,也有个心里承受力,法治社会长大的即便是有点长歪的青年。对于害人性命,即便是恶人的性命,那也是很有压力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可以说此时此刻的芳姐,是穿越以来,最没有防备,最本色的时刻。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不会,不会的,那些恶人都是该死,你做的没错,只要你好好地。孩子好好地,别说是伤恶人的性命,就是谁的性命我都 给你扛着。”
好吧,这是一个不讲理的。
哭够了的芳姐。抽抽鼻子,非常委屈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有点下不去手,后怕。”若是鲁二叔在这里,定然要心惊肉跳的,都这样了。还下不去手呢,若是下得去手,也不知道那些匪徒能跑的了几个。
池二郎也不知道怎么接夫人的话头,虽然没有外人,可也不用那么坦白,虽然都是不是大大的好人,装一下子还是可以的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静默。
芳姐有点不好意思,说吐露嘴了,在夫君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下形象的。看吧,这就是哭晕头的后果。
池二郎只是觉得跟自家夫人的距离拉近了,早就知道夫人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懂事的,看吧终于跟他这个夫君说实话了:“咳咳,伤到了没有,儿子还好吗。”
芳姐才想起来,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腹部:“应该好好的吧。”
池二郎黑脸,这种事情怎么能想当然呢,必须百分百确定呀:“让古大夫在看看。”
芳姐感受一下肚子没有什么异状,稍微放心一点,还是点头:“看看稳妥。”所以说儿女情长什么的,在有了孩子的两人心里,真的有点远。过日子养孩子好像更实在些。
然后才看向池二郎:“你可还好,隘口那里怎么样了。”
池二郎:“没事,隘口那里已经安定了,这些匪徒就是找准了这个时机,才敢到城里来捣乱。我没事,放心吧。”
芳姐摸摸池二郎,身子骨还是很结实的,打个哈欠:“那就好,那就好。”
池二郎看着芳姐的黑眼圈,心疼的什么是的:“你先歇歇,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好了睡会吧。”
芳姐听到睡觉就一脸的委屈:‘睡不着,闭上眼都是那些场面。’不是不想睡,是非常想睡觉,就是睡不踏实。
没人能忘记第一次伤人什么感觉,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肚子:“好了,我在这里呢,只管睡。”
芳姐在纠结,这斯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过很神奇的竟然真的睡着了,还睡得特别安稳。
池二郎守着芳姐,没敢离开,也舍不得离开,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不过是让丫头进来拉上帘子,就把鲁二叔叫进来回话了。
在自家夫人的内房回话,鲁二叔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自己没护好夫人,自家姑爷要把他一了百了吧,不然就凭姑爷那醋性,能容得下他一个汉子进夫人的内室吗。
站在池二郎跟前心惊胆战的:“小人无能,让夫人受了惊吓。”
池二郎挥手:“好了,夫人这里无碍,我这里还要谢你护住夫人。”池二郎这话说的诚心诚意的,自己不在府上,亏得有鲁二叔这么一个拿主意的挡在自家夫人前面。
若不是芳姐拉着他的手呢,池二郎定然要抱拳郑重道谢的。
鲁二叔听得出来自家郎君说的实在,回答的更加实在:“小人不敢。护住夫人安危,本就是小人的职责所在。小人的身家性命荣辱都拴在夫人身上呢。”
池二郎点头,当初这些人跟着自家夫人,图的也不过是个安稳而已,客气话也不多说:“外面如今的形式如何。门口那些玩意是怎么回事。”
鲁二叔脑门冒汗,在自家郎君眼里,门外那些衙役竟然就是个玩意。
好吧自家郎君威武,方才进府的时候,试图上前拦截的衙役,被自家郎君一脚一个都给踹飞了。也不知道着郡守大人知道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作为一郡之首,在下官面前威望,面子,里子全都没有了。
鲁二叔从昨天夜里开始,到自家郎君进门之后的事情一一叙述一边。当然了自家娘子凶残的一面,回答的相当的小心翼翼,唯恐给姑爷造成什么负面的心里创伤。
在鲁二叔看来,说媳妇,要是碰上这么一位,估计肯定有心里阴影的。能娶自家小娘子,想来姑爷就不是一般人。不过依然让鲁二叔话语之间颇多斟酌就是了。
池二郎到底不负众望,就那么脸色都不变的听完鲁二叔的叙述,然后纠结着开口:“夫人就是这么被吓到的。”
鲁二叔有点找不到重点。夫人杀退了匪徒才是重点吧。
不过还是点点头:“夫人确实是被吓到了。”
池二郎:“去让人打听青山寨。一群打家劫舍的,竟然敢袭城。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我池邵德的夫人可不是随便被人能唬住的,我池府的家财更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鲁二叔:‘小人已经吩咐下去了,青山寨的事情小人查清之后,就会禀报郎君,郎君门口的那些衙役。’
池二郎可不把那群官差当回事,匪徒袭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耀武扬威呀:“不嫌碍眼就让他们呆着吧。反正如今人手不够,也缺了看门的。”
鲁二叔点头应是,街面上的事情,他能帮主子料理了,可这朝堂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看透的了,想来自家郎君定然不会委屈了小娘子的,再说了在那郡守面前,自家娘子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受委屈不是。(未完待续。)